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征地補償款!”趙純良對于林家為什么那么執著于那幢二層小樓有點好奇,所以早早就差人去調查了,調查的結果也很快就出來了,原來,這邊的省政府吧,打算建高,恰巧那高呢,又從林曉夕家的老宅子那過,林曉夕家的老宅子,自然就要拆除了,而這一拆除,就可以拿到一筆不小的補償款,特別是現在正式的文件還沒下來,林曉夕家的宅子占地面積大,到時候只要在上頭隨便再蓋點房子啥的,那征地補償款幾乎是翻著倍給的。
按照估算,那至少也能拿個一百來萬。
一百多萬對于趙純良而言沒什么,他昨晚為了林曉夕母女倆能有個住的地方,一個電話打給了這片別墅區的開商,然后用了非常短的時間就買下了這一撞別墅。
按照那個售樓部經理的話說,就跟去市買一瓶醬油一樣。
這一百多萬對趙純良不算錢,但是對于這窮鄉僻壤的地方,那可就是巨款了啊,要知道,很多人家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賺到一百萬呢。
也難怪林進財會眼紅,甚至于不顧一家人的親情,一看到林曉夕就難。
對于趙純良而言,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相較于這件事情,有一件事兒,更加的重要。
林曉夕打定主意在這個地方住下了。
按照林曉夕的話說,這里是她的老家,也是她母親過了一輩子的地方,醫生說,張夕的腦損傷并不一定是永久性的,指不定哪一天就康復了,而這種熟悉的地方,對于張夕的腦子恢復,是非常有好處的。
趙純良覺得他跟林曉夕真是有點命途多舛的意思,明明兩個人已經消除了隔膜,復合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是偏偏就出了這么檔子事兒,林曉夕要在這里住下來,趙純良是不可能呆在這里的,兩個人的隔閡剛消失,就要開始異地,這趙純良真心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過,這是林曉夕的決定,趙純良堅定的支持。
傍晚的時候,別墅門口來了一大幫子人,這群人里頭以老年人為主,一來就跟林曉夕攀起了親戚。
這個是林曉夕的嬸嬸,那個是林曉夕的二奶奶,這個是林曉夕的大爺,那個是林曉夕的表嫂。
這群人對林曉夕的態度那叫一個熱情,與之前的林進財相比,那完全是兩個極端。
一說到林進財,這人在晚上的時候也跟著一塊兒來到了林曉夕家。
他是真心沒想到林曉夕是這么的有錢啊,幾百萬的房子說買就買了,他現在后悔的腸子都要青了,這個侄女這么有錢,他這個做大伯的,還能拿不到好處么?
后悔雖然有點太晚,但是這林進財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臉皮不值錢。
之前還喊著野種野種呢,這來到別墅之后,立馬就是侄女侄女的叫了,而趙純良,也從外地人變成了侄女婿,當這林進財知道這房子其實是趙純良買給林曉夕的時候,他恨不得連自己那還沒十八的孫女也一并嫁給趙純良得了。
難怪名字叫林進財,這真的是鉆進了錢眼里。
這林曉夕回家的事兒,按道理來說就應該落下帷幕了,那房子林進財也沒膽子再去要,族里的人也沒有一個敢說林曉夕的壞話,林曉夕也能安心的住下來了,可是,趙純良卻意外的得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讓這本來要完結的事情,又再生了波瀾。
這要從林曉夕家門口經過的高的承包商,是一個叫做神州路橋的公司,這個公司算的上是一個大公司,而他背后的控股公司,那更是一個級大公司。
億達實業!
