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疑惑不已,但是趙純良還是決定不在這里繼續探究下去,他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周圍都幾乎被毒蝠給包圍了,而自己唯一能走的路,就是前方。
趙純良略略估算了一下,此時的他應該是在吉巴等人的西北角,大概距離二十公里左右。
如果沒有那些毒蝠擋路,那趙純良直接朝著他的東南方走就能和吉巴等人碰頭,可是東南方滿是毒蝠,趙純良只得放棄這個打算,繼續朝著西北方走去,等走出了毒蝠的包圍圈之后再考慮往東南方走。
雖然深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但是趙純良就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園一樣,悠然自得的朝前走著。
雖然在這一片毒霧之中幾乎沒有什么生物,但是趙純良依舊走的很開心,周圍的樹木花草,每一樣都是趙純良開心的理由。
天上的雷聲依舊在不斷的作響,趙純良忽然覺得有點累,他打了個哈欠,站在原地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后,繼續朝前走去。
周圍的空氣十分的潮濕,但是卻沒有古城那般冰冷,反而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就在這時,趙純良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灌木叢,突然動了一下。
趙純良愣了一下,立馬警惕了起來。
次啦啦。
灌木叢的動靜變得更大,趙純良不由的走上前去。
突然,一個人影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你怎么在這里。”那人從灌木叢中走出來,看著趙純良笑問道。
趙純良愣住了。
任憑他的腦洞再大,也絕對想象不出,這突然出現的人竟然會是那個人。
那個女人。。
“怎么是你。”趙純良錯愕的看著對方。
“你傻啊,咱們不是出來執行任務么。”從灌木叢中走出來那人笑著走到趙純良身邊,挽住趙純良的胳膊說道,“親愛的,這次任務結束,咱們出去旅游好不好。”
“…”趙純良疑惑的看著對方。
這一幕,這一句話,是何等的耳熟。
四年前,在那樣一個傷心之地,面前這個人對著自己說過一次這樣的話。
不對,四年前。
趙純良突然愣了一下,他看向那摟住自己的人,那人的打扮,和四年前自己最后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趙純良疑惑的看著對方。
準確的說,是看著王思薇。
那個從灌木叢中走出來的人,就是王思薇。
王思薇的身上穿著一套上帝之手傭兵團的制服,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
“什么怎么回事啊。”王思薇疑惑的看著趙純良。
“不對,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怎么會穿這身衣服。”趙純良將王思薇的手掰開,退后了兩步看著王思薇。
“純良,你說什么啊,咱們出來執行任務不都是要穿制服么。你看他們也都穿著制服啊。”王思薇指了指趙純良的身后。
趙純良疑惑的轉過身去。
這一轉,趙純良整個人都呆住了。
“大頭…軍刺…天鷹…你們…你們。”趙純良瞪大著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那群人。
“哈哈,團長,我們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了。”一個腦袋很大的胖子扛著一個肩扛火箭彈咧著嘴笑道。
“目標已經鎖定,這次一定能夠將他們一鍋端。。”一個有著鷹鉤鼻的男人冷笑道。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趙純良抬起手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很疼。
既然疼,那就應該不是在做夢。
“良老大,準備出發吧。”一個溫暖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趙純良猛的回過頭去。
一個年輕人站在趙純良的身邊,面帶微笑的看著趙純良。
這是一個很俊俏的年輕人,看起來大概二十一二的樣子,皮膚很白,給人一種很稚嫩的感覺,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的堅定有神,他的身高和趙純良差不多,就連笑起來的樣子也和趙純良沒什么兩樣。
這是一個趙純良這輩子都注定無法忘懷的一個人。
趙純良曾經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可是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他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趙純良的面前。
