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的狩獵,匆匆的結束了。
哈伊姆受到了驚嚇,坐著皇家直升飛機直接返回了迪迪拜,陪同哈伊姆回宮的,是巴林。
扎伊被留下來善后。
“混蛋,王八蛋,為什么會這樣,,”扎伊憤恨的用腳揣著獅王的尸體,叫道,“為什么是巴林陪父王回宮,為什么不是我,明明就是我的人救了他,為什么,,”
“你連這個都不懂么,”趙純良皺眉說道,“以你在王宮里的身份地位,國王陛下,何曾讓你幫他做過什么上的了臺面的事情,”
“啊,”扎伊詫異的看著趙純良,不知道趙純良的話是什么意思。
“現在國王陛下讓你留下來善后,很明顯就是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你連這都看不出來,”趙純良說著,嘆了口氣。
“立功,什么功,”扎伊疑惑的問道。
“狩獵不可能沒有任何收獲,塞西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了,皮毛也沒有任何用了,那你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些東西,讓這一場狩獵看起來不那么難看,”趙純良問道。
“我…我還是不懂啊。”扎伊疑惑的歪著腦袋,說道,“你直接跟我說我要怎么做就是了。”
“安排幾個人,打幾頭像樣的獵物回去,對外就說這是國王陛下自己打的,這次國王陛下出來狩獵全石油國的人都知道,要是讓人知道國王差點被一頭獅子給干掉,那他的威嚴何在,你就不能多動動腦子么,”趙純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扎伊恍然大悟,說道,“如果我把獵物準備的好了,那我就有功了是吧,”
“沒錯,讓人組織一下,再去打一些獵物吧。”趙純良說著,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剛才問我,為什么要救你大哥,是么,”
“是啊,你為什么要救他啊,”扎伊疑惑的問道。
“現在你的父王身體健康,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退位的,如果說你的大哥死了,那你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沒有人來限制你,那你在國內的威望,就會一天天的增強,這是任何一個掌權者都不愿意看到的,你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你大哥為國家做了這么多事情,你父王卻仍舊對他有所保留,并沒有真的就將他當成下一任的國王來看待么,你知道為什么明明你一點本事都沒有,你父王卻依舊那么寵愛你么,為的就是讓你去平衡你的大哥,讓你大哥知道,只要他干的不好,你隨時都有可能取代他的位置,這樣你大哥才會更加努力拼命的做事,而如果你大哥死了,你成了注定的下一任國王,那你還會努力么,”趙純良問道。
“原來如此,”扎伊恍然大悟,說道,“所以我大哥不能死,”
“你大哥不僅不能死,而且還必須活的好好的,你要明白,你現在最大的助力是我,第二大的助力不是別人,就是你的父親,任何一個國王都免不了有猜忌之心,你大哥一直以為只要做的好就能夠得到你父王的歡心,其實這是他最大的錯處,你大哥做的越好,你父王對他的猜忌忌憚,就越大,一個合格的繼承者,不應該鋒芒太露,你大哥終究還是差了一點。”趙純良感嘆道。
“你怎么連這些都懂啊,”扎伊敬佩的看著趙純良,說道,“你明明年紀比我還小,怎么會懂那么多,”
“你要沒事的時候多看點歷史類小說,你也會懂這些的。”趙純良笑了笑,轉身走向遠處自己的那一批駱駝。
“歷史類小說,”扎伊疑惑的看著趙純良的背影,思索了許久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大聲叫道,“來人,快給我來人,去給我獵一頭大象來。”
趙純良走到了駱駝旁邊,在駱駝腳下的草地上,一頭乳獅正嗷嗷的叫聲。
這才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獅子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趙純良彎下腰去,將獅子給抓了起來。
這一只獅子就大概也就七八斤重的樣子,渾身毛茸茸的,抓在手上的感覺還真的是相當不錯。
“咕咕,”
就在這時,趙純良肩膀上的惡棍突然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你睡醒了,”趙純良笑著問道。
“咕咕,”惡棍叫喚了一聲,隨后看向了趙純良手中的小獅子,歪著腦袋似乎有點好奇。
