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內,紀子正在和店老板說話。
紀子嘴角帶著笑容,和店老板溝通得很好,店老板從紀子身上找不到任何傲慢的氣息,仿佛鄰家妹妹一樣可以親近。
店老板瞧出了紀子的身份,作為國民女孩,紀子的人氣很足,不亞于蘇韜在國內的人氣。
等蘇韜出現之后,店老板識趣地微笑離開,給紀子和蘇韜騰出空間。
“咖啡喝得差不多了吧?我們去附近逛逛吧!”蘇韜笑著說道。
紀子卻是搖了搖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落地玻璃墻外,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戴著墨鏡守在旁邊,目光看似雜亂無章,事實上注意力始終在咖啡館內。
蘇韜立即明白紀子的意思,那個人是她的保鏢,同時也監管著她的行蹤,瀨戶家作為島國最大的世家,紀子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家族的形象,不能隨處亂跑。
“你等著!”蘇韜笑著與紀子說完,走到前臺,跟服務員低聲交流了一陣。
紀子搖頭苦笑,不知道蘇韜葫蘆里賣得什么藥,蘇韜又不會島國語言,能讓服務員明白自己說的是什么嗎?
紀子正打算過去,幫蘇韜翻譯一下,卻看到蘇韜打了個ok的手勢。
蘇韜雖然不懂島國語,但他有手機翻譯軟件啊。
服務員找來了一套員工服,蘇韜笑著與紀子說道“換上吧。”
紀子立即明白蘇韜的意思,眼中充滿興奮之色,“好!”
很快紀子更換了店內的員工服,先離開了咖啡館,蘇韜等了幾分鐘之后,才離開咖啡館,在最近的一處拐角,遇到了紀子。
紀子笑著說道“太有意思了,果然把深井先生給騙倒了。不過,我們不能逗留太久,如果被深井先生發現我偷偷離開,他會急瘋的,后果嚴重的話,會讓他丟掉這份工作。”
“走吧!那邊有個書店,我們去看看書吧。”蘇韜笑著說道。
“好啊。”紀子換了一身衣服,走路的風格,也變得活潑起來,沒有之前的優雅恬靜,多了一抹青春的活力。
紀子一到書店就開始翻閱各種各樣的書籍,蘇韜隨手抄起一本封面很有挑逗性的雜志,翻了幾頁,被里面的尺度給震驚到,連忙將雜志丟到一邊。
紀子站在靠窗的位置,俏生生地站著,雖然是很簡單的員工服,但顯得青春優雅、楚楚動人。
她正在翻閱一本散文書,因為看得仔細,所以顯得很認真。
蘇韜輕咳一聲,笑道“要不,買了吧?”
“啊?”紀子嬌俏的一笑,“還是別買了,如果我帶回家里,會被批評的。”
蘇韜暗嘆了口氣,紀子的生活看似光鮮亮麗,但世家的規矩特別多。
逛完了書店,蘇韜和紀子來到旁邊的一家飾品店,女孩對blg、blg的東西有天生的好感,蘇韜給紀子買了一條玻璃手鏈,雖然價格很低廉,但紀子卻是異常的開心。
倒不是蘇韜舍不得給紀子買好點的禮物,只是自己對這邊不熟悉,就算要去買高檔的奢侈品,也是不知
道方位。
夕陽下的街道,籠罩在一片金黃中,十字路口,穿著校服的學生們成群有序地穿過斑馬線,偶爾看到電車穿過城市的軌道,柵欄下落之后,等著電車呼嘯而過。
“我得回去了。”紀子雖然不舍,但還是擔心她的司機。
“好的,我送你。”蘇韜笑著說道。
兩人重新抵達咖啡館的位置,司機深井如蒙大赦,激動地說道“您去哪里了,可把我急壞了。”
紀子跟深井道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去哪兒,就是在附近轉了轉。”
深井狠狠地瞪了蘇韜一眼,自然將鍋全部扔在蘇韜的身上,他已經跟店內的老板打聽清楚了,紀子穿著工作人員的衣服離開,完全是這個華夏男人出的餿主意。
紀子在店里患上自己的衣服,坐入車內,打開后排車窗跟蘇韜輕輕地揮手。
蘇韜回以微笑,直到車子消失之后,才給夏禹打了個電話,很快地一輛轎車出現在面前,蘇韜和紀子看似兩個人在附近單獨閑逛,事實上,暗中有保護他倆的人員藏在暗處。
現在屬于多事之秋,既然對手敢安排人刺殺松浦直見,因此對蘇韜下手的機會也很大。
紀子坐在車上,回味著剛才跟蘇韜在一起的點滴,心里充滿了溫馨,她長這么大,雖然偶爾做出些出格的行為,但像今天下午這般,無憂無慮地逛街,還是第一次。
只可惜,跟蘇韜注定沒有機會再次度過這樣的時光。
紀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巖田漢藥內斗的事件,還在發酵。
股價一路下跌,幅度超過了十年來最低谷。
在巖田壽的組織下,召開了臨時股東會議,對應對此事進行商議,同時,巖田壽提出罷免蘇韜、越智千秋等人的股東權益。有五六十名股東參加了此次大會,其中不乏中小投資者。
巖田壽剛坐下沒多久,矢野雄匆匆走到巖田壽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巖田壽的面色突然大變,沉聲道“今天的臨時股東會議取消!”
