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性格當中都有欠虐的因子,有些人比較嚴重,甚至會變成受虐狂,比如《鹿鼎記》里的建寧公主,剛才還打得韋小寶鼻青臉腫,嘴歪眼斜,轉瞬間就跪在地上大叫“桂貝勒”了。
夏禹在外人看來是個成功人士,但在家里卻是沒有一點地位。夏禹在翟玉琴的調教之下,已經將受虐當成慣性,所以翟玉琴現在突然不虐他,他反而有點悵然所失,疑神疑鬼了。
蘇韜嘆氣道:“你有病!”
夏禹愣了愣,嘆氣道:“是啊,我是有病,這不是找你看病嗎?你肯定知道我該吃什么藥,要不,在我的身上扎幾針吧?”
“罵人的話,都聽不懂了嗎?”蘇韜哭笑不得。
夏禹拿起倒滿洋酒的酒杯,喝了一口,試圖收拾煩悶雜亂的心情,突然想起什么,重重地拍了一下額頭,“糟糕,我忘記開車了。罷了,等下我喊代駕吧。”隨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知道自己的精神出現問題。”
蘇韜深吸一口氣,耐心地勸說,“我覺得你可以考慮和你媳婦回去開誠布公地談談,她突然變得對你很放任,肯定有什么原因。即使她出軌了,那你應該面對此事,而不是患得患失,將自己藏在幻想的世界里。”
夏禹苦笑道:“玉琴雖然脾氣很暴躁,但我其實很有安全感。她不停地查崗,那是她關心我才會如此。如果真要我跟玉琴離婚,我肯定不會同意。”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蘇韜突然發現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夏禹。
夏禹走不出現在的怪圈,別人再怎么勸說,那也無濟于事。
夏禹自嘲道:“我現在就像是個變態,不僅安排人監視著我老婆,還安排人監視陳杰的一舉一動。”
“那你發現什么沒?”蘇韜皺眉問道。
夏禹輕輕點頭,“還真發現了不少細節。”他似乎很艱難,許久才咬牙說道:“上周五兩人中午在星空大廈吃了飯,隨后兩人去了一家酒店。”
大中午的一男一女同行去酒店訂房間,的確不合理,讓人浮想聯翩。
“開了同一間房?”蘇韜驚訝地問。
“不,兩間房。”夏禹搖頭道。
蘇韜為夏禹松了口氣,皺眉道:“那說明兩人之間還是很清白的,真的是你多想了!”
“兩人退房之后,私家偵探在玉琴定的房間,床上的枕頭下方,找到了被拆封的安全套塑料包裝殼。”夏禹眼睛通紅地說道。
蘇韜倒抽了口涼氣,“那問題很嚴重啊,你得問問她!”
夏禹搖頭,抑郁道:“除了塑料包裝之外,并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我也想過鑒定指紋,確定是不是陳杰。就算有陳杰的指紋,沒有抓到現場,還是無濟于事。還有很大的可能,阿姨在打掃房間時不夠細致,是其他客人落在房間里的物品。”
蘇韜感慨夏禹已經徹底走入魔怔,既在懷疑翟玉琴和陳杰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又不肯面對事實真相。
“這樣吧,調查這件事交給我來負責。”蘇韜耐心地勸說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自己調查的話,
總會帶著主觀情緒看待事情發展。所以不如讓我來調查,更為客觀公正。”
夏禹想了想,蘇韜說得很有道理,撓頭郁悶道:“這么點破事,還得煩你來處理。”
蘇韜在夏禹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是我的兄弟,你的事情當然便是我的事情。”
夏禹朝陳杰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如果真知道他給我戴綠帽子,我肯定要把他給閹了。”
蘇韜沒有說話,遠遠打量著陳杰。
只見他在和一個女顧客聊天,從側面望去,五官如同刀削,鼻梁高挺,新換的發型顯得精神飽滿,身材在一米七八左右,休閑西裝,锃亮的皮鞋,是很多女人都會側目的陽光帥氣大男孩形象。
再看看夏禹,雖說氣度不凡,沉穩成熟,但論長相還是比不上陳杰。
餐廳的菜很精致簡約,份量略少,兩人吃完之后,便離開餐廳。
臨走之前,陳杰主動找到蘇韜,笑著說道:“以后再過來,可以給你免單。”
蘇韜笑著說道:“陳老板太客氣了,免單就不用了,下次我肯定會帶著更多的朋友過來。”
陳杰望了一眼夏禹,道:“這位是?”
夏禹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陳杰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寒意,他有點懵逼,這家伙為何對自己有沖天的殺氣?
蘇韜笑著打圓場,“我的一個好朋友,外地人,他對你家的菜口味很滿意。”
等蘇韜和夏禹離開,陳杰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總覺得有點眼熟啊!”
