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是第一個沖進可可西里的,不過他并沒有打砸。
作為一個老板,運籌帷幄是他的主要工作,按照正常情況,這種時候他連來都不要來是最好的,可是,這次曾凡是真怒了,所以他也不管那么多了,自己帶人就沖了過來。
“走,去后院!”
曾凡在可可西里也是安排了一些人的,所以他在現可可西里里頭并沒有人反抗之后,立馬就帶著人朝著可可西里的后院沖了過去,按照可可西里的內應給的情報,那些打砸了自己kTV的人,就在后院。
曾凡第一個沖到了后院,可是一到后院,曾凡就傻眼了。
遍地的人!!
整個后院,大概有二三十個人,而這二三十個人,竟然全部躺在了地上痛苦的!
一個手持鐵棍的人,面對著自己,站在了院子的最前頭,他是整個院子里唯一站著的人,而那人的腳下,踩著一個剃著板寸穿著黃衣服的男人。
那男人的臉被踩著,嘴里不時的突出白沫,他的四肢都詭異的彎曲著,一看就是被打折了。
該不會是那人一個人,把這二三十個都打倒了吧?
就用那兩根鐵棍?
這怎么可能啊!
從地上散落的刀具就能看的出來,這二三十個人可都是有家伙的啊!
一個人對抗二三十個人也許有可能辦到,但是一個人對抗二三十個拿家伙的人,這事兒根本不可能生啊,你再厲害,人家圍一圈一人朝你砍一刀你能躲得了?
砍一次能躲得了,那砍兩次三次呢?總歸會有一次能砍到你!
可是眼前這人別說受傷了,連衣服都完好無損。
“這,這些人,是怎么回事?”曾凡錯愕的看著對方,突然覺得對方穿的衣服有點眼熟,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可是那奧特曼的面具實在是太逗了,自己怎么可能見過這樣的人?
趙純良將手上的鐵棍丟到了地上,也不回曾凡的話,直接朝著一旁的一堵圍墻沖了過去,三兩步就沖到了圍墻上頭,隨后一個翻身,翻出了圍墻。
“別追了。”
曾凡連忙喊住了那些想要追出去的手下,然后說道,“咱們趕緊走吧,這事兒不算是咱們干的,要是這時候警察來了,咱們就得背黑鍋了!”
一群人直接轉身朝著院子外就沖了出去。
只是,當所有人都沖到院子外的時候,卻是都站住了。
因為在他們面前,站著幾個人。
其中有一個在場的人都認識,可可西里的老板林有錢,而在林有錢旁邊,是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那女人不會是林有錢的姘頭吧?
這是在場的人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的念頭。
有一個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功的人,一看到林有錢,直接揚起鐵棍沖著林有錢就沖了過去。
另外幾個人一看到自己人沖了,那也就沖吧,反正人多勢眾。
而這時候,曾凡才剛剛從院子內走出來,他是第一個進院子的,喊走的時候他就成了最后一個。
一看到自己的手下朝著林有錢等人沖過去,曾凡剛開始還沒覺得什么,可是一看到林有錢旁邊那個女人,曾凡頓時虎軀一震。
“都給我…”
住手兩個字終究是喊得慢了。
“江姐,您等著!”
林有錢躬身對江宛秋微微一笑,剛想上去攔住那些人呢,突然眼前一道魅影一閃而過,隨后就聽到砰的一聲響。
那沖在最前頭的男人就好像被車給撞了一樣,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的撞進了身后的人群里,就好像是一個滾進了保齡球瓶堆里的保齡球一樣,那一片人竟然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一道血柱,從那倒飛而出的男人頭上噴涌而出。
他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大概手指頭粗細的血孔。
咔的一聲。
江宛秋的高跟鞋落在了地上。
沒有人看清楚她到底是如何出招的,大家只看到一道影子閃過,隨后就有人飛出,然后江宛秋的腳放到了地上。
“住手!!”
