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旭峰簡單的回應了一聲,然后就走到了趙純良床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趙純良問道,“純良,你沒事吧?”
“李叔叔,沒想到您親自來看我,真是太讓我感動了!”趙純良笑了笑,他的精神還算是好的,只不過,他覺得自己渾身沒什么力氣,就好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
“剛聽到你出事的消息,可把我嚇死了!”李旭峰感慨的說道,“還好你沒事,海里頭的老長們,可是很牽掛你啊,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嘿嘿。”趙純良羞澀的笑了笑。
“對了,純良,今天晚上我來這里,一方面是為了看看你,另一方面,卻也是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或者說幫我一個忙!”李旭峰說道。
“您說。”
“開槍打你的,是那個叫老五的人,雖然是齊飛在背后指使他,但是他終究是死了,你的仇,也算是報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放齊飛一馬,這算是你李叔叔,請你幫一個忙,你可別讓你李叔我傷心哦!”李旭峰故作輕松的說道。
“齊飛呢?”趙純良問道。
“他就在樓下。”
“哦!”趙純良點了點頭,慢悠悠的說道,“李叔,我這人呢,多少也算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的脾氣,您應該也懂,誰傷害了我,那我就一定得還回去,你看夜夜,還有振宇他們,哪個小時候欺負了我之后沒被我欺負回去的?我要求也不多,他不是讓人對著我心臟開了一槍么,我也對他心臟開一槍,一般來說人家砍我一刀,我得還人家三刀,這我只還一槍,那算是給李叔您面子了,是吧?”
“純良!!”李旭峰臉色嚴肅的說道,“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成么?對著心臟開一槍,人還能活著么?”
“你看我,不還活著么?”趙純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纏著一圈的繃帶。
“李叔,您也知道,這人對著心臟開一槍是活不了的,要不是我趙純良命大,這會兒我應該已經被送去八寶山了,到那時,我怪誰?誰能幫我說理兒去?我不管開槍打我的人是誰,我只問,是誰讓他有那個膽子對我開槍的,誰指使的,我就找誰,就這么簡單。”趙純良笑著說道,雖然他的語氣平和,但是那種殺意,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了的。
“酒吧里死了很多人!”李旭峰臉色微微有點難看的說道,“很多人都看到你手底下那個人殺了那些人,這件事情,如果中央不直接出面壓制,你手下那人,得死。”
“我倒是很好奇,中央如果派人去抓一個先天,會是怎么個情景!”趙純良笑道。
“先天?!”李旭峰臉色一變,他在之前得到的情報里,只知道趙純良身邊一個年紀很小的人殺了十幾個混混,可卻怎么也沒想到那年紀很小的人會是先天。
趙純良身邊,什么時候多了個先天?
“阿蠻,回頭警察叔叔們要抓你的話,你就盡管跑,誰敢對你開槍,你就殺了誰,知道么?”趙純良對著站在窗戶旁的蘇阿蠻說道。
“我知道了,老大!”蘇阿蠻點了點頭。
李旭峰這時候才注意到了這個年輕的小男孩。
看起來絕對是未成年。
就這樣一個人,會是先天?
李旭峰怎么也不愿相信。
“先天并不是無敵的。”李旭峰看向趙純良,說道,“別忘了,中央有一套專門對付先天的應急措施,而且,只要中央一聲令下,內道門的所有先天,都會無條件的幫助中央對付你手上的先天。”
“內道門?哈哈,好像他們的先天最近都在外頭找人,找一個叫邱小道的,是吧?”趙純良笑道。
“邱小道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了中央的直接命令!”李旭峰冷笑了一聲,隨后卻是突然放緩了臉色,慢悠悠的說道,“純良,我知道你委屈,中央會從其他地方補償你,但是,這人,你絕對不能動了。”
“補償我?拿納稅人的錢,給別人犯得過錯買單?”趙純良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前段時間我看了一個新聞,說是有一個人在幾十年前被警察沒收了一百多斤的金子,結果后來現警察沒收錯了,可那些金子卻也不見了,最終還是政府出面賠償了那個人的金子,那我就想問了,納稅人的錢,是不是可以隨便的就被用來給政府犯錯的人買單?”
“你這想法太偏激。”李旭峰說道,“現在我們要以大局為重,你明白么?”
