蘇韜與倪靜秋宛如情侶間打情罵俏,談好入股新廣傳媒一事。
蘇韜信任倪靜秋,絕不虧坑自己,因為合作更加緊密,兩之間的友情也順勢更進一步。
倪靜秋安排了公司的專車接兩人離開,已經是初夏時分,車內的空調開著,倪靜秋穿了件裹身黑色細腰薄裙,更顯得她的身體凹凸有致、曲線玲瓏。
不得不說,倪靜秋自從被蘇韜治好哮喘之后變化很大,不僅是外表,還有氣質。她端坐在蘇韜的身邊,一股淡雅的香水味,不時地朝蘇韜的鼻子里鉆,高聳的胸、柔軟的腰、被裙子緊緊裹住的豐潤臀部不時蕩溢起令人充血地曲線,裙子極短,黑裙下一雙雪白圓潤的大腿顯得極為耀目,誘惑至極。
在自己熟悉的女性當中,倪靜秋的臉蛋雖不是最精致漂亮的,但她的身材絕對處于前列。因為倪靜秋有良好的鍛煉習慣,每天還在堅持慢跑,定期會去做瑜伽,長此以往,她的體態更為傲然。
“你盯著我看做什么?”倪靜秋轉過臉,正好與蘇韜目光交匯。
“好久沒見面,當然要研究一下你的變化。”蘇韜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別忘了你是我的病人,我有義務要給你復診。”
倪靜秋啞然失笑,“放心吧,我現在身體很好,隔一段時間我都會去三味堂找凌大夫做個檢查。前幾天他告訴我,我的哮喘已經徹底好了,連藥都不用吃了。”
蘇韜點頭評價道:“嗯,凌玉的醫術值得信任,她跟我的診斷結果一樣。”
倪靜秋饒有興趣地側過身,驚訝道:“實在有點意外,沒想到凌玉竟然是個女大夫。聽說當初你都被她騙了。”
蘇韜尷尬地笑了笑,“那是因為她偽裝得很好。有件事我現在還很難理解,其他地方都好掩飾,關鍵胸部裹得那么平,也是要一定的技術,而且勒得太緊,不會氣喘不過來嗎?”
倪靜秋沒好氣地白了蘇韜一眼,道:“要不要我把你剛才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轉告凌大夫啊?”
蘇韜連忙拱手,賠笑道:“我跟你認錯,饒了我這一次。凌玉那小姑娘,雖然看上去脾氣好,但生氣起來,讓人非常頭疼。你如果轉告她,三味堂燕京分店少了個坐堂醫,指不定會多混亂呢。”
倪靜秋得意地笑道:“沒想到你這么怕凌玉,被我拿到把柄了。哈哈,趕緊賄賂我,不然后果自負。”
蘇韜腦門滿是黑線,哭笑不得道:“你這么有錢,還要我賄賂你?”
倪靜秋手指點著紅唇,眼睛一亮,笑道:“我也不為難你,給我唱一首歌吧!”
“現在?”蘇韜像看著瘋子一樣望著倪靜秋。
“是啊!”倪靜秋笑道,“不過是唱首歌而已,而且是在車里面,又不是讓你站到馬路上賣唱。”
蘇韜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唱歌自然沒問題,但我就怕我長得太好,你會更加迷戀我。”
“呸!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倪靜秋催促道,“別墨跡,趕緊唱!”
蘇韜想了想,“給你唱一支山歌吧!我小時候跟一個山民學的,雖然沒有流行音樂那么耳熟能詳,但別有一番風韻。”
“嗯,我聽著!”倪靜秋就是為了捉弄蘇韜,笑瞇瞇地望著蘇韜。
蘇韜醞釀了一下情緒,唱起云滇高原一首普遍流傳的山歌,因為用的是方言,所以倪靜秋也聽不出什么意思。不過,倪靜秋很意外,因為蘇韜的歌聲清亮,雖是清唱,但還是歌聲充滿了充沛的感情。
蘇韜終于唱完山歌,見倪靜秋沉默不語,驚訝道:“歌唱完了,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啊!”
“唱得不錯,鼓個掌。”倪靜秋看上去很敷衍地拍了兩下手。
蘇韜識破了倪靜秋的心態,“覺得我唱得好,就誠心鼓掌唄,干嘛故意表現得這么隨意。”
倪靜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還不是怕你太驕傲?”她頓了頓,感慨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才能,讓人刮目相看。”
蘇韜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啊,我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個被醫生耽誤了的歌手。”
倪靜秋咯咯笑出聲,“就喜歡你沒皮沒臉地自我標榜。”
蘇韜聳肩道:“笑一笑十年少,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總覺得時光流逝得特別快?有沒有一種每天想和我在一起的感覺?”
倪靜秋呸了一聲,“別越說越離譜,偶爾見你一面感覺還行,每天都面對你這張臉,我絕對要吐的!”