夏禹喝了點酒,蘇韜沒有喝,所以最終是蘇韜開著夏禹的卡宴,將他連同車送回住處,再搭乘出租車返回。
夏禹推開房門,將西裝掛在衣架上,解開襯衣的領口,走入衛生間。
衛生間的廢紙簍里有一雙黑色的絲襪,夏禹好奇之下拎起來對著燈光看了許久,發現上面有一道很大的開口,并不是自然穿破,好像是人為撕開一般。
夏禹原本對妻子就產生懷疑,如今聯想起來,腦海中頓時出現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氣沖沖地走入妻子專門用來直播的房間,翟玉琴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夏禹知道妻子直播的時候,為了吸引粉絲注意,會經常穿一些比較省布料的衣服,一開始他抱怨過此事,但翟玉琴比自己更加強勢,夏禹后來也就忍氣吞聲地默認了。
翟玉琴沒等夏禹爆發,將他推出房間,低聲抱怨道:“我在工作呢,你這是做什么,想讓我失業嗎?”
夏禹本能地朝后退了幾步,將褲襪在翟玉琴的眼前晃了晃,“你得跟我解釋一下吧?”
翟玉琴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從夏禹的手中奪過褲襪,羞怒地說道:“解釋什么?我看你是瘋了吧?竟然變態到從垃圾簍里撿出這個。”
夏禹語氣強硬地說道:“褲襪為什么會壞,明顯是人為撕毀的。”
丈夫手里拿著自己的破褲襪,這讓翟玉琴氣得發抖。
翟玉琴挑眉道:“你是在懷疑我嗎?”
夏禹索性攤
牌,“沒錯,是哪個野男人撕壞的。”
翟玉琴被氣得不行,怒道:“沒錯,這雙褲襪是被人撕壞的,但那時我親手撕的。為了制造節目效果,所以我撕開了褲襪。我每天的直播都有視頻錄像,不信的話,你可以檢查一下。”
夏禹見翟玉琴言之鑿鑿,頓時開始動搖。
難道真的是自己搞錯了?
“我現在就檢查!”夏禹發現自己沒有退路了。
翟玉琴冷笑,“你給我在外面等著。”
翟玉琴走入直播間,先跟水友說明今天家里有事需要提前下播,然后調出今天的直播錄像,將地址發送到夏禹的手機上。
“請你看下視頻六十分鐘三十二秒那一段。”
夏禹點開鏈接之后,調整到相應的時間段。
畫面果然出現翟玉琴拿出一條褲襪,她在跟在粉絲開玩笑,如果禮物達到自己的要求,就會徒手撕開褲襪。
粉絲在煽動下,紛紛開始交禮物,翟玉琴也履行承諾,嘗試了很多次之后,才終于將褲襪撕壞。
“還有什么話可說?”翟玉琴雙手抱在胸口,出現在夏禹的面前,瞪著眼睛質問道。
夏禹鼻尖冒汗,結巴道:“對不起,是我多疑了,但那也是因為關心你啊。”
“砰”的一聲摔門聲,翟玉琴將自己鎖在臥室。
夏禹知道自己今天又沒法睡臥室,自己得趕緊換個別墅,多幾個房間,自己就不用擔心無處可去。
沒過多久,母親抱著一床被褥放在沙發上,充滿同情地望了兒子一眼。
老媽對于自己睡沙發,早已麻木。
翟玉琴躺在自己的床上,手里拿著褲襪擺弄,暗嘆了口氣,夏禹最近的反應很不對勁,難道他在懷疑自己嗎?
翟玉琴拿出手機,點開陳杰的頭像,將自己和他的對話全部刪除干凈!
陳杰給翟玉琴發了好幾條信息都石沉大海,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就沒有繼續騷擾。
畢竟自己的合伙人是有家庭的,如果聯系得太頻繁,會讓人厭倦。
作為一個老手,陳杰深知在處理感情時,如何做到收放自如。
陳杰取出另外一部手機,給衛素素發送一條信息,他最近一直試圖與衛素素聯系。
他的目標只有一類,深陷圍城中的女人。
這類女人之中,有百分之二十是幸福的,還有百分之八十會覺得婚姻是錯誤的開始。
她們空虛寂寞,而自己的出現可以春風化雨,滋潤她們干涸的靈魂。
當然,陳杰選擇目標也是有很高的標準,不僅要有足夠漂亮的顏值,而且還得有不錯的經濟基礎。
但衛素素對陳杰的意義不一樣,她不僅是自己學生時代的夢中情人,而且還是自己當初想追,卻沒有就會完成的遺憾。
陳杰和衛素素聊過天,知道她現在和丈夫的關系很緊張,這也給他創造了良機。
所以陳杰最近經常沒事就主動找到衛素素,雖說衛素素的反應很冰冷,但自己問十句,至少還是能得到一兩句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