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終于駛離了米國海軍的防御陣線,而神州的鎮遠航母編隊,也總算是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據說,鎮遠航母編隊距離米國海軍最近的距離,也只有兩三海里而已。
對于海戰來說,兩三海里的距離,那就跟近在眼前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謝龍坐在控制室的大椅子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剛才的一切真的是屬于箭在弦上的那種,一個不好就真的是大規模海戰了,而到時候,以一支艦隊對抗兩支米國艦隊,那勝算幾乎是沒有的。
最好的結局就是拖一支米國艦隊一起死。
“匯報給中央,貨輪已經成功的通過米國艦隊防御陣線,目前已經和桑巴國海軍接頭了。”
“是,,”
此時,在貨輪上,趙純良站在船的最前方,看著不遠處懸掛著桑巴國旗的軍艦,有點感慨。
桑巴國號稱世界前十的強國,名頭確實很嚇人,可是,在面對米國海軍的時候,他們連領海都不敢出,這不僅僅是因為戰斗力不足,更是因為米國的帝國主義在南美這片土地上已經根深蒂固了,沒有哪個國家和組織敢在這片土地上對米國人動粗,所以他們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領海里。
貨輪終于駛入了桑巴國的領海,對于趙純良來說,這是一場勝利,但是又不是一場勝利。
因為死了太多人了,而棱鏡一死,那競賽的成績到底是如何,也就沒有人進行評判了。
對于這樣的結果,趙純良并不打算去過多的追問,因為戰斗的全過程每個人的谷歌眼鏡都會有所記錄,或者說船上的監控也會記錄,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根據你的表現進行評分。
一艘巡洋艦開到了貨輪的邊上。
“桑巴國海軍副總司令莫托先生,希望能夠和您見面。”愛德華朗多低聲對趙純良說道。
“讓他上來吧。”趙純良看著遠方,平淡的說道。
沒過多久,一個一臉大胡子的棕色皮膚桑巴國人就來到了趙純良身后。
“您好,尊敬的王爵大人,”莫托恭敬的對趙純良彎下了腰,這是一個下級貴族見到上級貴族必須行的禮。
“你好。”趙純良轉過身去,看向莫托,說道,“你也是貴族。”
“回稟王爵大人,我是一位伯爵。”莫托點頭道。
“伯爵啊,”趙純良點了點頭,在桑巴國,伯爵已經是非常高的爵位了,按照桑巴國的貴族提醒,國王肯定是第一,然后是王爵,公爵,伯爵,男爵,侯爵,子爵,勛爵。
這一套體系還歐洲的體系還有點不一樣,據說是當年伊莎貝拉的先人專門改的,為什么改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來接應的軍艦,總共有多少。”趙純良問道。
“戰略巡洋艦有八艘,護衛艦十艘,還有驅逐艦,潛艇,總共編制在二十五左右。”莫托說道。
“就這么少。”趙純良略微驚訝的問道。
“這已經是咱們桑巴國所有海軍編制的一半了。”莫托有點尷尬的說道,“因為米國為了掌控這一片的海域,所以限制了各國的海軍發展,不僅是海軍,陸軍空軍同樣如此,這一次要不是你們神州國在后面支持,咱們也不敢買這么多軍備回來。”
“我明白了,”趙純良點了點頭,現在米國對全世界的影響力正在逐漸下降,而南美作為米國的大本營,米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在南美的影響力下降的,所以米國必然要對南美的各大國家的軍事力量進行限制,這樣大家沒有辦法發展,你米國就一直可以稱霸這一片海域了。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現在有了這一批軍備,咱們桑巴國的國防力量無疑可以提升一大截,真的是太感謝王爵先生了。”莫托激動的說道。
“別謝我,這都是我該做的,對了,問你個事情,關于之前的桑巴國的重鎮烏拉托的游行,現在情況怎么樣了。”趙純良問道。
“游行已經被鎮壓了,女王親自下令抓捕了一批人,目前正在審訊之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王爵大人可以前往首都,女王陛下一定會將一切都告知于您的。”莫托說道。
“從港口到首都,坐飛機要多久。”趙純良問道。
“大概一個多小時吧,”
在二十多歲戰艦的護衛下,經歷了三個多小時的航行,貨輪最終抵達了巴普洱港。
巴普洱港是整個桑巴國最大的港口,此時,整個港口有一半的地方都已經清空,一輛輛的大卡車和吊車停在了港口的位置,一群群荷槍實彈的士兵早已經將整個港口都給戒備了起來。
當再一次腳踏土地的時候,趙純良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慨。
