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妍這么多年練習脈象術,身體柔韌性很高,在進入囚籠之前,她還享受了幾頓美餐,所以體力也遠遠地超過其他幾個女子,她用力推開撲向自己的那名女子。
但第二人緊隨其后,張開嘴巴朝自己雪白的脖頸咬去,蔡妍努力后仰,但那女子摟住自己的肩膀,她的上半身難以動彈。
至于第三人已經摟住她的雙腿,蔡妍竭盡所能也無法移動一步,而且失去重心,仰面倒地,后背撞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她疼得忍不住痛哭出聲。
第三人順勢壓向她的上身,如果正中自己的胸部,她絕對會胸骨斷裂,危急關頭之下,她咬牙翻滾,竟然脫離控制,以至于第四人撲空。
第四個女人停止了行動,躲在牢籠的角落里,忐忑不安地凝視著一切,身體開始顫抖。當初她被魯鑫丟入籠子,也是遭到這樣的待遇,盡管都是囚徒,但這數平方米的空間依然有尊卑高低。
散對一的情況下,蔡妍只堅持了五分鐘,被強行壓倒在地,她此刻狼狽而疲憊,但面容異常鎮定。
“你們以為制服了我,便能獲得自由了嗎?你們不過是玩物而已。”蔡妍不屑地用英語嘲諷道,“沒錯,他是說過,活到最后的那個人可以得到自由,但是牢籠里不斷地投放新人,至于最強的人,卻被各種奇怪的理由抹殺。其實自由不過是點燃你們內心人性丑陋一面的誘餌而已,即使你們現在殺了我,最終你們其他人的下場跟我一樣,我們都會死,或遲或早罷了。”
金發女子狠狠地扇了蔡妍一記耳光,“我最討厭你這種伶牙俐齒的女人,自視甚高,自以為是。沒錯,我們其他人都會死,但至少要比你多活一段時間。”
“活在屈辱、恐懼、自卑、丑陋的環境里,還不如提前死了。”蔡妍用舌尖舔了舔唇角甜腥的血水,突然瘋狂地笑起來,“當然,你們并不敢殺我。因為誰殺我,都有可能成為魯鑫殺她的理由。”
金發女子眼中露出一絲慌亂,蔡妍說的沒錯,魯鑫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任何行為都可能導致他突然下毒手。
“你們現在誰表現得越有攻擊性,越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倒霉蛋。”蔡妍瞧出四人的色厲內荏,發現勒住她的胳膊,開始變得松弛,“此刻,魯鑫或許正通過攝像頭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你們的行為他都看在眼里,來吧,繼續殘暴一點,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終于三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放手,蔡妍掙脫束縛,爬到角落,大口大口地喘氣,警惕地望著三人,同時發現角落里的那個弱小女子,她顯然跟其余三人并不是一伙,如果爭取到她的加盟,那就變成二對三,不再處于絕對的下風。
液晶顯示器前的魯鑫,如同蔡妍所分析,正在看著五人的表現,剛才的畫面一度精彩刺激,讓魯鑫感覺到異常的興奮,但直到蔡妍說了很多,那三名主動進攻的女人都停止了攻擊。
“還真是有意思的女人。”魯鑫眼中露出極大的興趣,從側面觀察蔡妍,可以發現蔡妍內在的能量。
他看過很多女人,大多都是嬌滴滴,少部分特別強勢,或者無腦呆滯,又或者狡猾滿懷蛇蝎心腸,但蔡妍跟那些女人不一樣,有女人特有的柔情,也有女人獨有的堅韌,宛如柔韌的蒲葦,亦柔亦剛。
東方園在旁邊提醒道:“已經讓她嘗過苦頭,要不將她帶出來吧?我擔心那幾個女人會傷害她,雖然她是人質,但活著的價值大過于死去的價值。”
魯鑫淡淡地掃了一眼東方園,“我怎么發現你越來越啰嗦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就算弄死了,那又如何?難道我會害怕蘇韜的報復嗎?只要能引誘蘇韜進入陷阱,不就可以了嗎?”
東方園苦笑道:“老大,我發現你對這個女人太過于上心了,這并不是什么好事。”
“沒錯,是有點關注,但也只是一個有趣的玩具,如果有一天覺得乏味,我會毫不猶豫地扔掉。”魯鑫晃了晃手指,輕松地問,“非洲那邊的情況如何?”
“炎黃傭兵團早已有所準備,因此我們安排過去的兵團幾乎全軍覆沒。”東方園眉頭擰起,“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魯鑫的面色陰沉下來,“沒想到炎黃傭兵團組建不過兩年而已,竟然強大如斯,還真是措手不及。我得承認,低估了蘇韜的實力,不過,他們如果想要靠著那幫人,輕松從我這兒救人,只是癡人說夢。讓所有傭兵團戒備,竭盡全力面對此次戰斗,將入侵者全部清除!”
