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道道的火龍出現在了苗寨里。
很多人聽到聲音,或者聽到別人的招呼,都朝著穆云青那個地方跑去。
“跟我一起去看看。”趙純良招呼了一下奐冥,快速的朝著穆云青的方向沖了過去。
沒過多久,趙純良就來到了跟前,那穆云青整個人在原地不停的舞動著雙手,就像是磕了藥一樣,但是可以看的出來,他的意識十分的清醒。
“停下,你這是在干什么。,”趙純良呵斥道。
“少爺,我,我特嗎要是能停下,我早停下了啊,,”穆云青幾乎是用哭的聲音喊出了這一句話。
“茉莉,你這是干什么。”奐冥皺眉看著那站在穆云青旁邊一臉怒火的女人問道。
“大長老,這個無恥之徒,他…他…”叫做茉莉的苗女紅著臉指著穆云青,他了半天他不出個什么東西來。
“你快把蠱給收了,再這樣跳下去,他的手腳會斷的。”奐冥呵斥道。
“大長老,他偷看我洗澡,,,”茉莉憋得一張臉通紅,委屈的說道,“他在剛才,躲在我們家澡池外頭,偷看我洗澡。”
“天地可鑒啊,我是剛好路過那,然后剛好聽到了水聲,我今天一天沒吃東西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我聽到水聲湊近了一下,然后聞到了香味,我還以為是吃的呢,就看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你在洗澡,誰讓你那么香啊,就跟花兒一樣,我哪里知道那是個人啊,”穆云青無奈的叫喊道。
趙純良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穆云青,就算被人下了蠱,這貨竟然還能這樣含而不露的夸一下這個妹子,這人還真的是個人才。
茉莉本來還十分惱怒的,看聽穆云青這么一說,心里竟然好受了許多,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全身都被看光了,茉莉的火嗖一下的就又上來了。
“這事關女兒名節,你看要怎么辦。”奐冥看向趙純良,他知道穆云青是跟趙純良一起來的,而很明顯趙純良是主事人,所以要如何處置穆云青,自然就問趙純良了。
“先讓他停下來,這樣一直跳下去也不是辦法。”趙純良說道。
“把蠱收了吧。”奐冥說道,“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那請大長老一定要跟我做主,,”茉莉對著奐冥微微鞠了一躬,隨后手一招,一只小蟲從穆青有身上飛了出來,直接飛近了茉莉的袖子里。
這時候整個空地上已經圍上了一圈的人。
苗人因為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上千年的關系,所以思想還是十分保守的,別說是看光了身子,就算是不小心看到的部位那也得被人訓斥鄙視,眼下穆云青把人家姑娘的全身都看了,那對于在場的苗人來說,這可是殺頭大大罪過啊。
當然,對于趙純良而言,這根本不算事兒。‘
看個身子怎么了。現在打開電視劇,哪部電視沒有露點肉的,有的地方露的可比看個洗澡來的羞恥多的多。
“這個,大長老。”趙純良斟酌了一下,說道,“我知道苗人樸素,這種事情,污了人家女兒家的清譽,那是一定得嚴懲的。”
“對,嚴懲,,”
“剪掉他的命根子,,”
“挖了他的眼珠子,,”在場的人紛紛叫道。
“住口,”奐冥厲喝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作為苗族的大長老,奐冥在苗寨的威望,幾乎只在圣女之下。
“要怎么嚴懲,你說出個方法吧,我們苗人不比你們外面的人,思想沒有那么開放,女兒家的清白,在我們苗族里是頭等大事,如果不處置好,那我是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奐冥說道。
“這樣吧。”趙純良說道,“不若讓我這朋友給這位姑娘賠禮道個歉,然后這位姑娘還有什么想要他做的,他都一應做了,如何。”
“此舉甚好,,”奐冥這邊剛得了趙純良的恩情,在這種事情上自然不會為難趙純良,所以趙純良的提議他立馬就答應了。
“這位小姐,你看如何。”趙純良看向茉莉問道。
“這…”茉莉也是第一次被人看了洗澡,雖然心里有怒火,但是還真沒有到那種非得殺死對方才罷休的程度,所以思量再三后,她就打算答應下來,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沒成想,就在這時,一群人突然穿過了人群,來到了人群中央。
“這女人名節的事情,哪里能如此草率。”格巫帶著一群人,站在人群中央,面色冷峻的說道。
“格巫,這里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你還想干嘛。”奐冥黑著臉問道。
