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坐在客廳正在接受醫生的治療,醫生在旁邊低聲說道:“您的傷勢表面看上去不算太嚴重,但事實上你的心臟、肝臟似乎都有些出血的跡象。我曾經給一個病人治療過類似的傷勢,他是一哥職業拳手,被一名華夏高傷之后,幾天之后,內臟出血嚴重,若不是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死去。”
理查德聽醫生這么說,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華夏有一種功夫叫做內勁,不僅造成外傷,還能導致內傷。”
醫生點頭道:“就是這么個原理。所以您最近這段時間要好好養傷,不要隨意走動。”言畢,他給理查德開了個藥方,大部分都是滋補內臟的藥物。
理查德雖然不喜歡吃藥,但沒有辦法,他從來沒有這么虛弱過,腦海中閃過蘇韜的身影,他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不過,他剛剛已經安排自己的司機,給蘇韜一點小教訓,不出意外,蘇韜現在已經被抓到警局被拘留,面臨法律的制裁。
手機響起,理查德看了一眼是自己律師的電話,笑著說道:“弗蘭克,警局那邊的情況如何?”
律師弗蘭克習慣性地托了一下金絲眼鏡,無奈苦笑道:“先生,我得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我在警局沒有等到那個姓蘇的華夏人,相反您的司機涉嫌虛假舉報,被警察控制起來了。”
理查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事情怎么會發生成這樣?難道他們沒搜查到手槍?”
“并沒有找到。”弗蘭克遺憾地說道,“而且,司機手臂上的創口已經通過法醫的認定,是屬于自殘式的傷口,并非遠距離擊中。司機前后的證詞出現很大的誤差,所以現在他面臨很大的麻煩。”
“可惡!”理查德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坑到蘇韜,自己的司機反而蹲進去了。
“先生,現在怎么辦?”弗蘭克原本的任務是,以司機律師的身份,舉報控訴蘇韜的罪行,爭取將蘇韜判個十年八年,但現在顯然計劃已經宣告失敗。
理查德終于意識到蘇韜并非省油燈,他看似拿走了手槍,但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將手槍悄無聲息地處理掉,這么細膩的心思,豈是常人所擁有的?
“幫司機繳納保釋金吧。”理查德慢慢恢復冷靜,“與蘇韜的賬,我會慢慢清算。”
掛斷律師的電話,理查德給自己的好友艾爾弗雷德撥通電話,他直截了當的問道:“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艾爾弗雷德笑道:“老伙計,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跟我說話變得這么有禮貌了?”
理查德自嘲地苦笑:“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而是要跟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艾爾弗雷德聳肩道:“好吧,你直接說吧,我會盡力為你效勞。”
“我想取消此次華夏代表團參加醫學交會的資格。”理查德語氣陰沉地說道。
艾爾弗雷德意外道:“華夏醫學代表團,當初不是你一力舉薦的嗎?怎么現在又要取締?”
“因為我發現他們代表團的專家,水分非常大,完全不符合皇室制定的標準。如果讓他們參加的話,有損我們此次醫學交流會的規格,會讓皇室認為我們在組織的過程中太過敷衍。”理查德挖空心思地詆毀道。
艾爾弗雷德重重地嘆了口氣,“名單已經送交審核,女皇已經親自過目,你現在說取消他們參賽資格,已經不太可能實現。不過,你如果覺得他們不具備資格,那也很好辦,到時候我們會妥善安排,不給他們發言的機會,這樣就可以冷處理了。”
理查德知道艾爾弗雷德的難處,這也是一種報復方式,雖然沒有前者那么直接,但足以讓華夏代表團尊嚴掃地。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那就麻煩你了。”
掛斷艾爾弗雷德的電話,理查德陷入深深的憂慮,與魏薇分手之后,他在華夏的產業肯定會受到巨大影響,所以他得迅速調整戰略。他忍著身體的諸多不適,給幾名負責華夏業務的手下發送了郵件,逐步減少訂單,同時加快催款,因為這樣可以悄無聲息地減少損失。
門外傳來敲門聲,理查德迅速鎖掉電腦屏幕,警惕地問道:“誰?”
傳來管家的聲音,“先生,有客人拜訪。”
理查德皺了皺眉,:“這個時間點來拜訪自己,擺明了不是什么好事。”
理查德換了一身會客的衣服,強忍著身體的痛苦來到客廳,歐文隨意地躺在寬大的皮質沙發上,手里提著個酒瓶,肆無忌憚地痛飲,嘴里還吊著根煙,見理查德出現,咧嘴露出滿口發黑的牙齒笑道:“嗨,好久不見。”
理查德見是歐文,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怎么?又缺錢了嗎?”
