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天,要怎么解釋呢?”葉良辰和趙純良一樣,在到山腳的時候就從劍上蹦了下來,不過他的劍不像趙純良的劍,可以變成褲腰帶,所以葉良辰只能把劍別在腰間,然后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思考要怎么糊弄天機的那些人。
畢竟,他消失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里到底生了什么,那總得跟人說清楚,而葉良辰又不想泄露任何關于劍圣的消息,所以就只能編故事了。
幸運的是,葉良辰編故事的能力還是很過關的,沒多久一個蕩氣回腸的山間追逐故事就出現在了葉良辰的腦海里,在推敲完一些細節之后,葉良辰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趙純良重新回到了黃媛的家。
此時已經接近正月十五,重新見到趙純良,黃媛表現的十分平靜,她不擔心趙純良會出什么事情,也不害怕趙純良會不會離她而去,三天的時間,她就跟平常一樣,和朋友見見面,吃吃飯,然后再沒有做其他事情。
這是一種和吳媚林曉夕等人完全不同的處事風格。
“明天要回京了。”趙純良對黃媛說道。
“嗯,你先回去,我等十五過了之后就要回海市了。”黃媛微笑著說道,不撒嬌,也不求趙純良能多陪她幾天,語氣平淡,但是卻能讓趙純良感受到那種平淡之下的深情。
“對了,那個肖蘭,現在怎么樣了?”趙純良問道。
“瘋了。”黃媛嘆了口氣,說道,“老是說見鬼了,每天瘋瘋癲癲的,可憐了王彬彬。”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趙純良說道,“見鬼的人一般都是心中有鬼。”
“也許吧。”黃媛說道,“不過終究是同學的妻子,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替他惋惜。”
“那倒也是。”
第二天一大早,趙純良就坐飛機離開了青城。
青城一如既往的寧靜。
就在趙純良離開青城沒多久,幾輛黑色的轎車從青城的高出口開了出來。
這幾輛車直接開到了青城的城區,然后在一個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了一群人,這群人穿著打扮都很普通,但是每個人渾身上下似乎都隱隱有著一絲絲的殺意。
深夜。
江婉秋的莊園外頭。
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的來到了江婉秋莊園的大門外頭。
此時大門的邊上停著一輛小車,小車上那幾個負責盯著大門動靜的人此時全部癱軟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了生機。
“江婉秋就在里頭。”小車旁邊一個男人拿著對講機低聲說道,“他的男人也在青城,抓了江婉秋,就可以把他男人引出來。”
昏暗的燈光照在這個男人臉上,這人竟然就是那日攔住趙純良的那個人!
“我們知道!”對講機里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隨后,就看到那群黑衣人快的沖到了大門口的位置,其中有一個人將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壓在了鐵門上,隨后一群人迅的散開。
轟!!
一聲巨響,打破了整個青城深夜的寧靜。
不知道有多少戶人家的小孩被這巨響嚇醒,啼哭不已,又不知道有多少條的狗在這時候狂吠出聲。
巨大的鐵門被整個直接炸開,黑衣人端著步槍沖進了江婉秋的莊園。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莊園里并沒有任何的守衛。
之前那些護衛莊園安全的守衛,此時竟然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黑衣人紛紛面面相覷。
“不管了,殺進去!”其中一個黑衣人命令道。
“殺!”得到命令的黑衣人們低喝一聲,紛紛沖向不遠處的那幢別墅。
眼看著他們就要沖到別墅了,突然一大部分人的身子猛的一沉。
這些人腳下的草坪,竟然突然塌陷了下去。
噗噗噗!!
草坪下一根根長長的尖刺,直接刺穿了這些黑衣人的身體。
總共十幾個的黑衣人,至少有七八個掉到了坑里,被刺穿了身體。
“不好,有埋伏!!”有人叫道。
砰砰。
幾盞探照燈,照射在了那剩余的七八個黑衣人身上。
黑夜下,這幾個黑衣人是那樣的耀眼。
黑衣人全部呆立在原地,因為周圍至少有十幾把槍對準著他們。
別墅里,江婉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燈光下的一群黑衣人。
“江姐,怎么處置?”葉子站在江婉秋后面,恭敬的問道。
“殺了吧,算是給蔡鐵頭的禮物。”江婉秋淡淡說道。
“是!!!”
隨著一聲令下,數聲槍響,那幾個黑衣人,全部中彈身死。
咔咔咔咔!
