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是醒了!!”一個欣慰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林曉夕急忙轉頭看了一眼,現是一個女護士。
“我這是…在醫院?”林曉夕問道。
“是啊,你剛才溺水了,還好救的及時,這才把你救回來,真是萬幸!”護士感慨的說道。
“救…誰救了我?”林曉夕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護士搖頭道,“有人把你送到了急診室,然后就走了。”
林曉夕皺緊了眉頭。
她的腦子里似乎隱約有一個人的樣子,就是那個剛才她腦子里拉她出水的那個人。
那一只強有力的手,還有那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你還真是運氣好,救你那人好像懂得一些最基本的搶救手段,所以你來醫院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擺脫了生命危險,只是因為大腦缺氧,所以才會昏迷到現在。”護士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我已經昏迷了多久了?”林曉夕問道。
“得有半個小時吧,我們現在正在給你吊葡萄糖,可以讓你更快的恢復體力,等這瓶藥吊完,你就能走了,對了,送你來那人壓了一千塊在這兒,回頭你可以去退了!”護士說完,離開了病房。
“誰送我來醫院的?”林曉夕雙手抱著腦袋,她真的隱約之間好像看到了那人的樣子,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來,就好像咱們有時候要說一件事情,但是那件事明明都已經在嘴邊了,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一樣。
在醫院吊了瓶水之后,林曉夕就離開了醫院。
這次強臺風所帶來的嚴重的內澇,已經導致了過十個人死亡。
林曉夕很慶幸自己不是其中一個,不過讓她很疑惑的是,那個司機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要害自己?
可是自己與他無冤無仇,他怎么就要來害自己了?
林曉夕思來想去,打算報警。
本來林曉夕打算征求一下趙純良的意思的,只是后來想想這件事情終究不是什么好事情,林曉夕覺得自己都麻煩趙純良好幾次了,所以也就沒有跟趙純良說。
林曉夕回到家后就報了警。
警察在聽了林曉夕的報案后,倒也挺重視的,因為這次內澇已經死了不少人,而眼前出現了這么一起利用內澇來殺人的謀殺案,那受重視的程度,就不言而喻了。
市局的人很快的就去調查了那輛出租車,結果很快的就找到了出租車司機。
經過林曉夕指認,確認了這個出租車司機就是當時載林曉夕的出租車司機,隨后,這司機就被抓了起來。
經過了簡單的調查審理,警察現,這出租車司機竟然有精神問題。
所以,很快的,這個案子就定性了。
一個有精神問題的出租車司機在病的時候剛好載了林曉夕。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個偶然性的事件。
當接到公安局電話說出租車司機將會被控制起來的時候,林曉夕著實的挺高興,只可惜,林曉夕在指認這個司機的時候,沒有去注意這個司機的胸口。
她所指認的這個出租車司機的胸口,并沒有紋身。
就在林曉夕忙著處理那個精神病的事情的時候,趙純良撐著他那把大黑傘,來到了海市的最高建筑,龍宇樓的頂層。
這幢建筑據說是海外的一個大老板投資建造的,總共有一百多層,此時趙純良正撐著傘站在這幢建筑的天臺,看著面前的中年人。
“表現的十分不錯。”
中年人拍手笑道,“那么快就掌握了出租車的動向,實在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先,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
趙純良并沒有接對方的話,他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第一,關于三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一部分吧。”中年人并沒有因為趙純良的態度而惱火,他雙手插在口袋里,說道,“三年前關于你的那場變故,到了我這個層次,已經了解的足夠多了。”
“好,那第二個問題。”
趙純良豎起第二個手指頭,說道,“是誰,把那輛車開進了水里!”
“這事兒是梅花7干的。喏,就是他!”中年人指了指不遠處站在屋檐下的男人,那人對趙純良笑了笑,胸口的衣領子開了一大半,可以看到那一朵之前林曉夕看過的梅花。
“那第三個問題。”
趙純良再一次豎起第三個手指頭,說道,“你們這些人,打算,怎么死?”
“哦?”