這時候,曾凡嘴里的那最后兩個字,才出口。
神州江湖上曾流傳過這樣一句話。
這話據說是一個退隱江湖已經十余載的大佬所說。
神州大地,三百年出一個妲己,五百年出一個武后,而一千年,方出一個江宛秋。
看著眼前這千年才能出現一個的妖孽,曾凡的住手兩個字,似乎已經帶上了微微的顫抖,而林有錢則是瞇著眼,看著眼前這個被江宛秋一起分在了海市的對手,同門。
“跪下。”
曾凡大喝一聲,所有小嘍啰竟然全部放下手上的棍棒,跪在了地上。
曾凡雙膝跪地,彎腰,雙手壓在地上,大聲喊道,“江姐。”
“也沒什么大事,別搞的那么緊張。”
江宛秋笑了笑,聲音細而不膩,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如果不是之前她用一腳秒殺了一個出頭鳥,估計所有人都會將這樣一個甜美溫婉的女人視為女神,而現在,她不是女神,是女王。
“曾凡,過來一下。”
江宛秋對曾凡招了招手。
曾凡竟也沒站起來,而是雙膝跪地,就那樣挪到了江宛秋的身前。
因為江宛秋說的,是讓曾凡過來,而不是讓曾凡站起來。
對于這樣一個十七歲就已經掌控了一方大權的女人,曾凡絲毫不敢攜帶,更別說他眼前的一切就是這個女人給的。
“站起來吧,你說你,這心思還真是。”江宛秋無奈的笑了笑,隨后伸手將曾凡拉了起來。
“江姐,我御下無方,沒想到竟讓您親自出手,實在是萬分抱歉。”曾凡低頭說道。
“一點小事而已,對了,你為什么帶這么些人,來有錢這兒?”江宛秋問道。
“之前我跟有錢,碰巧有一些誤會,所以…所以我帶了一些人過來,不過,江姐,這里頭的那些人,我可是一個都沒碰,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都倒下了。”曾凡指著院子說道。
“哦”江宛秋微微好奇的往前走去,來到了院子里。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江宛秋輕聲說道,“全部一擊倒地,全部滴血不流,看來,真的是他。”
“江姐,到底是誰動了我的人?”林有錢的臉上略微帶著怒意,當然,這些怒意都是他裝出來的,因為他明白,那個傷了自己手下的人估摸著就是江宛秋的老朋友,自己根本不敢真的怒,而這些怒意,是要讓江宛秋看到,他是一個為手下著想考慮的人。
“是我一個老朋友,你也別生氣,十個你,都不夠他殺的。”江宛秋笑著拍了拍林有錢的肩膀,說道,“你可能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不過他沒來找你,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您的老朋友?”
林有錢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能被江宛秋稱為朋友,還加上一個老字,那無一不是妖孽般的存在。
“是啊,兩年不見了,剛才隱約看到了他,只是他終究是不想見我。”江宛秋笑了笑,突然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在這里,我也知道你在看著我,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越不想見我,我就越想找到你,除非你離開海市,不然,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距離這后院不遠的一幢樓房的樓頂上,趙純良單手撐著下巴,有點隱約的蛋疼。
江宛秋的掌控欲,是他所見過的女人里最強的一個。
趙純良知道很多江宛秋的事情,這些都是江宛秋跟他說的,而那些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讓人驚嘆。
比如江宛秋在十五歲的時候其實是被那個江湖大佬強行帶走的,比如江宛秋的父母就是被那個江湖大佬所殺,再比如那個江湖大佬其實就是被江宛秋給殺了。
這些事情,江宛秋躺在趙純良懷里的時候如數家珍一般跟趙純良講了。
這是一個哪怕對現在的趙純良來說都是極度危險的人,也幸虧這女人沒有心思打天下,要不然,趙純良可以肯定,這長江以北的地界兒,說不準,這時候,已經是這女人的了。
當然,不爭天下這一點也是趙純良最為欣賞這女人的。
正所謂樹大招風。
江宛秋退的及時,所以她成功的活到了現在,而幾年前比之江宛秋更加風投強盛的一些人,如今要么在監獄里呆著,要么就挨了槍子,最好的,也就混成了國家手中的一個傀儡。
這就是所謂的黑社/會的悲哀。
沒政.策的時候他們每一個都風光無比,過的比誰都好,只要政策一出來,這些人立馬成狗。
在國家機器面前,任何人和組織都是脆弱的,而江宛秋在政策出來之前散盡了一切。
雖說不再如當年的女王一般風光無限,但是她的手,依舊掌控著一切。
這是一個妖女。
千年難得的妖女。
趙純良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自己今天還真是流年不利,在這樣的地方都能碰到江宛秋,如果這女人真的起瘋了找自己,那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可就危險了。
她才不會在乎趙純良的想法,如果她現趙純良跟一個女人住在一塊兒,還在他的未婚妻的公司上班,那趙純良真不敢想象,她會做出點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