蘇韜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倪靜秋,沉聲道:“你的審美真心有問題,我得主動離你遠一點。”
倪靜秋繼續抬杠,“不是我的審美有問題,而是你不耐看。乍一看,你還行,但看久了便會厭。”
蘇韜望了一眼倪靜秋的胸口,氣憤填膺地說道:“撒謊,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倪靜秋很認真地搖頭,“看你被我氣得無言以對,我說不出的暢快。”
蘇韜感慨道:“最近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參加口才培訓課了?我竟然發現,在損人方面不是你的對手了。”
倪靜秋沖著蘇韜眨了眨眼,得意地提醒道:“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名女人,每個女人都有成為辯論天才的潛力。”
蘇韜無奈地搖頭,今天和倪靜秋的口水仗,自己好像一直處于下風,這還是那個牙尖嘴利、辯才無雙的蘇神醫嗎?
專車將蘇韜送到酒店,倪靜秋望著蘇韜的背影,突然有點感慨,和蘇韜在一起的時光的確那么快,其實她一直希望時間無限延長,但又怕相處太久,會讓現在的感情變味。
有時候想要讓友情保鮮,不如彼此保持一段距離。若是距離太近了,彼此厭煩或者彼此戀慕都是會讓友情從指縫間溜走。
倪靜秋打開了手機,她剛才竟然趁著蘇韜不注意,偷偷錄下蘇韜清唱的那首山歌。
——“月兒彎彎在半天,船兒彎彎在河邊。船兒上灘趁水大,妹要戀郎趁少年……”
蘇韜返回酒店正準備刷房卡進入,想起晚上姬湘君撒謊,頓時心情有點不悅,按響了隔壁的門鈴。
未過多久,姬湘君打開門,見蘇韜黑著臉,本能地低下頭。
蘇韜皺眉走入房間,坐在了椅子上,姬湘君為了掩飾尷尬,將雪梨拿到衛生間清洗,然后用水果刀削雪梨,也不知是緊張,果皮還沒有半指長就斷了。
蘇韜原本是挺生氣,但見姬湘君這么膽戰心驚,又覺得好笑。
“要不要切成片?”姬湘君小心翼翼地問道。
“隨便!”蘇韜隨意地說道。
姬湘君不動聲色,她削好了兩個雪梨,將其中一個切成塊,不管蘇韜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有策略應對。
蘇韜琢磨自己對姬湘君的指責近期少了很多,并不是自己對姬湘君放松要求,而是她在做事之前,變得細心,提前想好了幾種應對的策略。
“今晚的事情,我必須向你道歉。我對你撒了謊,因為我知道你對賈微微沒什么好感,所以擔心你知道我去見她會不高興。”姬湘君手指扣著,宛如七八歲犯錯,被老師罰站的小女孩。
“去見什么人,那是你自由,我不好過問。但你欺騙我,這個性質很嚴重。你是我的仆人,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你覺得我能將一個撒謊精留在我身邊嗎?”蘇韜語氣很重地說道,“如果你覺得在我身邊委屈了你,你現在就可以另行高就,我絕對不攔著你。”
姬湘君見蘇韜說得這么嚴重,頓時淚水流了出來,“我跟你發誓,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蘇韜見姬湘君流淚,頓時有點心軟,畢竟姬湘君跟著自己,也是被逼無奈,他咯吱咯吱地咬了幾口雪梨,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姬湘君嗯嗯地點頭應著,蘇韜氣不打一處來,咽下雪梨,訓斥道:“你牙疼啊?嗯什么?我讓你去泡杯茶。”
“啊!”姬湘君連忙抹掉淚水,轉身朝衛生間里跑,酒店的熱水壺一般都放在衛生間插電使用。
姬湘君穿著白色的包臀裙,性感地身段不可避免地在蘇韜面前蕩漾起誘人的波浪。
蘇韜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暗忖姬湘君在酒店房間里怎么穿得如此花枝招展,她沒有換一次性拖鞋,腳上穿著鑲鉆紫色高跟涼鞋,邁著性感誘人的貓步,窈窕的身段消失在眼前。
姬湘君很快沏了杯茶,不過沒有立即送給蘇韜,而是等晾了一會兒,才將那杯茶遞給蘇韜。
蘇韜喝了一口茶,見姬湘君態度這么好,也不好繼續為難她,沉聲道:“以后做什么事,都不要撒謊。你做錯了事情,我可以容忍,但如果存在欺騙我的心態,那咱們的主仆關系就到此為止了。”
姬湘君終于松了口氣,低聲道:“知道了,我以后絕對不會再欺騙你了。”
蘇韜點了點頭,將行程告訴姬湘君,“我們還得在燕京待兩天,然后直接去湘南,參加《青春狂野》真人秀的錄制活動。”
姬湘君道:“需要我準備些什么嗎?”
蘇韜想了想,搖頭道:“也不用準備什么,有什么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等蘇韜離開房間,姬湘君手掌橫在胸口,輕輕地吐了口氣。
沒想到這么輕松就過關了!果然眼淚是女人乞求原諒的最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