中年人微微詫異的看著趙純良,就在這時,天空中陡然一道驚雷閃現。
驚雷劃破天際,照亮了中年人的臉。
這張臉上帶著些許的驚訝,因為在他面前,忽然飛來了一把黑色的雨傘。
雨傘是收著的,他破開了橫亙在中年人與趙純良之間的雨幕,如天上那道驚雷一般,直刺中年人的胸口。
中年人往后退了幾步,雙手陡然張開。
那積壓在中年人身上的雨水,瞬間被震開,那一個個水滴,由中年人身上的衣服里彈飛而起,似乎在中年人的身上形成了一層水幕一般。
只是眨眼之間,黑傘不期而至,中年人雙手大開,待那黑傘來到兩手之間的時候,猛然一握。
中年人的雙手,正正的握在了黑傘的中間。
而就在這握住的一瞬間,中年人的臉色一變!
好重的雨傘!
這把傘的重量,絕對不止他外表看起來這么簡單!
中年人的身子快往后退!
并不是他想退,而是這把沉重的黑傘推著他往后退。
蹬蹬蹬!
中年人的腳重重的踩在地上,硬生生的將那地板上的石板給踩成一塊塊的碎塊。
終于,在往后退了大概十米左右,中年人停了下來。
他的腳下冒出一陣陣的青煙。
他的鞋子,竟然因為劇烈的摩擦產生的高熱量而完全燒毀,此時的中年人哪里還有之前的風采,他劇烈的喘息著,一只腳頂在身后的圍墻上。
如果不是這堵圍墻,很可能他就已經被這黑傘給推著從這樓上摔下去了!
一百多層的樓摔下去,神仙也得成碎片。
中年人的臉上落下一滴水滴,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天上的雨水。
砰的一聲,中年人單膝跪在了地上,手上的黑傘,也隨著一起掉到了地上,出一陣悶響。
“啊,不要,啊!”
就在這時,驚呼聲從十多米外傳來。
中年人的身子猛的一震,循著聲音望去。
只見十多米外,隱約可以看到兩個人影。
暴風雨讓兩人的身影看起來有點模糊,但是卻不難看出,其中一個人,掐住了另外一個人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頂在了墻壁上。
趙純良!
中年人連忙站起身子,沖了過去。
“放下他!”中年人大叫道。
趙純良轉過頭,看了一眼中年人,冷笑一聲,五指突然力。
卡擦。
骨折的聲音在強風暴雨之下是那樣的明顯。
梅花7的腦袋歪到了一旁,再無任何生機。
趙純良將手松開,梅花7的身體癱軟在了地上,就好像是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樣。
暴風雨依舊強烈。
趙純良轉過身子,面對著沖過來的黑桃7,輕聲說道,“自從踏上這個城市,我一直在告訴自己,少火,少動怒,做一個平和低調的人,本以為能夠安穩的將任務完成回家修養,沒想到,因為你,這段時間的努力,白費了。”
“你竟敢殺了他!”
黑桃7此時怒火中燒,根本聽不進去趙純良的話,他按下了口袋中的一個按鈕,隨后從另外一個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巴掌大的匕。
“我要殺了你!”黑桃7怒不可遏的殺向了趙純良。
“上一次我沒控制好我的怒火,結果倭國的官房長官死了,這一次,我希望你能多抗幾下,畢竟,你要是死了,我就沒辦法從你嘴里知道更多當年的事情了。”
趙純良說完,抬腳往前一邁,重重的踩在了積水的地板上。
水花四濺而起,趙純良猛的彎腰,屈膝。
喀喀喀。
似乎是某種東西上了條的聲音。
趙純良小腿的肌肉猛的縮緊,而后張開。
當那小腿的肌肉完全張開的時候,趙純良已然來到了黑桃7的面前。
卡擦一聲。
兩人錯身而過。
趙純良看著自己張開的五指,松了口氣,自語道,“控制住了力量,還好,死不了!”
話音落下,趙純良身后傳來砰的一聲,黑桃7癱倒在了地上,而這時候,趙純良之前一腳踩出漸起的水花,才落回了地面。
何其快的度!
“真弱小啊。”趙純良嘆了一口氣,看都不看一眼黑桃7,徑直走到自己的黑傘前頭,彎腰將其撿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螺旋槳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趙純良的身子微微頓了一下,循聲望去。
只見一架直升飛機,正破開雨幕,飛向自己。
直升飛機上,一挺重機槍,正對著趙純良。
砰砰砰砰。
沒有任何前戲,重機槍的槍口吐出一道火舌,頃刻間,大雨,彈雨,將趙純良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