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一直覺得王爵是一個很賺錢的崗位。
至少在聽到澤梅爾說王爵一年有二百五十億左右收入的時候,趙純良是這么想的,可是,當澤梅爾將王爵所需要花的錢一筆筆的說出來的時候,趙純良徹底的無語了。
按照澤梅爾的說法,王爵每年至少要自己補貼十個億以上,才能夠滿足整個封地的展,那照這樣的情況看,王爵根本就是個敗家的崗位,哪里還能賺錢?
“其實,王爵先生,這二百五十億,只是財政方面給您的錢,不包括您的產業。”澤梅爾笑著說道,“您手底下數百個大學,每年的學費都是一筆可觀的收入,并且,您還擁有龐大的森林資源,半個亞馬遜平原,都在您的封地之內,每年的樹木砍伐,都能給您帶來很大的收入,除此之外,雪茄,咖啡,這些在您的封地內都有,這樣算下來的話,您每年還是能有上十億的收入的!”
“你一次把話說完,會死么?”趙純良白了澤梅爾一眼,說道,“老是讓我這一上一下的,有意思么?”
“按照規矩,我需要先將花錢的地方跟您說明,才可以跟您講賺錢的地方。”澤梅爾無奈的攤開手,說道,“這是貴族的規矩。”
“你們貴…不對,是咱們貴族,還有什么狗屁規矩?”趙純良問道。
“規矩很多,不過,您是王爵,您的規矩和我們不同,這些事情,需要由王宮里的人跟您說,我們,并不是很清楚。”澤梅爾搖頭道。
這澤梅爾話音剛落,趙純良就接到了來自伊莎貝拉的電話。
電話里伊莎貝拉讓趙純良進一趟王宮,說有事情要跟他講。
趙純良連忙趕進了王宮中。
“這么著急讓我進來,是迫不及待了么?”趙純良走進伊莎貝拉的寢室,笑著說道。
“我今天給你找了一個老師,專門教你宮廷禮儀。”伊莎貝拉正兒八經的坐在沙上說道,她的身上穿著一條白色的宮廷裙子,只能看到她的一雙腳踝。
“宮廷禮儀?”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后說道,“貴族的禮儀,其實我懂得不少。”
“貴族禮儀,與宮廷禮儀,是不同的,簡單點說,宮庭禮儀的尊貴性,是貴族禮儀所沒有辦法達到的。”伊莎貝拉說著,拍了拍手。
那白色鑲金的大門被人打開,一個身著燕尾服的白老頭,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老頭走路抬頭挺胸,身上的燕尾服筆挺的就好像是剛燙過一樣,他走路的姿勢看起來像是企鵝一樣,讓趙純良覺得十分怪異。
“這位是宮廷禮儀教官,他將會教導你一些宮廷禮儀,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的學習!”伊莎貝拉認真的說道。
“為什么?”趙純良不解。
“有一些場合,是必須我們兩個一同出現的,你所代表的,是整個桑巴國的王室,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到王室的臉面,我希望你能夠表現的完美一些,畢竟,你是我的男人。”伊莎貝拉說著,伸出手,輕輕的拉住了趙純良的手。
“好吧,那我就學習一下吧。”趙純良尋思著這學宮廷禮儀也不會花自己的錢,也就答應了下來。
這一答應,趙純良就現自己做錯事了。
這宮廷禮儀,實在是太坑的了。
包括走路的步幅得多大,頭抬起來要和地板形成什么樣的角度,喝一杯咖啡要用幾口,每一口要喝多少,拿咖啡的姿勢要怎么樣才規范,說話的語氣要怎么樣才有宮廷的氣息。
趙純良雖然打小就受過禮儀教育,但是和這所謂的宮廷禮儀比起來,那絕壁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這哪里是什么宮廷禮儀,這絕壁是折磨人禮儀,單單吃一份牛排就他娘的要分成三十二個步驟,這還吃個蛋。
“請您把腰桿挺直,您所代表的是整個王室,如果您的腰桿,不能與椅子形成一個九十三度的角,那對于其他國家的王室而言,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情!”
