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在驅逐艦的帶領下,緩慢的開回了港口。
早已經準備好的幾輛貨車,將船上的藝術品重新載回了諾丁頓山莊。
趙純良讓錦凡帶隊將藝術品送回諾丁頓山莊,而自己,則是前往了海市醫院。
接收趙純良的醫生看到趙純良那一背的燒傷的皮膚,都傻眼了,因為他還從來沒見到過有人在燒傷如此嚴重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一個人來醫院。
燒傷對于現如今的醫學技術來說,并不是非常難治,趙純良被安排進了手術室,然后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創口處理以及一些傷口的縫合,再抹上一些七七八八的藥,隨后用一種特質的膠帶在身后一粘,趙純良的治療基本上就算是結束了,接下去就等傷口自動愈合并且長出新的皮膚了。
按照醫生的說法,趙純良最好住個一星期左右的院,在無菌病房里可以有效的防止傷口感染,不過趙純良拒絕了醫生的好意,他的身體的恢復性遠過普通人,對于普通人來說也許需要一星期才能愈合的傷口,對于趙純良而言三兩天就好了,而且趙純良也從來不怕什么感染,他的身體早已經被各種病毒給磨練的十分堅強,體內各種抗體都有,一般的病菌病毒對于趙純良而言,那就是個蛋。
趙純良從手術臺上下來,去付了錢,就離開了醫院。
這對于那些醫生來說,又是一次震撼。
因為不管從趙純良的走路還是舉止,一點都看不出這人受了那么嚴重的燒傷。
趙純良本打算直接回上帝之手駐地的,沒成想錦凡那打了個電話來,說那孫先生想親自感謝趙純良。
趙純良還真對這孫先生有點興趣,所以他打了輛車就前往了諾丁頓山莊。
此時的天空已經亮,趙純良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出租車在山莊門口就被攔了下來,隨后趙純良換乘了孫先生安排的車前往了山頂的別墅。
錦凡連帶著幾個傭兵一起在別墅外頭等著趙純良,這次的行動,趙純良最大的收獲應該就是自己這些團員沒有一個死傷了,從這里可以看出,趙純良的這些團員其實水準都是相當高的。
“團長先生,主人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管家親自給趙純良開了車門。
“多謝管家。”趙純良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看了錦凡一眼,微微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的身體沒事。
跟在管家的后面,趙純良走進了這幢幾乎可以說是整個海市最貴的別墅。
別墅的正中央是一個十分大的大廳,大廳的設計有點類似于歐洲宮廷,四周放著一些雕塑,而在墻上放著很多畫。
趙純良不知道這些畫是真是假,不過想來,能住在這樣地方的人,估摸著也不屑于放幾十塊錢一副的假畫上去吧。
雖然整個別墅看起來富麗堂皇而又顯得底蘊十足,但是對于趙純良而言,他覺得如果地板樓梯什么的都鋪上金色,遠比現在好看的多。
跟著管家來到了二樓,二樓是一條很長的長廊,長廊的邊上竟然放著好幾套神州古時候將軍的盔甲,那些盔甲被支架撐起來,看著十分的威武。
“這些,都是我家主人歷代祖上所穿盔甲。”管家看到趙純良對那些盔甲頗感興趣,不由的解釋了一下。
“什么?”趙純良驚訝的問道,“這些都是孫家的先人的?”
“沒錯。”管家說道,“我家主人的祖上,都是帶兵打仗的將軍,而這些盔甲,被歷代先人留下來傳承給后人,目的,就是要讓后人銘記祖上曾經的榮光。”
說完,管家輕輕的推開了一扇厚重的大門,說道,“主人就在里面等您,團長先生。”
“多謝。”趙純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進去。
門后,是一個略顯暗色的房間。
房間的地板上鋪著棕色的地毯,地毯上一塵不染。
在地毯上面,放著一張紅木長桌,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看起來十分古怪的小玩偶,大多數是木雕的。
長桌的后面,坐著一個白老人。
老人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
當然,趙純良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這個老人身上,他看向了老人的身后。
那是一個巨大的櫥柜,而在那個柜子里,整齊的擺放著十八柄長劍。
每一柄長劍,都配著一個或者精致,或者沉重,或者簡譜的架子。
長劍放在架子上,相得益彰,每一柄給人的感覺,都十分不凡。
“那些都是我祖上用過的兵器。”老人似乎知道趙純良的注意力放在哪,他笑著說道,“這最后一把兵器,是清末我太爺爺使用的兵器,當時他是咱們這的總兵。”
“厲害!”
