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啊,沒有聞到啊。”阿伊土鱉身邊的人搖頭道。
“這就奇怪了,我總覺得有一股味道…難不成是我的錯覺。”阿伊土鱉皺了皺眉頭。
此時,在圣殿之中。
趙純良一大早就起床了,因為按照奐冥等人的說法,封圣儀式,是整個苗寨最最最盛大的一個儀式,在這個儀式上,圣主需要表現出他天人的一面,讓所有苗人都臣服于他,所以,圣主不僅需要有一整套華貴的衣服,同時也需要有一副完美的面容。
就如趙純良在桑巴國王爵府邸一樣,趙純良在一大早就開始被人擺弄,等到了早上九點多的時候,這一套行頭才擺弄好。
趙純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多少還是覺得比較滿意的,至少比桑巴國那套絲襪裝來的讓他舒服許多。
他身上穿著的,是山苗最傳統的一套服裝,據說傳承自上一任的圣主。
趙純良隱約可以聞到上面歷史的味道。
當然,說白了就是塵土味,這服裝可是放了近千年,就算保存的再好,那也不可能一塵不染。
趙純良最喜歡這套衣服的一點就是,在他的腰間的位置,是一個刀鞘。
本來刀鞘里是有一把苗刀的,但是后來那把刀隨著圣主戰死而遺失了,只留下了一個刀鞘,按照奐冥的想法,那一定是要再打造一把完美的苗刀放進去,只不過,趙純良否決了奐冥的想法,隨后把帝劍給變成了苗刀的樣子,藏在了刀鞘里。
整個刀鞘鑲嵌著三枚寶石,分別是紅色,藍色,綠色,看起來十分的華麗。
趙純良站在鏡子前,抬頭挺胸,覺得自己真他娘的帥。
咕咕咕。。
一陣鳥叫聲響起,惡棍撲騰著翅膀落在了趙純良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
“一大早又飛去哪了。”趙純良問道。
咕咕。
惡棍叫了兩聲,雖然趙純良不懂鳥語,但是因為這是被自己給煉化的蠱,所以趙純良很神奇的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出去打獵去了。打到什么了。”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咕咕。
惡棍再一次叫了兩聲,似乎是在說什么很厲害的東西,不過這一次趙純良沒聽懂,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惡棍說的那個東西是什么東西。
惡棍很神奇的翻了個白眼,似乎很無奈趙純良的無知,隨后腦袋一歪,就這么站在趙純良的肩膀上,再一次的睡著了。
“混蛋。”趙純良暗暗咒罵了一聲,對于這只鳥,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現在恢復了實力,趙純良也打不過這鳥,這并不是趙純良的感覺,而是趙純良真實的體驗過的,就在昨天,這只鳥惹怒了趙純良,趙純良再一次的對他它動了粗,結果就是趙純良現在的腰還在疼。
這蠱神的名頭真的是名不虛傳,趙純良真的很難想像一只鳥竟然會強成這樣子。
后來趙純良想到了邱小道的那頭黑色美洲獅,總算是有點了然。
這人有逆天的存在,動物自然也有逆天的存在,人可不就是動物么。
想想這個,趙純良也算是豁然開朗了。
“老大,外面來了好多人啊。”葉芊芊從門外小跑著來到趙純良面前,激動的說道,“每個人都在等你呢。”
“有沒有特別崇拜我。”趙純良得意的問道。
“崇拜,崇拜的不行不行的,哎呀老大,你好帥啊。”葉芊芊突然看到趙純良的打扮,驚叫了出來。
“那是肯定的。就我這張臉,配什么樣的服裝都帥。”趙純良得意的說道。
“不行了不行了,再看下去我得變花癡了。”葉芊芊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后說道,“老大,這封圣大點什么時候開始啊。”
“正午十二點準時開始。”趙純良說道,“現在才九點多,不著急。”
“嗯,我不著急,我先出去了,回頭再來找老大。”葉芊芊說著,轉身跑出了房間。
趙純良笑了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鏡子里。
趙純良微微一愣,隨后猛地回頭看向身后。
身后一個人都沒有。
趙純良微微皺眉,說道,“既然來了,何必還藏著躲著呢。”
“我在來之前,從未想過,你竟然會成為圣主,方塊K。”一個滿頭蜷曲白發,一只手拿著亮銀色拐杖,一只手盤著兩個核桃帶著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了趙純良的身后。
趙純良轉過頭去,看向對方,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達芬奇。”
這突然出現的人,赫然就是破曉的黑桃K,機關怪杰達芬奇。
“紅JOKER讓我在這里,我就在這里了。”達芬奇面無表情,當然,他的臉是一個面具,想要有表情也沒有辦法做到。
“讓你來干什么。”趙純良問道。
“來抓幾個人回去。”達芬奇用一種十分生硬的語氣說道,“他需要一些標本,本來我還想著,這十萬大山之中,要怎么樣才能夠搜集到足夠多的標本,沒想到,你的封圣大典,給我創造了機會。”