在禮儀官第不知道幾次教導趙純良要怎么做的時候,趙純良果斷的扯下了身上那件別扭的燕尾服,然后跑出了王宮。
“老子吃個飯都要想著怎么坐,那還吃個毛!”趙純良隔著老遠對著王宮吐了口唾沫,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遠處走去。
“讓他慢慢適應吧。”伊莎貝拉在接到禮儀官傳回來的消息后,淡淡的說道,“很多事情,開始總是很難的,我們需要的是慢慢的,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王爵的。”
趙純良離開王宮之后,暫時的就將王宮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后,他一個電話打給了圖賀。
圖賀很快的就出現在了趙純良的面前。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基地了。”趙純良面色平靜的說道。
“好的,老板。”圖賀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跟那邊打好招呼的。”
“不用。”趙純良搖頭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要以一個訓練者的身份進基地,我需要自己去看,到底哪一個人,附和我的要求。”
“老板…這有點不妥。”圖賀猶豫了一下,說道,“那里面,有很多殺人機器…我擔心您…”
“你是覺得我在里面,會碰到危險么?”趙純良笑瞇瞇的問道。
“事實上我就是這么想的!”圖賀誠懇的說道,“那里面,不管是訓練者,還是被訓練者,都是一批看透了生死的人,他們有絕大多數,已經被訓練成了徹徹底底的機器,您在里面,真的不安全。”
“是么?”趙純良微微一挑眉毛,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圖賀的保鏢,說道,“你過來。”
那保鏢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
“掏出你的槍。”趙純良指了指對方的腰間。
“老板?”那保鏢看了一眼圖賀。
“讓你掏槍,就掏槍,他是我的老板!”圖賀板著臉說道。
“是。”
保鏢將手槍從腰間拔了出來。
“對準我。”趙純良笑瞇瞇的說道。
這回保鏢沒有猶豫了,抬起槍對準了趙純良。
“扣下扳機。”趙純良說道。
“老板,您這是?”圖賀驚訝的看著趙純良,不解趙純良這是要干什么。
“我讓你開槍,別廢話。”趙純良微微一皺眉,一股淡淡的威壓從身上散開來。
那種壓迫著你的呼吸的感覺,讓圖賀瞬間就閉上了嘴。
“開槍。”趙純良說道。
保鏢如趙純良所說的,扣下了扳機。
在槍響的一瞬間,趙純良的頭突然扭了一下,隨后抬起手抓向了保鏢手中的手槍。
啪啪兩聲。
保鏢手中的手槍,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趙純良的手上。
趙純良轉了一下手中的槍,看著圖賀,說道,“現在你還覺得我會有什么危險么?”
“老,老板!”圖賀張大著嘴,看著趙純良,完全說不出話來,自己身邊的這個保鏢的實力,那可是相當高的,按照傭兵界的說法,這人絕對有八級傭兵的水準,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保鏢,竟然被趙純良如此簡單的就搶走了手上的槍!
這趙純良,到底有多厲害?
“去安排一下吧。”趙純良將手上的槍扔給了圖賀那個已經傻眼了的保鏢。
“知…知道了,老板,我這馬上就去安排。”圖賀說著,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剛好明天有一批新人要進訓練基地,到時候老板您跟著他們一塊兒進去,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趙純良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圖賀的肩膀,說道,“辛苦你了。”
“為老板做事,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圖賀笑了笑,扯動了臉上的疤痕,讓這個笑看起來有點猙獰。
“對了,圖賀,你還記得,當初我是在哪救得你么?”趙純良突然問道。
“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圖賀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說道,“當時在貧民窟,我碰到了我的死對頭,眼看著就要被他們在那個塔塔店打死,是老板你的出現,讓我活了下來,并且,是您給了我新生,讓我有了現在的一切,您給予我的一切,我這輩子都會記在心里,并且永遠感恩。”
“一轉眼,好幾年就過去了。”趙純良感慨的說道,“有時候真覺得,這時間,過的真快,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變了,不變的,只有你。”
“老板,我誓死跟隨您!”圖賀用力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臉上滿是嚴肅。
“好,很好。”趙純良笑了笑,轉身離去。
眼看著趙純良走遠,圖賀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了起來,他猶豫了一下,拿起了電話。
“大公,事情不好了。”圖賀拿著電話,走到了遠處。
許久之后,圖賀的手機那頭,傳來一個陰郁的聲音。
“就算他是王爵,也要讓他神不知鬼覺的死在里面,不然,死的就會是我們,要知道,他現在是女王的丈夫,是紫荊花王爵!!”
“如果真的要殺他,那只能用里面的人了。”圖賀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
“就算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殺不死的人。”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