這一路下來,戰斗了,流血了,死人了,看著好像很不尋常,但是對于趙純良來說,這樣的生活他很早以前就已經經歷過了,沒有什么值得記憶的東西。
唯一一個值得記憶的,已經藏在了口袋里。
那個帶血的打火機。
趙純良帶著南宮鳳鸞在港口簡單逗留一下后,就搭乘著專輯從巴普洱港直接飛向了桑巴國的首都。
與此同時,關于這一次四校聯合競賽的成績,也最終出來了。
因為趙純良優異的表現,華南軍校拿到了第五輪競賽的第一名,拿到十分,隨后就是東北軍校,他們拿到了第二名,再然后就是西南軍校,拿到了第三名,最后一面是西北軍校。
當趙純良在飛機上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侯元旺不行了。
西北軍校的戰斗力在四大軍校里僅次于趙純良的華南軍校,這次在船上,趙純良特地打聽了一下他們的表現,他們負責守衛的區域并沒有被人攻破,而這也是為數不多一直到戰斗結束都能夠抗住聯合部隊的軍校,按道理來說,他們拿第二是絕對可以的,可是,軍委的決定卻是讓他們拿到了一個最后一名,這必然是軍委要對侯元旺動手了,所以才先拿西北軍校開刀。
估計用不了多久,西北軍校涉嫌殺害東北軍校競賽組的事情就會被挖出來,而再更往后,侯元旺出賣國家情報的事情,應該也會被曝光了吧。
趙純良不知道侯元旺最后的結果是什么,不過這已經跟他沒有什么太大關系了。
趙純良現在唯一想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誰,殺死了棱鏡。
這是一個需要用很長的時間去發掘答案的問題。
段沫沫在得知自己學校憑借著這最后一輪優異的表現拿到總成績第一的時候,并沒有歡呼雀躍。
此時她已經正在回國的船上,她坐在船艙里,船艙內除了她之外,還有競賽組的其他三個學生。
“競賽結束了,你趙老師,就真的和我們分開了。”林宛如語氣不舍的問道。
“嗯。”段沫沫點了點頭,說道,“他是因為受人所托,加入了我們華南軍校競賽組,現在競賽結束了,他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
“我好舍不得趙老師啊,”林宛如眼眶微微發紅,說道,“我還想跟著趙老師學習。”
“我也是。”周世軍握著拳頭說道,“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學會,趙老師就這樣走了,太可惜了。”
“人各有志。”段沫沫搖了搖頭,說道,“趙老師的路和我們不一樣,你們要做的,就是努力的學習,爭取以后超越你們趙老師,”
“我們一定努力,”三個競賽組的學生彼此握住對方的手語氣堅定的說道。
沒有人知道,這三個人在以后的很多年,在神州軍界里,都綻放出了屬于自己的光輝。
段沫沫有點失落的看著地板。
就這樣走了,就這樣散了么。
一個多月的浴血奮斗,就這樣結束了。
下一次見面,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了。
為什么,我會有點想念那個痞子呢。
段沫沫的耳畔,似乎回蕩著趙純良的聲音,他的每一句玩笑,每一次調侃,那無賴的表情,都如電影一樣出現在段沫沫的腦海里。
突然,段沫沫覺得自己很失落,因為從今天開始,趙純良就要真正的從他們的生命里消失了。
就在這時,段沫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段沫沫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整個眼睛瞬間就綻放出了光彩。
“是你們趙老師打來的,”段沫沫激動的說道。
周世軍等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段沫沫深吸了一口氣,把話筒開成了免提。
“你們回去了么。”趙純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正在回去的路上。”段沫沫說道,“你呢。到桑巴國了沒有。”
“我正在飛往首都的飛機上。”趙純良說道,“我聽說我們拿到了第一,華南軍官學校,將繼續保持華南第一軍官學校的名稱不變。”
“是的,這些都多虧了你。”段沫沫說道。
“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趙純良說道,“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們說一下。”
“什么事情。”段沫沫問道。
“回頭學校開學舉辦慶祝會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趙純良說道。
“我一定會通知你來參加慶祝會的,”段沫沫說道。
“不不不,我是要你通知我一聲,我好回去給我的學生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