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趙純良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間。
此時的趙純良,頭上抹著锃亮的發蠟,整個人看起來光彩奪目。
坐著電梯下到了一樓,趙純良見到了津津。
“趙先生,晚宴已經開始,請隨我來。”津津說著,走在趙純良前頭,帶著趙純良往晚宴的地方走去。
沒多久,趙純良就被津津帶領著來到了一個宴會大廳。
宴會大廳里坐著不少人,都西裝革履,看起來十足成功人士的樣子。
在津津的帶領下,趙純良來到了位于最前排的主桌旁邊的一張桌子“這是您的座位。”津津指著一個位置說道。
“那這位置是誰的?”趙純良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那個位置前頭并沒有放任何的身份卡片,這和他的位置不同,他的位置上是放著寫有趙純良三個字的卡片的。
“這是給您的女伴準備的,如果您沒有女伴的話,那這個位置等會兒會有人安排別人過來坐。”津津解釋了一下,然后略微有些期待的看著趙純良,似乎很期待趙純良邀請她做他的女伴,結果趙純良十分不識趣的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然后笑著對津津說道,“謝謝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津津笑了笑,有點失望的轉身離去。
趙純良坐在位置上,瞇著眼打量了一下四周。
今天晚上的慈善晚宴總共得有三四十桌,此時已經來了不少人,整個宴會大廳里人頭攢動,看起來還是很熱鬧的。
“你怎么也在這里?!”一個驚訝的聲音突然想起,趙純良眉頭微微一抖,回頭一看,只見黃媛正一臉詫異的站在他的身后。
“我來開會啊,你也來?”趙純良站起身問道。
“嗯,我代表咱們海天集團來的。本來是思伊要來的,不過她剛好這幾天去香水國考察了。”黃媛走到趙純良身邊,看了一下趙純良位置上放著的卡片,笑著說道,“你竟然成了寰宇公司的董事長?純良,你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那是!”趙純良得意的整理了一下領帶,說道,“要太容易讓人看透,那豈不是一點新鮮感都沒有了么?”
“確實…先不說了,我得去跟我那一桌的人好好聊聊,這里可都是老板,要是能夠談點合作下來就最好了!”黃媛笑著說道。
“別著急走啊。”趙純良一把拉住黃媛,說道,“我這邊上剛好有給女伴的位置,我呢,又沒帶女伴來,你就坐這兒陪我吧?”
“這不好吧?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就不怕你家里頭的那些小女孩兒知道么?”黃媛曖昧的笑道。
“怕啥?咱們又不是在這里干什么壞事?我好歹也是海天集團一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和你這個總公司的副總坐一塊兒,太正常不過了,別墨跡了,坐吧。”趙純良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旁邊的那個位置給拉開。
“那好吧,回頭可別跟思伊說,不然她指不定得生氣!”黃媛叮囑道。
“她生氣個蛋啊,咱們的關系她不早知道了?”趙純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知道是知道,我就怕她嫉妒。”黃媛說道。
趙純良微微一愣,隨即訕笑了一下,說道,“搞的好像思伊喜歡我似的。”
“那可說不準。”黃媛湊到趙純良耳邊,低聲說道,“要是思伊真的喜歡你呢?”
“得了吧,我寧愿相信她喜歡狗。”趙純良笑道,“我又不是什么主角,哪里是女的就會愛上我?對了,黃姐,這慈善晚宴是搞什么的?”