“以后這家伙就跟你做伴了。”趙純良將手中的乳獅舉起了,對著太陽,瞇著眼說道,“小家伙,從今天開始,你的名字,就叫流氓。”
“哇哇,”乳獅還不會吼,只會哇哇的叫著,然后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想從趙純良的手中掙脫。
“走吧。”趙純良一個翻身騎上駱駝,然后將流氓放在自己的身前,用力的一夾駱駝的腹部。
駱駝朝著遠處的大部隊跑去。
沒過多久,趙純良就來到了蒹葭的身前,然后干凈利落的從駱駝身上跳了下來。
“給你的。”趙純良把流氓遞給了蒹葭。
“這是什么,”蒹葭疑惑的接過了小獅子,在苗疆的記載里并未有過獅子,老虎倒是有不少的記錄,可眼前這東西明顯和老虎不一樣。
“這是獅子。”趙純良說道,“是草原的王者,這頭是雄獅,名字叫流氓,你就當小狗養著就是了。”
“流氓,一個惡棍,一個流氓,倒是都湊齊了。”蒹葭笑了笑,抬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流氓的腦袋。
說來也奇怪,本來在趙純良的手上十分不安分的流氓,竟然發出了舒服的叫聲,然后閉上了眼睛,似乎要入睡了。
“這家伙現在還需要喂奶,一天喂個三四次吧。”趙純良說道。
“喂奶,”蒹葭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部。
“不是你的。”趙純良被蒹葭的舉動給弄笑了,他笑道,“用狗奶就可以了。回頭我會招人給你送一些來的。”
“哦。”蒹葭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點傻,不由露出一個略微羞澀的笑容。
美人一笑,整個天地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顏色。
在哈伊姆離開一個多小時后,扎伊順利的完成了狩獵任務,他獵殺了一頭大象,讓人把象牙給取了下來,同時還獵殺了一頭獵豹。
獵豹是被人用槍射殺的,而且還是從眼睛射入,所以渾身的皮毛都十分的完整,可以值不少錢。
搞定這些東西之后,一行人就坐車返回了王宮。
“扎伊王子殿下,國王陛下已經睡下了,您的東西我們會先幫您看著,等國王陛下醒了就給他送過去。”負責哈伊姆起居的一個內官恭敬的對扎伊說道。
“這么早就睡了,”扎伊驚訝的說道,“父王可是從未在這個時候睡覺的啊。”
“也許是累了吧。”內官說道。
“那好吧,東西就放你這里了,王爵先生,咱們走吧。”扎伊說著,和趙純良一起轉身走出了王宮。
“父王該不會是受到了驚嚇吧,”扎伊一邊走一邊皺眉說道。
“受到驚嚇也很正常,畢竟那可是一頭有著洞獅血脈的獅子。”趙純良說道。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是趕緊去準備一些補品給父王送進去,”扎伊連忙說道。
“送一些安神的東西就可以了。”趙純良說道,“受驚嚇之后不適宜大補。”
“我明白,我去安排這個事情了,王爵先生,等一下晚飯的時候我再安排人去接你,我先走了,”扎伊說完,轉身就走開了。
趙純良走到門口,坐上了酒店的車,返回了月亮酒店。
此時,是下午的三點鐘。
整個迪迪拜的天氣十分的好,陽光充足。
一架來自神州的飛機,降落在了迪迪拜的機場。
這是一架專機。
飛機交給迪迪拜機場方面的資料上寫著這架飛機是來自于神州一個叫天一道館的組織的專機。
飛機停在停機坪上,機艙門緩慢的打開。
一襲黑色道袍的陳厚德,第一個走出了飛機。
緊跟在陳厚德后面的,并不是陳白馬,而是一個穿著紅色道袍的中年人。
如果有人看過今年的天機榜排榜,就會認出此人正是現在天機榜第二的高手。
陸陸續續的有人走出了飛機。
總共來了十八個人。
這十八個人里頭,有至少十個人,是位列天機榜的高手。
這些每一個人都是先天,而且都是活了很久,實力不凡的先天。
而這,也是整個內道門的最精銳。
就連神州中央都不知道,內道門竟然會有這么多先天高手,而這些先天告訴,似乎都聽命于陳厚德。
十八個人,仙風道骨的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坐上了停在飛機旁邊的幾輛轎車。
在這十八個人之后,飛機上又下來了一個人
這人如果趙純良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出此人。
此人正是連平的師父,公孫懿。
這人似乎不夠資格和之前的那十八個先天坐一樣的車,他和一些工作人員坐上了一輛面包車,隨后車隊緩慢的離開了機場。
“這一次,趙純良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陳厚德坐在第一輛車上,整個人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