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楊萬劍有一把神兵,名曰湛青劍。
湛青劍殺人無數,但是卻從未有人真的見到楊萬劍將這把劍戴在身上。
據說,所有見過湛青劍的人都死了,所以關于湛青劍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被楊萬劍放在哪里都無人所知,而楊萬劍也因為湛青劍的關系有了一個外號。
閻王劍。
陳厚德知道湛青劍,眼下更是親眼見到了湛青劍,卻怎么也沒想到,楊萬劍這樣一個在外人看來十分正直的人呢,竟然會在湛青劍的劍身上抹上劇毒。
那哪里是什么湛青劍,根本就是劇毒劍。
陳厚德手中的傷口,以一種十分恐怖的速度一點點的腐蝕著陳厚德的手。
陳厚德并未有所猶豫,抬起另外一只手,屈指在手腕上一敲。
啪嗒一聲。
陳厚德的那一只中了毒的手掌,應聲落到地上。
他竟然斬斷了自己的手掌!
這一整個過程,陳厚德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變過,就好像他斬落的不是手掌,而只是一根頭發而已。
血從斷口流了出來,陳厚德將手抬起來看了看,隨后看向楊萬劍,說道,“毒性很強,但是擴散的速度不夠。”
楊萬劍笑了笑,將手中長劍往身側一甩,劍尖指地,說道,“湛青劍只為退敵,不為殺敵。只要壯士肯斷腕,就無性命之憂,只可惜這么多年過去,沒有任何人肯斷腕,所以他們都死了。”
“那我就是例外咯。”陳厚德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是例外!”楊萬劍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很好,這樣你就能滿足的死去了。”陳厚德笑著對楊萬劍一點。
楊萬劍猛的抬起劍擋在身前。
鏗的一聲,楊萬劍手中的湛青劍猛的一彎,巨大的沖擊力,讓楊萬劍整個人往后退了數步。
等楊萬劍剛站穩身子,陳厚德已經來到了楊萬劍的身前。
他抬手一招,楊萬劍的身體就自動的來到了陳厚德的身前,隨后,陳厚德用他那僅剩的一個拳頭,轟向了楊萬劍。
一聲脆響。
楊萬劍的嘴里噴出一口血,整個腦袋帶動著身體朝著地上砸了下去。
轟!!
巨大的沖擊力,將楊萬劍身下的地板給直接砸凹了下去。
陳厚德并未上前,他只是將手指頭對著楊萬劍一勾,楊萬劍的身體就從地上自動的騰飛而起。
陳厚德繼續一拳頭砸在了楊萬劍的身上。
楊萬劍再一次被砸進地面,那地面再一次的凹陷了下去。
當陳厚德第二次將楊萬劍的身體給勾上來的時候,忽然一股狂風呼嘯著襲向了陳厚德。
在這狂風之中,數把鋒利的風刃同樣一起沖向了陳厚德。
陳厚德冷冷的看著那狂風和風刃,突然張嘴呵道,“滾!!”
轟!!
狂風炸裂,風刃消失。
趙純良的身體重重的摔飛而出。
一個字,就將趙純良的所有先天手段破除。
這陳厚德,已然達到了一個趙純良想都不曾想過的高度。
“今天你們都得死。”陳厚德面色猙獰的握緊拳頭,第三次對著楊萬劍的臉轟了過去。
就在這時。
噗!!
一聲刀子插進肉里的聲音,突然從陳厚德的后背傳來。
陳厚德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那刀子并沒有刺穿陳厚德的身體,因為在那刀子刺進來的時候,陳厚德的念,就已經攔住了那把刀子。
盡管如此,那把刀子,依舊刺傷了陳厚德的心臟。
只是一點點的傷,但是卻也足以讓陳厚德出現短暫的破綻。
就是在這破綻出現的霎那間,楊萬劍猛的抬腳踹在了陳厚德的臉上,隨后整個人倒飛而出,脫離了陳厚德的控制。
“良辰…”陳厚德并未去理會逃離的楊萬劍,他背對著那把刺入身體的刀子的主人,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找死么?”
