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其實并不知道這只是一場戲,他之所以敢那樣強硬的拒絕回答殺人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有把握在對方開槍之前就解決對方,哪怕是在對方開槍之后,趙純良也絕對可以輕易的躲過子彈,然后將那些膽敢對他射擊的人給干了。()
只是,在對方開槍的一霎那,趙純良聽出了問題。
一把槍的子彈有裝彈頭和沒裝彈頭,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唯一能夠區別開他們的,就只有聲音。
有彈頭的子彈打出去的聲音比較沉悶,而沒有彈頭的子彈打出去,是十分清脆的。
當然,在很多人聽來,所謂的沉悶和清脆其實都是一樣的,反正就是砰的一聲,只有那種和槍有過深入接觸的人,才可以真正的聽出區別。
這種深入接觸,并不是你摸索個三兩天就能夠深入的了的,這需要夜以繼日的接觸,真正的把槍當成你了身體的一部分,你才可能聽出區別。
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很少,恰巧趙純良就是一個。
所以趙純良在聽出了子彈是沒有彈頭之后,并沒有出手。
事實也正如趙純良所料,并沒有彈頭從槍口飛出,趙純良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當作活標本,給在場的新兵蛋子上了一堂忠誠的課。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鐵。”載趙純良來的士兵笑著對趙純良伸出手去。
趙純良伸出手和對方碰了一下,而后說道,“我時間很貴,如果你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不好意思,沒有把實情告知你,不過,這是楊長的命令,我也不可能違抗。”李鐵尷尬的說道。
“然后呢?”趙純良問。
“楊長讓您去找他。”李鐵說道,“車已經準備好了,還是由我開車載你去。”
“這次不會把我再槍斃一次吧?”趙純良似笑非笑的問道。
“那不會,這次是楊長真的要見你!”李鐵認真道。
“走吧。”
“好!!”
坐著李鐵的吉普車離開了校場之后,開了得有十幾分鐘,趙純良來到了一幢紅磚建筑樓下。
這幢建筑的門口站著一排荷槍實彈的士兵,出入這幢建筑的人都需要經過全身的檢查。
“這是什么地方?”趙純良問道。
“這是楊長的辦公室。”李鐵介紹道,“也是戰時第一應急指揮中心。”
“戰時第一應急指揮中心?做什么用的?”趙純良問道。
“如果生大規模戰爭,這里就會是戰爭期間選的指揮中心,據說中央的領導都會第一時間來到這里,當然,我也只是聽說而已。”李鐵說著,將車停了下來,而后從車上跳下,說道,“跟我來。”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跟在了李鐵的后頭。
兩人來到了紅磚建筑的前頭,經過了總共三道的安檢之后,趙純良和李鐵進入到了這幢戰時第一應急指揮中心。
指揮中心總共有三層,不過趙純良看到有不少人走進了一個往下的樓梯口,看起來應該是有地下室。
趙純良跟著李鐵來到了二樓的位置,在其中某個辦公室外頭,李鐵敲了敲門。
“進來!”
門內傳來楊天壽的聲音。
“進去吧。”李鐵推開門,示意趙純良進去。
趙純良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門后,并不像趙純良想的是一個多高端高科技的辦公室,相反,他很傳統。
一張巨大的桌子,桌面上放著兩部顏色不同的老式電話,一旁是書柜,書柜上頭放著一些照片,照片都是楊天壽年輕時候的照片。
“長好!”趙純良對著辦公桌后頭的楊天壽敬了個禮,對于這個神州目前唯一一個還在軍界的四星大將,趙純良其實還是有些小敬佩的,當然,敬佩歸敬佩,趙純良可是誰得罪了他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得咬你一口的狗性格,別說是四星大將,就算是五星元帥,趙純良該炸刺那還是照樣炸刺。
“你好!”楊天壽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說道,“坐吧。”
“不敢坐。”趙純良直挺挺的說道。
“哦?為什么?”楊天壽好奇的問道。
“您這么客氣,肯定有什么事情要讓我去做,我要是坐了,那就得做了。”趙純良說道。
楊天壽愣了一下,隨后大笑道,“哈哈哈,你可真是夠激靈的啊!”
