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警車沖入了衛生所。
凌晨的衛生所,熱鬧無比,值班的醫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碰到這么多人在凌晨的時候來衛生所了。
“快點送去給醫生看看!”王彬彬從警車上沖下來叫道。
之前背著肖蘭下山的那個派出所所長將肖蘭從車里抱了出來,然后沖進了衛生所里。
“怎么了怎么了?”醫生一看到派出所所長都出現了,連忙沖上前來。
“好像是受了驚嚇,腳也崴了,你趕緊給看看!”所長說道。
“好!”醫生從一旁拉了一個擔架過來,示意所長把肖蘭放上去。
“就你一個人?”所長問道。
“是啊,晚上值班的就我一個。”
“快,把其他人都給我叫起來,這可是副市長的千金,一定不能出事,你明白么?”所長叮囑道。
“啊?是副市長的千金?那我知道!”醫生連連點頭,一邊推著肖蘭往治療室去,一邊讓衛生所的一個保安去將衛生所的其他人叫來。
不多久,三個護士一個醫生小跑著沖進了衛生所的治療師。
“王彬彬,肖蘭真的受傷了?”新郎這時候看到了王彬彬,趕緊走過去問道。
“肯定受傷了啊,我犯得著騙你們嗎?”王彬彬臉色難看的說道,“我們在山里頭碰到了奇怪的事情,見了鬼了。說了你還不信。”
“什么見了鬼?”新郎疑惑的說道,“這世界上哪里有鬼?”
“就是有啊,不然蘭蘭至于變成這樣么?”王彬彬說道。
就在這時,治療室里傳來了肖蘭的叫聲。
“你不是我殺的,你別來找我啊!!!”
“蘭蘭!!”王彬彬連忙沖進了治療室。
治療室內,肖蘭坐在擔架上,雙手合十不停的對著墻壁上的一張掛歷拜。
“蘭蘭,你這是怎么了?”王彬彬緊緊的摟住肖蘭,說道,“你別嚇我啊。”
“你不是我殺的,求求你,別來找我,求求你!”肖蘭雙眼無神的不停拜著,似乎沒有聽到王彬彬的話。
趙純良站在門口,看著已經瘋了的肖蘭,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女人可憐。
這個女人之前不僅罵了黃媛,后來更是開了一個可能讓所有人都身陷險境的笑話,她現在所遭遇的一切,就是罪有應得,更別說通過這女人無意識的話,趙純良隱約察覺到這女人可能還涉及到了某個人命案,那這女人變成現在這樣,就更是一點都不值得可憐了。
經過了衛生所所有醫生的治療,肖蘭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一些,不過看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可以知道,這人已經徹底的瘋了。
相較于肖蘭瘋了,她的腳傷就完全無足稱道了,就是一個普通的扭傷而已。
當太陽的第一縷光纖照耀在衛生所的時候,趙純良等人坐上了大巴車,離開了衛生所。
肖蘭和王彬彬并沒有坐大巴車離開,因為肖蘭的父親已經安排了專車過來接人,肖蘭會被直接送去青城最大的醫院進行進一步的觀察治療。
大巴車上大部分人都在睡覺。
昨晚雖然沒有最終登頂,但是在路上來回的走,也消耗了很多人的體力。
黃媛靠在趙純良的懷里,似乎已經睡著了,她的手輕輕的放在趙純良的手上,有點涼。
趙純良用拇指輕輕的在黃媛的手指頭上蹭了幾下,黃媛的手上抱著一圈的繃帶,按照醫生的說法,至少要一星期才能拆繃帶。
看著黃媛手上的繃帶,趙純良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從黃媛受傷到現在,趙純良一直有一個疑惑。
那些石頭到底從何而來?
雖然在山林間經常會有落石,但是那針對的是一些干燥的山體,這樣的山體很脆弱,所以經常會有山石松動滾落,可青城山不是這樣的山體。
青城山的降雨量十分的充足,整片山林就算是到了冬天也是郁郁蔥蔥,樹木多,山體自然也就牢靠。
這樣牢靠的山體,怎么可能會突然間出現落石?
就算有落石,也不可能如剛才那般那么多。
要出現剛才那么多的落石,除了說一整面的墻體崩碎,那才有可能會有那么多的落石,可按照青城山的山體結構,一點點崩碎都不太可能出現,更別說大面積的崩碎了。
既然自然條件沒有辦法產生那么多的落石,那么,那些落石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弄出來的?
這個念頭剛從趙純良的腦袋里出現就被趙純良給否定了。
要是真的是有人故意弄出了那些落石,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殺了自己?