“我不許你對這些人出手。”趙純良盯著達芬奇,臉色陰沉的說道,“他們是我的人,他們來這里,是為了我的封圣大典,如果你對他們出手,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只是幾個人而已。”達芬奇說道,“我給你面子,所以我才來跟你講,如果你不把人給我,那我就要自己動手找了。”
“你敢。”趙純良臉色猛地一沉,一股龐大的壓力瞬間籠罩在了達芬奇的身上。
達芬奇站在原地,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壓力一般。
“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紅JOKER的命令,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如果不想在天株爭奪戰中多一個敵人,那等一下,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達芬奇說完,轉身離去,在他看來,他說的話已經足夠多了,趙純良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一定會給他面子,要知道,他對天株爭奪戰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趙純良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得到他的友誼,那接下去的天株爭奪戰,很有可能趙純良會得到一個助力,與天株相比,眼前這些人,實在是太無足輕重了。
“你給老子站住。”趙純良大喝一聲,對著達芬奇的后背直接一掌拍了過去。
達芬奇并未轉身,甚至于連閃躲都沒有,他就站在原地,任由趙純良一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砰的一聲。
達芬奇的身子發出一陣詭異的聲響,隨后竟然直接垮塌了下去。
沒有錯,達芬奇的身子垮塌在了地上。
趙純良詫異的看著地上的達芬奇,眼前這人,竟然只是一個傀儡。
黑桃K達芬奇,竟然只是傀儡。還是說,這黑桃K一直都只是以傀儡的身份示人。
那這達芬奇的本體,到底是什么樣的。他現在會在什么地方。
圣殿外的人群里,一個穿著打扮和周圍人無異的男子,臉色陰鶩的盯著圣殿的方向。
“方塊K,你既然不給我面子,那我…也就沒必要給面子了。”男子冷笑一聲,隨后轉身離去。
“奐冥。。”趙純良大聲叫道。
“我在呢我在呢。”奐冥從屋外跑了進來,問道,“圣主,您有什么吩咐。”
“馬上讓人戒備,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混進人群里,還有,讓所有的長老都集合起來,不要落單。。”趙純良命令道。
“這,這又是怎么了圣主。”奐冥驚恐的問道。
“有事情要發生。”趙純良黑著臉說道,“你馬上照我說的做。”
“是。”奐冥點了點頭,沖出了房間。
沒多久,奐冥又沖回來了,他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對著趙純良叫道,“圣主,來,來不及了。”
“怎么了。”趙純良問道。
“外面,外面的人,瘋了。。”
趙純良猛的一驚,沖出房間,來到了圣殿外。
整個圣殿外面,到處都充滿著凄慘的叫喊聲。
那些之前還懷著崇拜心情來到這里的山苗人,似乎在一瞬間全部瘋了一樣。
他們瘋狂的大叫著,有的人拿著頭撞地面,有的人則是瘋狂的哭著,更有的人在原地不斷的亂蹦亂跳。
“這是怎么回事。。”趙純良驚問道。
“我…我…”奐冥剛想說話呢,突然間雙眼猛的一渙散,隨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哭喊道,“我…我的女兒啊,你死的好慘。”
“致幻。。。”
趙純良在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么,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種幻覺之中一樣,這和自己之前受到過的那中曼陀羅食人花的致幻,是如出一轍的。
趙純良知道該如何解除致幻,但是眼下所有人都瘋了一樣,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教這些人解除致幻。
“圣主,圣主。。”一個焦急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趙純良回頭一看,竟然是阿伊土鱉。
只見阿伊土鱉連滾帶爬的穿過人群來到了趙純良的身前叫道,“圣主,這些人都被致幻了啊。”
“為什么你沒有被致幻。”趙純良驚訝的看著阿伊土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