趙純良由衷的贊嘆了一聲,要知道,祖上出過一個武將,那沒什么,出過兩個武將,那幾乎就可以說是武將世家了,而出過十八個武將,這已經很難去用言語解釋了。
十八代的武將,傳承至少數千年,這怕是得追溯到隋唐的時候去了。
“我太爺爺在我爸爸還小的時候,曾跟他說過,這劍,乃是兵中之王,浩然正氣之所在,劍鋒所指,必須是上順于天,下應于民,他老人家一輩子執著于練劍,乃是當時劍道大宗師,不過卻在遲暮之年死在了倭國人的槍炮之下,可惜啊。”老人感慨的說道。
“您太爺爺…是孫英將軍?”趙純良驚訝的問道。
“如今還能知道我太爺爺名諱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啊。”老人笑道。
“沒想到孫先生,竟然是孫英將軍的后人。”趙純良拱手說道,“孫英先生乃抗擊倭寇的民族英雄,我們神州兒女,是不會,也不可能忘記孫英先生的。”
“請坐吧。”孫先生示意趙純良坐下,等趙純良坐下后,孫先生緩慢的開口道,“之前生在海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多謝你,團長先生,如果不是你,可能我的這些寶貝,已經被人搶走了。”
“拿人錢財,幫人做事,這是我們傭兵的規矩,沒什么好謝的。”趙純良笑道,“這一次我們沒能將東西送出去,按照約定,我們會免費為您再護送一次。”
“那就有勞團長先生了。”孫先生說道,“其實這次勞駕團長先生來我府中,一方面是想要感謝團長,另外一方面,卻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團長先生。”
“哦?”趙純良問道,“什么事情?”
“我想要團長先生,幫我尋一樣東西。”孫先生說完,起身走向身后的柜子,然后緩慢的將柜子打開,把里面的那把據說是孫英使用的寶劍給從架子上拿了下來。
寶劍的劍鞘看起來十分簡單,古樸,并不如其他寶劍一樣好看,但是卻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
趙純良連忙站起身,對于這民族英雄的兵器,趙純良還是十分尊重的。
這里就不得不說說孫英此人了。
此人是清末的湖省總兵,當時神州與倭國的關系并不好,經常會有一些倭國的海盜來沿海騷擾神州的漁船跟漁民,這孫英帶著手下人,在擔任總兵的十年里,擊沉了至少上百艘的海盜船,并且殺了至少數百個海盜。
他被當時的倭國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最終,倭國人成功的收買了湖省的知府,讓他虛報軍情,將孫英派到了海上剿盜,結果中了倭國人的埋伏,孫英的船被倭國人的大炮給擊沉,孫英落水,倭國人連忙派艦艇搜尋,卻沒想到孫英竟然摸上了一艘艦艇,單槍匹馬手持一柄長劍將整艘艦艇上的人屠戮一空,最后艦艇被火炮擊中生爆炸,孫英犧牲。
孫先生小心翼翼的拿著劍,走到了趙純良的身前,抓住劍柄,說道,“我要你找的,就是這個東西。”
說完,孫先生用力一抽。
呲的一聲,劍柄被抽了出來。
趙純良的眼睛瞬間睜大,因為,這柄劍,竟然只有一個劍柄,沒有劍身!
“劍身呢?”趙純良驚訝的問道。
“劍身,在倭國。”孫先生看著手中的劍柄,說道,“當年我太爺爺連同著艦艇一起沉入海底,他所用長劍,被倭國人給找到,倭國人將這柄劍的劍身與劍柄分開,分批帶回了倭國,我們孫家,花了幾十年的時間,終于找到了劍柄,也打聽到了劍身的消息,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帶著你的團員,幫我們孫家,也幫咱們神州,找回這柄遺失了上百年的劍!”
“孫先生,我們是傭兵團…雖然我很佩服您一家出了這么多武將,不過…”
“如果能夠找到劍身,我將給您,和您的傭兵團,五千萬的傭金。”孫先生說道。
“你說您這話說的,找回遺失的國寶,這可是我們每個神州人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其實并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真的,孫先生,所以您用錢來逼迫我答應您的要求,這對于我們來說,是個侮辱,不過,我能理解您心情,畢竟當初孫英先生死在了倭國人手中,而現在他的武器還在倭國人的手上,這對于每一個孫家的后代來說應該都是一件十分痛心的事情,所以,我答應幫您找回劍身,不過,我絕對不是為了錢,希望您能尊重我,對了,我們傭兵團的銀行賬戶您那應該有吧?定金打進那個賬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