那被炸開的鐵門邊上,一個鐵門從墻里慢慢的滑了出來,最終將整個莊園的大門重新堵上。
門外,那個拿著對講機的男人轉身就跑。
突然一聲槍響。
男人的腦袋上爆出一道血光,轟然倒地。
一場轟轟烈烈的午夜襲殺,就這樣在幾聲槍響之后消失了。
莊園,還是那座莊園。
只不過地里多了一堆尸骨。
這就是江婉秋的風格。
不要活口,能殺的,都殺了。
此時趙純良的飛機,已經降落在了都機場。
錦毛鼠錦凡一個人來機場街機,并沒有興師動眾。
“邀請函帶來了么?”趙純良坐在車里問道。
“帶來了。”錦凡點了點頭,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了趙純良。
趙純良將文件夾打開。
里面是一張藍色的邀請函。
“群龍大典?”
趙純良看著邀請函上的四個大字,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道門的人送來的?”趙純良問道。
“嗯,送到了劍宗!”錦凡說道。
“群龍大典,有意思的群龍大典。”趙純良笑了笑,說道,“但凡是接到群龍大典邀請的道館,都必須館主或者館主指定的代表帶人前往參加,如果不參加,就視為退出道門,現在劍宗名義上的宗主許長生不在,他們卻在這時候給劍宗邀請,居心叵測啊。”
“許長生不在,那就團長你去不就行了?”錦凡說道。
“不行的。”趙純良搖頭道,“從法理上說不通,許長生一天不退位,那他就是劍宗宗主,我就不可以接受邀請,只要我不接受邀請,那劍宗就會被踢出道門。”
“踢出就踢出唄,反正咱們又不指望劍宗活著。”錦凡無所謂的說道。
“我和劍癡前輩終究是朋友一場。”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劍宗就算不能在我手上揚光大,那也不可能在我手上退出道門。”
“可是許長生不在,那咱們就算要參加群龍大典,也參加不了啊。”錦凡無奈的說道。
“只要逮著他,不就可以了么?”趙純良笑著說道。
“逮著他?難不成團長您知道許長生現在在哪?”錦凡驚喜的問道。
“不知道。”趙純良搖了搖頭。
“既然不知道許長生在哪,那還怎么逮他啊?”錦凡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許長生在哪,我們可以自己弄個許長生出來。”趙純良笑道,“去劍宗。”
“是!!”錦凡點了點頭,將車開向劍宗。
沒多久,車子就停在了劍宗外頭。
此時已經入夜,劍宗已經閉館了。
趙純良走到了側門的位置,敲了幾下門。
門打開,小杰似乎已經知道趙純良會來,恭敬的守在門后。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趙純良問道。
“那個人資質不錯,已經練的有模有樣了,雖然沒有多少實戰作用,但是花架子唬人,還是可以的。”小杰說道。
“帶我去見他。”趙純良說道。
“是!!”小杰點了點頭,帶著趙純良走入了劍宗,隨后穿過劍宗巨大的大廳,走進了一旁的一個樓梯。
三個人直接上了三樓,然后來到了一個小廳里。
“團長您等一下,我去叫他。”小杰說完,轉身走開。
沒多久,小杰又一次出現在了小廳里,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小杰一個人來,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這!!”錦凡瞪大眼睛,看著小杰身后那人。
“團長,人帶來了。”小杰帶著人走到趙純良面前說道。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走到小杰身后那人身前,看著對方那略顯恭謹的臉,說道,“長的還真像,錦凡你看看,這和許長生像吧?”
“團長,這哪里是像啊,這根本就是。”錦凡激動的說道,“我剛才還以為這就是許長生呢,團長,您怎么找到這么像許長生的人啊?”
“這簡單的很。”趙純良說道,“只需要在公安的身份系統里找就行了。全國十幾億人,總會有幾個人長得像的。”
“原來是這樣!”錦凡恍然大悟,說道,“難怪能找到如此相像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趙純良看著面前這個和許長生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問道。
“我…我叫鄭啟成。”那人拘謹的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叫許長生。”趙純良微微笑道。
“許長生?”鄭啟成疑惑的看了一下小杰,他是被小杰花錢請來的,說是教他練劍,眼下突然給他改名,讓他有點疑惑,
“團長說什么就是什么。”小杰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叫許長生,許長生不怎么和道門的人打交道,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生活習性,這是個好事,你只要記住你叫許長生就可以了,明白么?”趙純良說道。
“明,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兒,但是趙純良身上的威壓讓鄭啟成不由的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