沒錯,這個神州路橋,就是由億達實業控股的一家公司,這條高,也是神州路橋,甚至于是億達實業最近幾年來所接到的最大單的生意,整個億達實業,那對這條路是相當的重視。
“真是山水有相逢啊!”趙純良聽到這個消息,不免覺得有點好笑,這億達實業最大的控股者,就是陳玉林。
“房子不拆了。”趙純良當即就拍板了,“誰來說也沒用,不拆就是不拆。”
要知道,高的建設是相當麻煩的,如果趙純良這邊不拆,那整條高在這一段的路線就得重新規劃設計,這重新規劃可不是那么簡單的,趙純良不懂里頭的道道,但是他知道,只要這么一折騰,億達實業至少得損失上億。
這億達集團正興匆匆的要進軍化妝品市場,海天集團最近因為高價收購了一些原材料,損失已經達到數百萬,而且這損失還在繼續擴大,海天集團上下都在一籌莫展,如果趙純良可以在這里整點幺蛾子出來,那對于海天集團,多少還是能起到一點幫助的作用。
趙純良這一打定主意不拆,鎮政府那邊立馬做出了反應,鎮領導馬上上門和趙純良溝通,趙純良也不跟他們多扯,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專業混混葉子,讓葉子當天就帶了一票人從海市飛了過來。
對于跨區域作戰,葉子多少有點陌生,不過好在他的專業技能過關,帶著一幫混混直接就在那幢二層小樓那住下了,不管誰來都沒用。
這鎮里的干部平日里欺負一下鎮上的普通百姓倒還可以,對付專業混混,那就差得遠了,你橫吧,他們就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還拿著手機錄像,你要軟著來吧,他們又比誰都橫,反正就倆字,不拆。
搞定這些事情之后,趙純良并沒有在湖頭鎮多呆,而是返回了海市,當然,他在臨走之前特別對葉子做了交代。
“這別墅里住的是我的好朋友,可別讓人欺負了她。”
趙純良的這句話深深的烙印在了葉子的心中,所謂的好朋友自然就是女朋友,于是葉子立馬又打了個電話從海市調撥了一批人來到湖頭鎮專門負責保護嫂子。
這人頭一算下來,來到海市的混混團,竟然多達五十多個人。
這五十多個人一人按照兩百塊的工錢給,包吃住,一天也就一萬塊多塊錢的花銷,對于趙純良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對于神州路橋來說,那事情可就大了,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人手和器材打算開始拆房子了,你突然說不拆了,這不是坑人么,這整個工程隊一天的開銷那是巨大的,一天不能開工,那就得損失一天的錢。
神州路橋這立馬就給當地縣政府施壓了,縣政府這邊倒也帶了人去湖頭鎮的這個二層小樓看了,縣里的一個副縣長帶著一票人馬想強拆來著,但是沒想到葉子他們竟然自制了一些燃燒彈什么的,還掛出了橫幅,誓死保衛家園,這讓縣政府的人也無奈了。
要是三兩個人,那好處理,這三五十人,那就難辦了,一個不好就是群體件,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直以來混混一般干的都是幫地產商強拆別人的房子,這混混當釘子戶,還真是少見,而且效果還真很大。
這事兒,就這么擱置了下來。
趙純良回道了海市,本打算和王麟匯合一下去蜀地的劍宗查案的,沒成想王麟那傳回了一個讓趙純良震驚不已的消息。
劍宗,被人滅了!!
全宗上下,三十六人,死了三十五個,至于另外一個,因為在劍宗那沒有現他的尸體,所以不清楚那人是死是活。
這消息,震驚整個道門,震驚整個神州。
號稱道門最強戰斗力的劍宗,竟然被滅了,而且根據現場傳回來的消息,劍宗應該已經被滅了有一段時間了!
也就是說,劍宗被人滅的毫無脾氣,以至于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到底是什么人,有這么強大的實力,可以如此輕松的就滅了劍宗?
現場調查的人,現了一張畫著人臉面具的卡片。
“這張卡片…”
趙純良看著王麟傳給自己的卡片圖像,皺起了眉頭。
這張卡片,正是上次小愛交給自己的,在殺了愛德華.朗多后留在愛德華.朗多身邊的卡片。
“這是一個叫隱匿者的組織。”王麟在電話那頭對趙純良說道,“這個組織,已經銷聲匿跡了十年,根據相關的情報,該組織的領邱小道,于前段時間從傭兵之城脫身,沒想到,這才幾天,他竟然就對劍宗下了毒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邱小道,很有可能,是在向天機進行報復!”
“邱小道,天機…”趙純良皺起了眉頭。
“據說邱小道出逃當天,天機的杵侯曾經攔截過他,不過最終被殺。”王麟說道。
“天機,到底是什么?”趙純良問道,他并非沒有調查過天機,但是關于天機的資料,卻非常的少。
“這屬于國家一級機密。”王麟說道,“如果哪一天你當上了二處的處長,你就會明白,天機到底是什么了。”
“那案子現在怎么辦?幸存的那個劍宗的人,是誰?”趙純良問道。
“許長生。”王麟沉默了一下,說道,“也許他幸存了,也許,他被邱小道身邊那頭美洲豹吃了。”
“許長生?”趙純良的腦海里出現了那個略顯消瘦的男人,隨后搖了搖頭,問道,“那咱們的案子呢?”
“咱們的案子暫緩調查,上頭讓我配合天機的人調查劍宗滅門案,你就先暫時呆在海市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我再跟你說。”說完這些,王麟就掛了電話。
趙純良緊鎖眉頭,把手機放下。
窗外一道驚雷響起。
閃電照亮了趙純良陰沉的臉。
似乎,風雨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