“無外乎就是一邊吃飯一邊搞慈善義拍!”黃媛說道“這事兒挺好嘛,這么多有錢人,拿出一點錢來做好事!”趙純良說道。
“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就好了,現在很多慈善義拍都被一些藝術家拿來炒作自己了,一些藝術大師,他們的畫本來也就值個一兩百萬,結果拿來這里一拍,可能就能拍出三四百萬,然后那些藝術家再拿這個錢去炒作自己,這一來二去的,他們的價值就上去了。”黃媛解釋道。
“你這話可就不好聽了,誰炒作自己了?”就在黃媛剛解釋完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
趙純良和黃媛兩人一同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滿頭白發,留著白胡子的老頭正一臉憤恨的站在一旁。
“你是?”黃媛疑惑的看著這個老頭,她完全不認識這老頭是誰。
“老夫姓李,名悲秋,號盼山居士,這次慈善晚宴的第一件拍品日落西山圖,就是我老夫的作品!”白胡子老頭沉著臉說道。
“哦,沒想到您竟然是位畫家,剛才我們說的話只是針對少部分的藝術家,不是特指誰的,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老先生不要介意!”黃媛歉意的說道。
“哼,不認識我,也難怪會說出那等愚昧無知的話,每一次慈善義拍,每一位藝術家都是無償的貢獻出他們的畫作,有些愛心人士愿意多捐錢給需要幫助的人,自然會將一些畫作競拍出更高的價格,這一切都是善舉,何來炒作之嫌你方才所說的一切,不僅是你愚昧無知的表現,更是已經傷害到了無數的藝術家與愛心人士的心,我希望類似于這樣的話你不要再說了,以免將來得到報應!”李悲秋面色嘲諷的說道。
“誒,我說你這老頭,沒看到人家已經道歉了么?還逮著不放了?”趙純良黑著臉說道。
“純良,沒事的,是我說錯話了!”黃媛拉著趙純良的手安撫道。
“道歉?如果真心誠意想道歉,那就等一下拍點東西吧,也算是為需要幫助的人貢獻一份力量!你既然能坐在這里,想來也是富貴之人,既然富貴,那就應該兼濟天下,多多幫助他人!”李悲秋說道。
“受教了。”黃媛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好!”李悲秋傲然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一旁的主桌坐了下去,然后看了趙純良等人一眼,眼中的傲然幾乎要測漏了。
“竟然坐主桌?也難怪敢開口教訓咱們了!”趙純良笑著說道,“估摸著這還真的是個有名的畫家。”
“我好像聽說過這人。”黃媛說道,“我記得是國家書法家學會的會長。他的畫價格都很高,要說這炒得最兇的,估計就是他的畫了。”
“都說搞藝術的人脾氣臭,算是領教了,就是不知道這人的畫能拍出多少錢,看現在這樣子,估計會有不少人捧場。”趙純良捏著下巴說道。
“忘了問你了,你怎么會跑來參加這種會議,你不是對這些事情沒什么興趣么?”黃媛好奇的問道。
“家里頭讓來的。”趙純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我爸把寰宇公司給我了,所以我就要來參加這個會議了。”
“把寰宇公司給你了…”黃媛一陣無語,說道,“這價值百億的公司說給就給了?”
“不然呢?”趙純良說道,“就我這么一個兒子,不給我還給別人啊?”
“我是說,這么輕松簡單的就給你了?不怕你把公司給敗了?”黃媛問道。
“敗了再給我一個,權當練手。”趙純良不以為意的說道“…價值百億的公司給你練手…”黃媛徹底沒話說了。
沒多久,整個宴會大廳就坐滿了人。
趙純良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其實還是認識不少人的,當然,趙純良并不是在商業上認識這些人,而是這里頭的很多人,在京城地界還是比較有名的,作為地道的京城人,趙純良和這些人多少見過一些面,也打過一些交道,不過也都沒有深交過。
在晚宴即將開始的時候,趙純良總算是見到了這次的目標。
泡菜國商務代表團和倭國商務代表團。
兩個代表團是前后腳進入宴會大廳的,這兩個代表團的人數都不少,各有十人左右,兩個代表團都坐在了主桌左側的位置,和趙純良這邊同屬第一排,不過中間隔了一張主桌。
趙純良在人群里一眼就認出了樸心妍,畢竟,樸心妍長的挺漂亮,今天還穿著金色的低胸晚禮裙,要是這還看不到那趙純良就是瞎了。當然,此時的樸心妍和當日在澳市酒店里碰到的樸心妍還是有點不同的,那日的樸心妍是一個荷官,而現在的樸心妍看上去高貴了許多,如果不是趙純良眼睛好,單單樸心妍那張泡菜國整容標準臉,很多當日見過樸心妍的賭客都不見得能認出樸心妍來。
樸心妍并未注意到趙純良,她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手,面帶微笑,似乎是對方的女伴。
“那女孩兒長的不錯。”黃媛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純良。
“那跟黃姐您可沒的比!”趙純良一臉正經的說道,“黃姐您秒殺他一萬公里。”
“我沒她那么挺。”黃媛湊到趙純良耳邊,低聲說道,“我年紀大了,有點下垂咯。”
“那就得多揉揉。”趙純良低聲說道,“要不晚上幫你揉揉?”
“那就看你晚上要不要回去交作業咯!”黃媛曖昧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晚上要把我榨干?”趙純良問道。
“你猜…”
這邊趙純良這黃媛調著情,另外一邊,樸心妍已然安穩的坐了下去,她看似無意的看了一眼倭國那邊,剛好倭國那邊一個人也看了一眼她,兩個人眼神交錯而過,似乎已經做了某種確認。
就在這時,樸心妍突然看到了另外一邊一個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