“我草,這都不死!”葉良辰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陳厚德將手背到了身后,把那刺傷了他心臟的劍給拔了下來,然后隨意的一甩。
咻的一聲。
這一把已經被葉良辰給控制了的飛劍,完全失去葉良辰的聯系,呼嘯著飛向了葉良辰。
葉良辰的身體被飛劍貫穿,鮮血,從他的胸口位置噴涌而出。
強大的慣性和沖擊力,將葉良辰的身體給帶著往前飛出去足足七八米遠。
葉良辰整個人砸進了墻里,將墻給完全砸塌,被瓦礫所掩埋。
陳厚德看都沒有看葉良辰一眼,只是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下。
心臟的傷雖然不嚴重,但是卻極大的影響了他的行動能力,只要呼吸一下,他都覺得就像是被萬箭穿心一樣。
盡管如此,陳厚德依舊表現的十分淡定。
他看向不遠處的楊萬劍,以及遠一點的趙純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是自殺,還是被我折磨而死,自己選一個吧。”
趙純良急促的喘息著,肚子上的傷,讓他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沖擊,他現在整個人頭昏腦脹的,實力已然下降了許多,而且伴隨著內出血,趙純良的實力依舊在持續性的下降。
楊萬劍臉色顯得十分的凝重,哪怕是在面對邱小道的時候他都沒有這般的凝重過,因為邱小道殺趙純良的心遠沒有陳厚德來的濃,只要殺意不夠,那自然就會有所保留,所以眼前的陳厚德比之之前的邱小道難對付的多的多。
雙方之間彼此互相看著,空氣中的緊張氣氛越來越濃。
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
一哦一哦一哦。
幾輛石油國的警車突然闖入了趙純良等人的視野。
這些警車是在接到附近居民的報警之后趕過來的,一路上他們都堅信是附近居民在惡作劇,哪有什么人可以一腳把地面踩塌下的?又哪有什么人可以一個人把一堵墻給撞塌的?
這絕對是某些人的惡作劇。
出警的警察心里十分的惱怒,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抓到惡作劇的人,一定要他好看。
車子緩慢的停了下來。
幾個警察坐在車內,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面幾十米所發生的一切。
整個街道,就好像是剛被導彈轟炸過似的。
地面上有一個個的凹陷,在那些凹陷里,是恐怖的,一條條龜裂的裂痕,再看兩旁的店鋪,有的櫥窗被砸碎了,有的一堵墻都塌了。
這…這里是剛打過仗么?可為什么看過去只有四個人在。
警察們從車上走了下來,拿起手槍對著趙純良和陳厚德等人,大聲喊道,“舉起手來!”
陳厚德冷冷的動了一下嘴角,隨后將頭微微一歪。
轟!!
那兩輛保時捷的警車忽然猛的一震,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壓過了一樣,直接變扁了。
那幾個警察徹底傻眼了,轉身就跑。
“看來,就算警察也救不了你們了。”陳厚德看向趙純良,戲謔的笑道。
趙純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些警察應該是來救你的。”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陳厚德抬起腳,一步步的朝著趙純良走去。
楊萬劍擋在趙純良身前,輕聲說道,“你逃吧,打不過他了。”
“要走一起走。”趙純良沉聲說道,“您老人家跟了我這么久,一直都在保護著我,這次本來我是打算咱們一塊兒把陳厚德收拾掉的,沒想到他竟然會變成這樣,是我把你拉進來的,我不能一個人走。”
“你要不走,那我們就都走不了了。”楊萬劍平靜的說道,“回去,找到你的父親,告訴他,陳厚德已經走到了第三階段。我能擋他五分鐘。”
“不走。”趙純良堅定的搖了搖頭,隨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連忙看向自己的肩膀。
肩膀上,惡棍早已經不見了。
“媽蛋臨陣脫逃了?”趙純良憤恨的叫道。
“咕咕!”
遠處的電線桿上忽然傳來了咕咕叫的聲音。
趙純良一喜,看向電線桿。
只見惡棍正一臉看好戲模樣的站在電線桿上,看著趙純良這邊。
“干掉他!”趙純良指著陳厚德叫道。
惡棍歪著腦袋看著趙純良,一動不動。
“去吧,皮卡丘!”趙純良叫道。
“咕咕!”惡棍叫了一聲,似乎在說你傻逼一樣。
“嗎的,到用你的時候就用不了了,混蛋!”趙純良咬牙憤恨的叫道。
“咕!!”惡棍長長的叫了一聲,隨后張著嘴,似乎打了個哈欠。
“那是你的鳥么?”陳厚德一邊走向趙純良,一邊玩味的看著惡棍。
“別這么說,有歧義,我的鳥在褲襠里。”趙純良不好意思的說道。
“竟然要讓一只鳥來干掉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陳厚德冷冷一笑,心念一動。
一股龐大的壓力驟然落在電線桿上,那電線桿應聲而斷,轟然墜地。
“不好意思,把你的鳥殺了。”陳厚德戲謔的說道。
“太謝謝你了。”趙純良感激的看著陳厚德,說道,“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陳厚德微微皺眉,不知道趙純良為什么這么說。
忽然,一道金光在陳厚德面前一閃而過。
陳厚德只來得及動一下心念,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就撞擊在了陳厚德的臉上。
陳厚德整個人如炮彈一樣重重的飛了出去,砸在了二十多米外的一家店鋪的墻上。
轟!轟!轟!轟!轟!
陳厚德直接撞進店鋪,不知道撞塌了里面多少堵的墻,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