歐文搖頭道:“我真缺錢,你會給我嗎?”
理查德眼睛一亮,“雖然你是我的表哥,但沒有必要不斷資助你的義務。”
“還真是絕情啊,當初可是我帶你進入這個團隊。沒想到你現在飛黃騰達,忘記我當初的引路之恩。對了,你現在那個女朋友的家境,可是我幫你查出來的。如果不是我的指點,你哪能賺這么多錢?”歐文嘴角露出醉意,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女朋友?現在已經分手了。理查德眼中失落之色一閃而過。
“我當初也曾經給你很多建議,但你沒抓住機會。”理查德目光落在歐文手指尖的香煙上,“你還是那么眷戀煙草。”
歐文聳了聳肩,不屑道:“你不愛它,所以不知道它的美妙。言歸正傳,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上面發話了。”
理查德冷笑道:“很難理解,為什么你依然還是我的上級。”
歐文吞吐煙霧,悠然自得道:“我想你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上級重用一個人,有時候并非因為這個人的能力多么強大,而是因為這個人更容易控制。”
理查德沉聲道:“組織不需要沒有野心的家伙。”
歐文搖頭沉聲道:“錯了,組織需要精英,但也要像我這樣平庸的人。如果都是精英,那么誰來乖乖執行任務呢?”
理查德重重地擺了擺手,生氣地說道:“不要為你的墮落找借口,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你的上級。在此之前,我會聽你的命令,說吧,究竟需要我做什么?”
歐文知道自己這個表弟根本瞧不起自己,他可以說是組織里最不受下屬尊重的人了,但他不以為意,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歐文靠著自己這套生存哲學,可以活得很輕松和瀟灑。
“上面的意思是,趁著蘇韜在倫敦,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如果有可能的話,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他。”歐文壓低聲音,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理查德早就暗中調查蘇韜,但沒想到組織對他如此看重,“不過是個中醫大夫,這么緊張做什么?組織那么多殺手,隨便安排個人干掉他便好了。”
歐文冷笑道:“上了組織黑名單的人,豈能那么容易對付。這份文件你不妨仔細看一下。”
理查德從歐文手中接過一份資料,是從組織內部得到的情報,他皺了皺眉,道:“他身邊竟然有這么多秘密保鏢?”
理查德突然感覺背脊發寒,今天如果自己真扣動扳機,恐怕潛伏在暗中的保鏢,會無情地將自己的格殺。
“他剛剛被龍組任命為新一任龍皇,身邊有這么暗中力量保護他,也在情理之中。華夏龍組最近這幾年沒少在倫敦安插他們的眼線,如果行動太過于暴露,不僅沒法取得理想的結果,還會打草驚蛇。對于英國政府而言,組織也是見不得光的。”歐文嬉皮笑臉地把玩著煙灰缸,重新恢復玩世不恭的模樣。
理查德沉吟片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世界上有一種辦法,可以殺人不見血。”
“哦?”歐文和理查德從小一起長大,對他很熟悉,每當他露出這個奸佞的表情,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歹毒的陰謀。
理查德湊到歐文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歐文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個辦法不錯,應該能完成上級交代的命令。”
女記者珍妮回到單位之后,迅速將今天所見的事情跟上司阿方索匯報,她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很認真地說道:“老大,我可以確定這絕對是一個爆炸消息,三味國際將停止對英國供貨,絕對會成為大家關注的內容。”
阿方索坐在椅子上,目光直視,可以看到珍妮那驚人的身材,在自己眼前按晃來晃去,不得不說自己的下屬珍妮是個不折不扣的絕色尤物,只不過珍妮是一個不太容易上手的女人,尤其自己還是個有婦之夫,所以無論阿方索怎么暗示,珍妮都沒有上鉤。
阿方索仿佛是在思考,摸了摸鼻子,道:“喔,珍妮,我真的不知道三味國際是什么來頭。好吧,或許這對于你很重要嗎,既然你對這個新聞如此有信心,那么就去做吧,我愿意支持你。”
珍妮這才滿意地朝阿方索笑了笑,“謝謝你老大,你會為這個決定而感到慶幸的。”
阿方索望著珍妮搖著婀娜多姿的身材離開辦公室,他搖頭自言自語道:“好吧,我再次被珍妮這美麗的外表給蠱惑了。她剛才說的是什么新聞來著,或許……那根本不重要。”
對于倫敦電視臺的觀眾而言,看珍妮報道的新聞,根本不需要關注是什么內容,主要是欣賞她那特別嫵媚勾人的主持風格,雖然有些兒戲,但的確給死板的新聞節目,帶來了不少快樂的元素。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