“您老人家可是神州軍界二號人物,費盡心機把我這樣一個小人物給弄到這來,絕對不是閑的蛋疼。”趙純良說道。
“閑的蛋疼?什么意思?”楊天壽不解的問道。
“一個流行語,長,我并不是很有時間,拯救世界的事情您交給別人就行了,過幾天我那小女朋友還來京城找我呢,您老就別讓我做什么事了。”趙純良有點羞澀的說道。
楊天壽一時語塞,雖然聽說過趙純良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消息,對趙純良的奇葩也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當親眼看到趙純良,楊天壽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眼前這個人。
“那啥,我先走了!”趙純良說完,直接一個轉身就要走。
“站住!”楊天壽厲喝一聲,門外的警衛登時推門就沖了進來,幾個紅點瞬間出現在了趙純良的身上各大要害處,只要這楊天壽一聲令下,無數的子彈,就會將趙純良打成蜂窩,就算趙純良是什么先天高手也沒個卵用。
先天高手是牛x,但是也擋不住那茫茫多的子彈啊。
趙純良連忙舉起手,表示自己一點什么想法都沒有。
“你們都退下。”楊天壽淡淡說道。
幾個警衛躬身退了出去,趙純良身上的紅點也全部消失。
“嚇死我這小心臟了!”趙純良心驚的拍了拍胸口。
“其實我一直不怎么喜歡你們趙家人。”楊天壽淡淡說道,“特別是你爸!”
“不好意思,我爸一直不怎么招人喜歡,這點我回去一定說他!”趙純良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過,不得不承認,你們趙家兩代人,確實都是人才。”楊天壽感慨的說道,“你的父親就不用說了,那是我國到現在唯一的一個…額,這個事情還是暫時不跟你說吧,算是國家機密了。不說你父親,你也是讓人驚艷不已,我聽說了你在澳市做的事情,如果你不是趙家人,我一定會大力栽培你,甚至于將來讓你接我的班,也不是不可能。”
趙純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他不想打擊楊天壽,說實在話,他對楊天壽的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每天要處理茫茫多的事情,還得顧江山社稷,那得忙成什么樣?那哪里還能有時間喝酒玩樂?
“后來我思來想去,覺得我不能因為你的出身問題,就對你有所歧視,你是你,你的父親是你的父親,你并不能代表了整個趙家,所以我這次找到你,想要讓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媽蛋,說穿了還不是想要老子當免費勞力,還說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話!”趙純良暗自腹誹了一下,嘴上說道,“長啊,您也說了,我出身不好,我自己覺得吧,我不僅出身不好,能力也有限,您讓我幫您做事,我肯定義不容辭,但是我就怕我事兒做不好,辜負了您的期望還是小事,事情沒辦成,給國家給人民帶來損失,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所以我覺得您還是三思而后行吧。”
“不不不,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楊天壽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情,除了你,別人還真辦不到。”
“別別別,您這樣說我會自我膨脹的,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肩上能抗三斤,我絕對不會抗三斤一,長,您還是另選人吧!”趙純良推脫道。
“你就不好奇,我會交代你什么事情么?”楊天壽問道。
“好奇心害死貓,我問了,那指不定就知道了國家機密了,到時候我不幫您辦也不行了,我還是不問算了!”趙純良果斷的搖了搖頭。
“你不問,不代表我就不說!”楊天壽正色道,“我接下去要跟你講的,確實是國家機密。”
“我不聽!”趙純良捂住了耳朵。
“你不聽是你的事情,我會說,說完了,你就算沒聽到,那也是聽了!”楊天壽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最近幾年,老邢對于軍隊貪腐的治理,還是相當用心的,現在整個軍隊的風氣幾乎可以說是煥然一新了,不過,在這樣的表面之下,卻也隱藏了一些不能見光的東西,侯元旺,你知道吧?”
“我沒聽到!”趙純良果斷的搖了搖頭。
“侯元旺,是西北軍區的司令員,他所代表的,是軍委內部的西北派,現在的情況是,我懷疑侯元旺涉嫌泄露國家一些機密,可是,現在軍委內部的西北派對侯元旺的保護十分用心,如果不能夠將侯元旺先控制,那要真正的挖出他的底子,是很困難的,剛巧,我聽說侯元旺在這次的四校聯合競賽里,將你視為眼中釘,從今天凌晨生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侯元旺似乎在暗地里對你們華南軍官學校下黑手,我希望,你可以利用侯元旺對你下黑手的機會,抓住他的把柄,這樣軍委就有借口將他羈押,進行深入調查。你聽明白了么?”楊天壽問道。
“什么?你說什么我聽不到!”趙純良捂著耳朵說道。
“真的聽不到嗎?”楊天壽問。
“嗯,真的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