“大局?什么大局?”趙純良問。
“你知道齊飛家的產業涉及面有多廣么?這是一個過萬億的輻射面,現在齊天王有這么一個把柄在我們手上,如果我們運作的好的話,絕對可以爭取到更多的利益,適當的犧牲一下你個人的利益,成全整個國家,這不是所有神州子民應該做的么?”李旭峰問道。
“不好意思,我沒那么高的覺悟。”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覺得少了一個人的投資,會對天下的百姓的生活有什么大的影響,而且,齊天王只不過是肯蒂家族的核心成員,他不是肯蒂家族的族長,這樣一個牽扯到兩大經濟體的合作,不可能因為他個人的原因就中指,肯蒂家族,也不可能做事這種事情生。”
“你怎么就聽不懂呢,難道非得用強,你們這一家人,才肯低頭么?”李旭峰惱怒的說道。
“李叔叔,這么多年下來,我見過不少試圖對我家用強的人,最后的結局,都不怎么好,我希望您能慎重。”趙純良誠懇的說道。
李旭峰一愣,隨后怒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可沒那個膽子。”趙純良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好!很好!”
李旭峰被趙純良給徹底激怒了,他盯著趙純良,說道,“反正今天我把話放在這里了,我給你們三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們不交人,那…后果自負!!”
說完,李旭峰轉身走出了趙純良的房間。
“純良,以前我一直都不怎么服你,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說,你丫真他娘有種,連2號元都敢威脅,也沒誰了!”蘇夜夜感慨的對著趙純良豎起了拇指。
“我這不是威脅,只是在說一個事實。”趙純良將身上的被子掀開,坐了起來,說道,“我差點被人給殺了,要是這種事情都可以隱忍,那以后我的兄弟被欺負,我的女人被欺負,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我是不是也能隱忍呢?這是原則問題,他要逼我犯原則性錯誤,那我只能強硬了。”
“你說的沒錯,服軟一次,那離跪,就不遠了,像齊飛這種人,你就得一次把他給弄服了,這樣他以后才不敢跟你繼續得瑟。”雷振宇笑道。
“以后?沒有以后了。”趙純良冷笑一聲,站起了身子。
南宮鳳鸞連忙過來扶住了趙純良。
“謝了。”趙純良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后就由南宮鳳鸞攙扶著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以后了?”蘇夜夜和雷振宇等人對視一下,驚疑不定的說道,“難不成,純良真打算?”
“我擦,這也太刺激了!”雷振宇低聲驚呼道,“要是齊飛真的被純良給做了,那這事情可了不得了。”
“走,跟下去看看!”馬柳兒一聲令下,三人一起走出了趙純良的臥室。
樓下的客廳。
趙純良慢慢的挪動著身子,來到了沙邊上。
他并沒有去看癱軟在地上的齊飛,而是自顧自的坐在了沙上,然后喘著粗氣。
不知道怎么回事,趙純良覺得自己的氣喘不過來,心臟跳的度太慢了,慢到趙純良整個人都變得遲緩了許多。
“喝口茶。”趙建宇倒了一杯茶,放到趙純良身前,說道,“你小子命真大,要不是子彈只是打穿了外心房,你估計就死了。”
“是嗎?”趙純良扯了扯嘴角,說道,“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命大。”
“天生命大會差點陰溝里翻船?”趙建宇白了趙純良一眼,然后說道,“剛才李旭峰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我看他的樣子,被你氣的不輕,你怎么氣到他了?”
“沒怎么啊,無非就是跟他扯了點嘴皮子。”趙純良聳了聳肩。
“這嘴皮子扯的不是一點兩點吧?”趙建宇笑了笑,指了指齊飛,說道,“打算怎么處置?”
“送回去。”趙純良說道。
“嗯?”趙建宇似乎有些詫異。
“人是您抓來的,我殺了他,那咱們就是同樣的罪過,把人放回去,我再去殺了他,那罪過,就都是我一人的了。”趙純良咧嘴笑道。
“你老子我會怕這點罪過么?”趙建宇似乎有些不滿。
“您都老胳膊老腿了,就別跟我們年輕人一樣折騰了,您忘了,我可是桑巴國王爵,這小子企圖刺殺桑巴國的王爵,是大罪過,我以桑巴國王爵的身份找他報仇,這就合情合理,李叔那邊到時候也就有了借口,雖然我不怎么喜歡他拿大義壓我,但是…國家利益,能不損害,還是別損害,畢竟,咱們都是神州子民。”趙純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