“長殷,是你么。”趙純良抬起手,伸向面前的男人,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嘴角在抽搐,而他的雙眼,早已經滿是淚水。
這么多年來,趙純良是多么多么想再一次的看看自己的這個兄弟。
“當然是我。”年輕人微微側頭,疑惑的看著趙純良,說道,“你干嘛這么問。”
“我…”趙純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卻如鯁在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為什么哭了。”年輕人不解的問道。
趙純良并沒有說話,他抓住了年輕人的手,用力的將年輕人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后一把抱住。
“長殷,真的是你。溫長殷,真的是你,你竟然還活著,你還活著,你們都還活著。。”趙純良痛哭流涕。
“你這話說的,我們當然活著了,總不可能死去吧。哈哈,我說良老大,你這沒來由的抱著我這么哭,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我可先說,我對男人沒有興趣哦。”溫長殷笑著打趣道。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趙純良不斷的拍打著溫長殷的后背,說道,“你們能活著,真好。”
“好了,純良,你們兄弟倆也不過就三兩天沒見面,至于這樣么,我看著都吃醋了。”王思薇走到一旁打趣道。
“不哭了,不哭了。”趙純良松開手,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你們怎么會來這十萬大山里。還有,你們怎么都活過來了。”
“什么十萬大山啊。咱們現在不是在爪哇國么。”溫長殷問道。
“爪哇國。”趙純良愣了一下,說道,“什么爪哇國。”
“老大,我懷疑你是不是失去記憶了,昨天咱們接了個任務,來爪哇國抓一伙人,今天早上一大早咱們就從神州坐飛機過來了,現在咱們正在爪哇國的雨林里,準備去伏擊那伙人,你都忘了啊。”站在旁邊那個頭很大的人說道。
“爪哇國…爪哇國…”趙純良嘴里不停的念叨著,突然間整個人猛的顫抖了一下。
他想起來了,眼前的這樣一幕,不就是四年前那場大災難當天發生的一幕么。
那天,他和上帝之手傭兵團的所有人接到一個任務,去爪哇國伏擊一個國際犯罪集團,當天早上他們就抵達了爪哇國,并且藏匿在早爪哇國的雨林之中準備伏擊對方,一切都十分的順利,國際犯罪集團被上帝之手傭兵團成功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可是,在最后時刻,突然有一伙人殺入了戰局,那伙人戰斗力十分的強悍,而且兇殘到了極點,他們殺死了上帝之手傭兵團的所有人,包括王思薇,包括溫長殷…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然后度過了渾渾噩噩的三年。
難道,自己回到了四年前。
趙純良驚疑不定的左右看了看,發現這里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
“良老大,走吧。”溫長殷摟住趙純良的肩膀,說道,“咱們趕緊把任務完成了好回神州,今天是我媽…”
“是你媽四十二歲生日。”趙純良說道。
“是啊,哈哈,我媽看來平時沒白疼你,你連這都知道啊。”溫長殷欣喜的說道。
“現在是什么時候。”趙純良問道。
“什么什么時候。”溫長殷疑惑的問道。
“我說,現在是幾幾年。”趙純良問道。
“現在。現在是20XX年啊,怎么了。”溫長殷問道。
“20XX年。真的是四年前。”趙純良疑惑的看了看周圍的一切,什么毒霧,什么毒蝠,全部都消失不見了,斑駁的樹影倒映在地上,溫暖的海風吹拂在臉上。
這是爪哇國,一個位于太平洋上的小島國,這不是什么十萬大山,這也沒有什么苗蠱。
“趕緊走吧。”溫長殷拍了拍趙純良的肩膀,隨后兀自的往前走去。
“四年前…大家都還在,大家都還在…”趙純良激動的看著周圍的所有伙伴,如果自己真的回到了四年前,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可以改變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的結果。
突然,趙純良聽到了槍聲。
槍聲十分的密集,并且伴隨著一陣陣的爆炸聲。
“純良,上。”王思薇端著M4步槍沖上了上去。
“開戰了。”趙純良驚訝的看向遠處,只見在幾十米外的馬路上,幾輛黑色的轎車正在熊熊燃燒,那些從車上沖下來的國際犯罪集團的成員不斷的倒在上帝之手傭兵團成員的槍口下。
一切都如四年前自己所見到過經歷過的一樣。
上帝之手傭兵團摧枯拉朽的干掉了國際犯罪集團,然后在修整的時候碰到了突然殺來的不明身份的人。
眨眼之間,國際犯罪集團的成員要么被殺,要么被俘。
上帝之手傭兵團的人歡呼雀躍。
“就是這時候。。”趙純良清楚的記得,就是在自己等人歡呼雀躍的時候,大頭的腦袋,被一枚狙擊彈給直接打爆了。
“大頭小心。。”趙純良怒吼一聲,沖向了正在原地高興的跳舞的大頭。
就在這時,槍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