他不顧下面的中小投資者議論紛紛,立即離開了會議室,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巖田壽點開電腦上面的股市圖,只見巖田漢藥的股價曲線突然上揚,以驚人的速度在往上走。
“這是怎么回事?”巖田壽鼻尖滿是汗珠,吃驚地望著矢野雄。
矢野雄嘆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逆市上揚,唯一的解釋是,蘇韜找到一筆資金用于拉高股價。”
巖田壽皺眉道“不對,我大致明白他的計劃了。股價跌落,是他一直希望看到的的。”
“難以理解!”矢野雄困惑地望著巖田壽。
蘇韜是巖田漢藥的大股東,他怎么可能希望股價一路下滑,那豈不是他的資產會大幅度縮水?
“股價跌落,他就可以用更低的價格收購股份,最好能逼迫一些股東撤出巖田漢藥。”巖田壽對自己的判斷也是嚇了一跳,因為這是兵行險招,股價的跌幅很有可能超出預期,再也沒有機會上升,巖田漢藥就徹底完
巖田壽也明白蘇韜和自己的差距在何處了。
蘇韜根本不在乎巖田漢藥給自己帶來的財富是多少,他骨子里只對巖田漢藥的實體運營感興趣,所以即使巖田漢藥就算是股價變得一文不值,他也不會覺得心痛。
所以他甚至不惜代價,順水推舟,放任了這次巖田漢藥的股崩。
蘇韜最大的依仗在于,他身后有韓穎這個對金融有著超然敏銳的天才。
“他難道打算絕對控股?”矢野雄也明白了蘇韜的策略。
“沒錯,他打算控股百分之五十以上,實現對巖田漢藥的絕對控股。那樣我們就不可能再對他的運營策略有任何影響。”巖田壽苦笑道。
他取消臨時股東會議,是因為罷免蘇韜的提議,即使現在通過了,也無濟于事。
現在蘇韜的資本已經入場,瘋狂地回救巖田漢藥的股份。那些左右搖擺的股東,要么會選擇借助這個機會退出,要么會繼續觀看風向。
巖田壽現在唯一的希望在于,費瑞集團那邊立即進場,同步收購股份,不能讓蘇韜拿到百分之五十一的絕對控股權。
巖田壽給巴魯克撥通電話,“巴魯克先生,巖田漢藥的股市價格,您看到了嗎?現在蘇韜那邊已經瘋狂地投入資金,我懷疑他是打算借助抄底,得到巖田漢藥的絕對控股權。”
巴魯克皺眉道“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在做垂死掙扎。現在的價格遠沒有到最低點,只是暫時的假象,稍微震蕩一下,還會繼續下滑,你要相信集團精算師的判斷。”
巖田壽咬牙道“別忘記蘇韜有一個合作伙伴叫做韓穎,她可是金融天才,如果你忽略她,絕對要吃大虧的。”
巴魯克對巖田壽的語氣很不滿,冷聲道“我選擇怎么做,還不用你來指三道四。”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巖田壽憤怒地將座機掃落在地面上,他痛苦地抓著頭發,陷入無助之中,他越來越相信,跟費瑞集團的合作,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矢野雄從門外走入,面色鐵青地匯報道“又傳來壞消息了!山本武藝被宣布無罪釋放了。”
“什么?”巖田壽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矢野雄,“你有沒有搞錯,怎么會無罪呢,證據確鑿。”
“殺手鱷龜被抓到了,他向警方承認一切都是自己策劃的,山本武藝跟案件沒有任何關系,他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矢野雄苦笑道。
巖田壽坐在椅子上,失神落魄,半晌才回過神來,跟矢野雄道“跟蘇韜約時間,我想跟他盡快見面。”
矢野雄瞪大眼睛,搖頭苦笑道“他會同意嗎?”
“當然,我會告訴他,誰是始作俑者。”巖田壽沉聲道,“另外,相信他會對漢藥協會感興趣。”
矢野雄明白巖田壽的意思,他是打算用漢藥協會的支持,跟蘇韜做交易的籌碼。
矢野雄對巖田壽的當機立斷,還是很佩服的,畢竟現在風向不對。
如果他還是跟蘇韜站在對立面,只會一敗涂地,還不如臨時倒戈,給自己留下一些資本,以待改日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