“我作為苗寨的長老之一,苗寨里出現了這樣有辱風俗的事情,我還能坐視不管么。一個女兒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名節,現在,我們苗寨里的女人被一個外鄉人無端的看光了身體,名節蕩然無存,你們不僅不嚴懲這個外鄉人,竟然還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們是何居心。今天外鄉人可以在我們這安然無恙的看苗族女人洗澡,明天,外鄉人就會光明正大的來我們苗寨里搶奪我們的女人,如果這種事情不能夠做到以儆效尤,那只能讓外鄉人的膽子越來越大,所以我強烈要求,要嚴懲這個外鄉人,,”格巫大聲說道。
“對,嚴懲外鄉人,,”
“嚴懲外鄉人,”
現場的人群一陣附和,本來大家都是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法的,而且說實在的,苗寨的人經歷千年的口舌相傳,對于所謂的外鄉人一點好感都沒有,眼下有人要嚴懲外鄉人,他們自然會附和。
“那要怎么嚴懲呢。”趙純良問道。
“當然需要用最嚴厲的刑罰來懲處,我建議,挖去他的雙眼以及命根,扔到山下。”格巫說道。
“不要啊,”穆云青一聽格巫的話,那著實的被嚇了一跳,連忙討饒道,“我真的是沒有看到什么啊。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
“不管你看與沒看,人家女兒身的清白都已經葬送在了你的手上,不這樣懲處你,還怎么警示后來的人。”格巫冷冷的說道。
“這未免太嚴苛了一下,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位外鄉人看了茉莉洗澡,如果真的如他所說一點都沒有看到,那我們不就平白的冤枉了一個外鄉人。”奐冥搖頭說道。
“奐冥,你是不是人老了,傻了啊。”格巫盯著奐冥,說道,“外鄉人本來是不能進入咱們這個地方的,進來一個那就死一個,現在外鄉人來的了咱們的地盤,不管冤枉與否,他都要接受我們的懲罰,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最輕的懲罰而已,他沒了眼睛和命根,也許還能活下去,如果按照咱們對付外鄉人的做法,他早就應該被送上處決臺了,”
“可是…”奐冥想說點什么,那格巫立即開口打斷道,“沒有可是,苗寨的女人,是一定不容他人玷污的。”
“我一直以為,苗寨盡管與外面的世界沒有來往,但是應該也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卻沒想到,這里的人,竟然也是黑白不分恩怨不明的糊涂蛋。”趙純良突然冷笑道。
“你說什么。”格巫瞪向趙純良,說道,“你這是在對整個苗寨宣戰么。”
“我說的有錯么。在沒有確定我朋友是否真的看了茉莉小姐洗澡的情況下你們竟然就要對他動用如此重刑,你們不是黑白不分恩怨不明的糊涂蛋是什么。”趙純良不屑的說道。
在場的人彼此相視,雖然覺得眼前這個外鄉人說話的語氣很欠打,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還是對的。
“你有證據證明,你在洗澡的時候,他就盯著你在看么。”趙純良看向茉莉問道。
他的這個問題看似平常,其實卻是內含玄機。
作為一個女人,在面對這樣的問題的時候,你該怎么回答。說有證據。那證據是什么。人家只是看了你而已,又沒有在你身上摸幾下,那如果你說沒證據呢。沒證據那還怎么說人家盯著你看。你這會不會有點不要臉。
這個問題不管你回答不回答,對你都是不利的。
“如果你真的擔心你的名節出問題導致你嫁不出去,那我這里倒是有一個提議。”突然說道。
“什么提議。”奐冥馬上問道,以免格巫插嘴。
“我提議,讓穆云青娶這位茉莉小姐為妻。”趙純良笑著說道,“這樣子的話,就沒有存在什么名節問題了,畢竟是被自己的老公給看去了。”
趙純良的話一出來,本來還挺喧鬧的現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純良,就連奐冥看著趙純良的樣子都跟見了鬼一樣。
“怎么了,我的提議不好了么。”趙純良疑惑的問道。
“這個…趙先生。”奐冥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說道,“可能你對我們苗寨的習俗不是很熟悉,所以我也不怪你,但是以后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的好,我們苗族,有一個祖傳前年的祖訓,那就是禁止和外族人通婚,這樣才能保持我們血脈的純潔,更能讓蠱術不至于外傳。這條組訓是圣主親自定下的,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修改,除非他也是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