東方園暗嘆了口氣,總覺得老大此次為了爭奪華夏的中藥材渠道,投入的成本實在太大,有點得不償失的感覺。
當然,魯鑫可能圖謀更多,東方園也猜到了其他幾種可能。
等東方園離開之后,魯鑫撥通秦經宇的電話,沉聲道:“不出意外,戰斗在明天就會打響,蘇韜會帶著他的手下,進入我精心編織的陷阱。”
秦經宇淡淡道:“不要低估蘇韜,即使你明知他要來,但并卻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如果不謹慎對待,依然還是會翻船。”
魯鑫挑眉,“除了龍焱之外,他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炎黃傭兵團。”
“別忘了,他是林毅夫對外公認的外孫女婿。”秦經宇提醒道,“這也是我們此次的真正目的。”
魯鑫下意識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林毅夫這個老東西的確很難對付,他名列暗面十八巨頭前三位,但卻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實力。他看上去好像一無所有,但事實上卻是深不可測,擁有最好的情報網,最穩定的傭兵盟友,最神秘的底牌,而他跟其他暗面巨頭的關系好像都挺不錯。”
秦經宇冷笑,問道:“怎么?你畏懼了?”
魯鑫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畏懼?你未免太小看我老魯了。我只是謹慎!面對林毅夫這種級別的對手,誰敢盲目大意?”
“你叫什么名字?”
蔡妍在黑暗中摸索著靠近那個唯一沒有攻擊自己的女人,準確來說,她還只是個女孩,年齡不過二十歲出頭。
“穆斯塔芬娜。”女人輕聲回答道。
“你是俄羅斯人?”蔡妍從名字猜測道。
“不,我是烏克蘭人。”穆斯塔芬娜輕聲回答。
“你是為何被關在這里的?”蔡妍決定和她處理好關系,在這種環境下,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
“我是被綁架過來的。”穆斯塔芬娜緩緩說起自己的遭遇。
她的父親是烏克蘭的富商,掌握著東歐和西亞的不少銷售渠道,而她是獨女,魯鑫便將她給綁架至此。她的父親已經同意將部分渠道交給東北熊會,但魯鑫并沒有履行承諾將穆斯塔芬娜交出,而是索要更多的籌碼。
穆斯塔芬娜的父親感覺自己被戲耍,所以拒絕繼續溝通,而她也被魯鑫放棄,送入這個囚籠。
“我覺得魯鑫并不是想要殺掉我,而是想精神控制我。”穆斯塔芬娜比想象中要敏銳,“他每隔一段時間會折磨我,但折磨我過后,又會對我施加一些小恩小惠。”
蔡妍暗嘆了口氣,如同自己所分析的,籠子里的所有人質都是試驗品,魯鑫采用斯德哥爾摩癥的方式,對這些人施加壓力,用馴養的方式,將她們徹底控制。當然,如果對某些獵物無法達到目的,便會無情地拋棄和殺死。
“你瞧出了魯鑫的想法,所以才會表現得妥協和懦弱?”蔡妍輕聲問道。
“其實所有人都看出了魯鑫的想法。我需要讓他錯誤認為我被他完全控制,他或許會將我送回國。而他會覺得,能靠著對我在精神上的控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穆斯塔芬娜規勸道,“所以我建議你不要表現得太過于激烈,或許可以讓他對你放松警惕。”
蔡妍理解穆斯塔芬娜的意思,“謝謝你的提醒。”
“那三個人,如果你不輕易招惹她們,她們也不會主動攻擊別人。”穆斯塔芬娜道,“其實關在這里的人,每個人都有悲慘的遭遇,之所以會做出這么偏激的行為,只是因為在這里被關押得太久,以至性格變得扭曲。”
蔡妍暗忖這穆斯塔芬娜表面看似懦弱,其實看待問題很清晰,她做出一個決定,要說服和改變另外三人的想法,讓五人成為互相幫助的緊密團體,找機會一起逃出這里。
當然,想要改變那三人的難度很大,但蔡妍必須要嘗試一下。
蔡妍有過類似的遭遇,在漢州的地下實驗室,她曾經和佘薇一起被關押起來,但那一次她通過自己的智慧和勇氣,逃離了魔窟。當時能逃離的重要原因,她與早先一步被囚禁的翟玉琴一起努力,找到了一線生機。
蔡妍知道在這種絕境下,只有擁有足夠多的伙伴,成功逃脫的概率才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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