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氣氛有點奇怪,江婉秋微微笑著,不說話,趙純良看著手機里黃媛來的黃色小笑話,不時的笑一笑,也不說話,蘇夜夜左看右看,沒有找到什么合適的切入點,所以也不說話。
他今天本來把趙純良叫來的意思就是想要利用趙純良跟江婉秋的關系談點事情,可是眼下兩人竟然都沒有說話的打算,這讓蘇夜夜有點微微的頭疼。
“好了好了,大家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聊會兒天吧,純良哥,別看手機了,人家江老大坐在那兒呢!”蘇夜夜對趙純良眨了眨眼睛。
趙純良把手機放下,笑道,“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什么笑話?”蘇夜夜問道。
“是這樣的…新任女朋友用手幫我擼,感覺很爽,我就問,你手上功夫那么好啊,女朋友說,多年鍛煉出來的,熟能生巧嘛,我說,哎喲,閱男無數啊,然后女朋友幽幽的說,不是,我曾經也是個男的,哈哈哈哈!”趙純良說著,大笑了起來。
蘇夜夜艱難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覺得自己再跟趙純良這樣聊下去估計得被趙純良拉低品味,遂叫人開始上菜。
“江老大,聽說你最近都一直呆在江南,足不出戶?”蘇夜夜夾了一塊精燉的海森,問道。
“叫我婉秋就好了,老是老大老大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黑社會的呢。”江婉秋輕聲笑道。
“你可不就是江南最大的黑道頭頭么!”蘇夜夜心里暗自腹誹了一句,嘴上卻是說道,“這不是怕不禮貌么,就叫您江姐吧。”
“我聽說你在京城很有名?”江婉秋問道,他對于所謂的京城四少并不熟悉,甚至于對于趙純良,她的了解也不多,這次來海市,只不過是因為蘇夜夜打著趙純良小的名號,她才過來給個面子罷了。
“還行啦,要說出名,那也只是小名,你知道的,京城藏龍臥虎,出名不見得就是能耐。”蘇夜夜此時顯得十分謙虛,而且他很神奇的沒有去提趙純良在京城的事情,從這可以看出,他對于趙純良和江婉秋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少。
“能在京城有一個名號,那也足以見得你的分量了。”江婉秋說道。
“還好還好。”蘇夜夜說著,對趙純良說道,“純良哥,聽說你和江姐…關系很好,怎么今天都不說話了?”
“我吃點東西。”趙純良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吃完了再說,你們有什么想聊的,可以放開了聊!”
“那我就說了吧。”蘇夜夜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此次將婉秋姐還有純良哥約來,并不只是為了一個酒吧開業那么簡單,我現在手上有一個葡萄酒的生意,利潤空間還是相當不錯的,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
“葡萄酒生意?”江婉秋嘴角微微翹起,說道,“具體說一下。”
“目前呢,我有一些渠道,可以拿到一些價格便宜的葡萄酒,這些葡萄酒都是桶裝的,我打算把他們送到公海上去灌裝一下,然后再拿回來國內,當進口葡萄酒賣,現在國家對這事兒吧,抓的挺嚴,如果沒有牢靠的關系,這事兒是很難做成的,所以我就來了海市,這里有全神州數一數二的大港口,每日的吞吐量都是巨大的,一點點葡萄酒在如此大的吞吐量面前,那只能算是一顆沙礫,要從這走貨進大6,也相對的簡單,不過海市是婉秋姐您的地盤,所以這事兒,怎么也得征求您的同意。”蘇夜夜說道。
“這個事情,現在有人在做。”江婉秋笑著撩撥了一下頭,而后說道,“整個海市港口的所有葡萄酒的進口,走私,都被人壟斷了,你要從這里插一手,那估計有點難度。”
“我可以讓利。”蘇夜夜說道,“我可以讓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我一手掌控,可以拿到百分百的利潤,何必要你那百分之二十呢?”江婉秋說道,她的話透露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壟斷的人,其實就是她自己。
“我知道這些生意都是您自個兒在做,所以我要求的也不多,我只是希望能夠借用一些您的港口和相關的通道而已,而且,這個生意如果能成,那接下去我還會國外拿一些價格非常好的洋酒進來,婉秋姐您只要打個招呼,就可以拿到百分之二十的利潤,這,何樂而不為呢?”蘇夜夜說道。
“錢,我已經不缺了。”江婉秋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趙純良,說道,“你給我一個其他的理由吧。”