那么一點的小石頭,怎么可能殺的了自己?要殺自己,至少得有數噸的巨石,可如果巨石達到數噸,那以趙純良的反應力,那巨石根本不可能傷的到趙純良。
既然不是為了殺自己,那是誰閑的蛋疼弄一些碎石頭來傷人?
那些碎石頭,就連普通人都不可能砸死,頂多了也就是受點皮肉傷。
“你在想什么?”黃媛的聲音突然響起。
趙純良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在想你這么漂亮的手受傷了,會不會留下疤啊。”
“留下疤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了?”黃媛問道。
“喲,你竟然也會問這樣小女人的問題了?”趙純良驚訝的說道,“以黃媛你的成熟,這樣的問題好像不適合你吧?”
“你是在間接說我老么?”黃媛佯怒道。
“這哪兒跟哪兒的事情呢,你這是成熟,熟的一口咬下去都是水的那種。”趙純良笑道。
“算你會說話。”黃媛滿意的笑了笑,然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說道,“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身體是完美無瑕的,我也如此。”
“醫生說,只是一些皮外傷,連肌肉都沒有傷到,是不會有傷口的。”趙純良說道。
“那就好!”黃媛松了口氣,雙手抱住趙純良的手臂,說道,“我再睡一會兒。”
“睡吧。”趙純良拍了拍黃媛的后背,安靜的坐好,盡量讓黃媛睡的踏實點。
等黃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七點多了。
眾人從大巴車上下來,鋪面就是一陣冷風吹來。
簡單的告別了一下后,趙純良就和黃媛一起打了輛車返回了黃媛的家中。
黃忠一大早就起床在陽臺打太極,看到趙純良和黃媛從門外進來,有點驚訝,等他看到黃媛手上的繃帶的時候,那驚訝就變成驚怒了。
但凡是為人父親的,看到寶貝女兒跟男朋友出去玩,結果回來還受傷了,都會憤怒。
“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覺去爬青城山?你們年輕人腦袋是不是壞了?”黃忠怒氣沖沖的說道,“這還好是砸在手上,要是砸在腦袋上,把人砸傻了怎么辦?”
“爸…這是意外。”黃媛說道。
“哪個人受傷不是意外?難不成還有人故意受傷的??”黃忠瞪了一眼黃媛,然后看向趙純良,說道,“我把女兒交給你了,你就是這么保護她的?今天是手受傷,那下一次可能就是腳,可能就是身體,你這樣我還怎么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對不起伯父。”趙純良歉意的說道,“這次是我疏忽了。”
“媛媛,去看過醫生沒有?”黃忠問道。
“看過了,就是一些皮外傷,爸,我們先去休息了,就不吵您了。”黃媛說著,拉著趙純良的手就跑進了房間。
“唉!”黃忠嘆了口氣,也沒心思打拳了,拿著錢包就出了門。
“我爸就是那脾氣,你別介意。”黃媛關上門,拉著趙純良的手歉意的說道。
“換做是我女兒碰到這樣的事情,我揍他男朋友都會。”趙純良說道,“誰都希望自己的女兒找一個能保護的了她的男人。”
“那你是喜歡女孩兒,還是喜歡男孩兒?”黃媛好奇的問道。
“都行,反正我還年輕,能生,男女都一樣。”趙純良笑道。
“而且幫你生娃的女人也多,更不用擔心這個了,對吧?”黃媛調侃道。
“這個還好啦,對了,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先睡一覺,我大概下午回來。”趙純良說道。
“現在要出去?”黃媛問道。
“嗯,一些事情要處理。”趙純良說道。
“那好吧。”黃媛抱住趙純良,將臉在趙純良的臉上蹭了蹭,說道,“早點回來。”
“嗯!”
從黃媛家離開,趙純良一個電話打給了葉子。
十幾分鐘后,葉子開著一輛改裝過的gTR出現在了趙純良的面前。
“老大,車給您找來了。”葉子從車上走下來,將車鑰匙拿給了趙純良。
“嗯。”趙純良接過鑰匙,直接就上了車。
“老大,還要我做什么不?”葉子問道。
“不用,回去吧。”趙純良說著,將車子動,隨后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低沉的引擎轟鳴聲,響徹在這樣一個清靜的早晨。
一大群燕子被這轟鳴聲驚動,撲騰著翅膀從電線上飛了起來。
黑壓壓的一片,十分壯觀。
黑色的gTR,如鬼魅一般沖向了青城山。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這輛黑色的gTR,停在了青城山的山門外。
趙純良從車上走下來,隨手把車門給關上。
砰的一聲脆響,似乎帶起了一絲絲的回音。
趙純良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掃地的老頭,隨后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木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