“我…跟純良哥是好朋友。”蘇夜夜羞澀的看了一眼趙純良,看的趙純良渾身起雞皮疙瘩,連忙說道,“我們只是朋友而已,算不上好。”
“這個事情,我交給純良來做。”江婉秋看著趙純良,眼眸飄散出一絲戲謔的光芒。
“別!”趙純良連忙說道,“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咱們別混了。”
“我已經說過了,這整個海市,我的所有產業,都歸你管了,這港口的生意,自然也都交給了你,你要覺得可以,那就可以,你要覺得不行,那就不行。”江婉秋臉上的戲謔之色更加的重了。
趙純良對于江婉秋這種掌控欲強到逆天的女人話并不感冒,他撇了撇嘴,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把整個港口的生意都交給夜夜吧。”
“如果你喜歡的話,那隨你!”江婉秋說道。
“真的嗎,純良哥?!”蘇夜夜驚喜的問道。
“你覺得呢?”趙純良白了蘇夜夜一眼,而后起身說道,“我吃飽了,你們吃吧,你們談生意歸談生意,別把我拉進去。”
說完,趙純良自顧自的離開了包廂。
“我這純良哥,從小就這樣!”蘇夜夜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又不是沒見過他的脾氣。”江婉秋笑著站了起來,也不去看那干凈如初的碗筷,自顧自的走向了門口。
“婉秋姐,咱們這生意,要怎么辦?”蘇夜夜連忙問道。
“我說過,這件事情,交給他了。”江婉秋說著,也走出了包房。
看著兩人都走了,蘇夜夜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怪異的笑容,自語道,“這還真是奇葩配奇葩啊,嘖嘖嘖。”
趙純良離開了希爾頓酒店,之前他在蘇夜夜邀請他吃飯的時候就知道了蘇夜夜肯定是有什么想法,果不其然,蘇夜夜想搞葡萄酒的進口化和走私,這些生意的利潤空間非常大,一年下來賺的錢怕是都不比蘇夜夜所有產業加起來的利潤空間小,也難怪蘇夜夜會這般費心的將江婉秋和自己都給約來了,他估計是打算利用自己對江婉秋的影響來創造合適的談判條件,只是沒想到江婉秋竟然把生意都交給了自己,而自己對那所謂的生意一點想法都沒有。
想來,蘇夜夜應該會很郁悶吧。
蘇夜夜郁悶,那趙純良就開心了。
此時,在東北。
一輛吉普車正快的行駛在山路上。
車上坐著五個人,這五個人都穿著軍裝,看起來應該是軍人。
車子開的度并不快,轉眼就爬到了坡頂。
“徐昊,這次的四大軍校競賽,咱們東北第二軍官學校,肯定能脫掉這第二的恥辱稱號了!”坐在駕駛座旁邊的一個男人興奮的對身旁的駕駛員說道。
這車里坐著的五個人,都是東北第二軍官學校參加此次四大軍校競賽的選手,徐昊,東北第二軍官學校的終極教官,實戰能力群,而且掌控大局的能力十分強悍,被稱為東北軍區未來的將才,除了徐昊之外,車內的其他人也都全部是難得的人才。
徐昊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東北第二軍官學校這次參加四大軍校競賽的陣容,是最近幾十年來最強大的,他們有絕對的信心將已經日暮西山的華南第一軍官學校的那些人給拉下馬!
車子開始下坡。
這山坡很陡,而且彎道很多。
徐昊手把著方向盤,點了點剎車,想要將車降下來,可是,這剎車踩下去,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
徐昊微微一皺眉,用力的再踩了一下剎車,現剎車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是剎車失靈了!
此時車子的度已經很快,徐昊一邊控制著車,一邊喊道,“剎車失靈了,準備跳車!”
“嗎的,這破車,早該換了。”坐在徐昊身邊的那人惱怒的撇了撇嘴,突然猛的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槍,頂在了徐昊的腦袋上。
“黃俊毅,你這是干什么?”徐昊驚訝的看著身旁的黃俊毅,不知道他這突然的舉動是什么意思。
“沒干什么,就是突然想不開,想大家一起死罷了。”黃俊毅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隨后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抓在方向盤上,猛的一拽。
車子瞬間失控,沖出了馬路,沖下了山崖。
崖底距離路面至少有上百米的落差,車子雖然是軍用吉普車,但是在猛烈的翻滾撞擊之后,落到崖底的時候,已然變成了一坨廢鐵。
轟的一聲巨響,吉普車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