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門口聊了幾句之后,趙純良就和扎伊分開了。
經過了這樣一次事件之后,趙純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扎伊和之前不同了。
雖然不能說變得如何優秀,但是至少扎伊想的東西,比以前多的多,而且趙純良發現,扎伊的心性似乎也因為這次的事件而有了一個大的轉變。
趙純良雖然不知道這個轉變對于自己之后想要做的事情是否是好的,但是他眼下至少可以肯定,這樣的轉變,對整個石油國是好的。
回到自己的房中,趙純良突然看到,蒹葭正盤腿坐在地上。
“也不懂墊塊地毯么,著涼了怎么辦,”趙純良走到蒹葭身前說道。
“不礙事的,和寨子里的冬天比起來,這里的冬天實在是太暖和了。”蒹葭笑著說道。
“你這是在干什么,”趙純良好奇的看著蒹葭的身前,只見在蒹葭的身前,放著一個巴掌大的鐵做的盅,在盅的里面,一只長的很像蟑螂的蟲子正在朝著一個地方一直爬,可是這盅只有一個巴掌大小,這蟲子根本就爬不出來,但是卻一直將腦袋頂在盅壁上,然后那些腳不斷的動彈著。
“這是子母蠱的子蠱。”蒹葭說道,“它與母蠱通過一些其他的方式聯系,哪怕隔得再遠,他都能夠感受到母蠱的位置。”
“這不就是追蹤蠱么,”趙純良說道。
“追蹤蠱有距離限制,只要超過了一定距離,追蹤蠱就會失去作用,但是子母蠱不會。”蒹葭說道。
“你的意思是,”趙純良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我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放置了母蠱。”蒹葭笑著看向趙純良,說道,“而母蠱最善于隱匿,在那個女人被蠱毒毒死的時候,母蠱就已經藏匿到了對方的蠱上。”
“也就是說,通過這小子蠱,我們就可以找到母蠱,進而找到害死那個女人的人,”趙純良驚喜的叫道。
“是的,”蒹葭點頭道,“經過上次在古城的事情之后,我在之前抓住那個女人的時候就留了個心眼,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哈哈,太好了,”趙純良興奮的一把將蒹葭給抱了起來,對著蒹葭那粉嫩的臉就親了一口,叫道,“這樣咱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對方了。”
蒹葭雖然心性恬淡,但是終歸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這輩子別說是被男人親,就算是被男人抱,那都是很少的,眼下趙純良這么一親,她的一張臉瞬間就紅了起來,而且變得火熱非常。
趙純良可沒想那么多,他實在是太高興了,這蒹葭不僅蠱術無雙,而且還那么聰明,眼下因為她多留了一個心眼,趙純良很有可能就能夠找到那些除了山苗之外還能夠用蠱的人。
上一次芊芊中蠱,趙純良雖然抓住了那個老人,但是卻因為那個老人的突然身死,所有的線索被迫中斷,一直到現在趙純良都覺得很惋惜,眼下這些在石油國發現的會用蠱的人,雖然不見得就和那些人有聯系,但是這蠱術作為一個十分罕見的技能,絕對不可能是個人就會,所以找到這一次迪迪拜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能夠找到當初給葉芊芊下蠱的那一批人,就算找不到那一批人,趙純良作為山苗的圣主,也有必要搞清楚,為什么除了山苗之外還有人會用蠱。
“那你現在趕緊讓他帶我們去好那些人吧,”趙純良把蒹葭放到地上,激動的說道。
“從這小子蠱的樣子看,對方已經離我們很遠了。”蒹葭勉強的平復了一下心情后,拿起地上的盅說道,“他現在頭朝東方抬起,很有可能對方已經搭乘飛機離開了石油國,往東方而去。”
“東方,那不就是神州的方向么,”趙純良愣了一下,說道,“該不會那些人是神州人吧,”
“咱們抓到的那個女人,不就是長著一副神州人的面孔么,雖然她最后什么話都沒有說。”蒹葭說道。
“是啊,”趙純良一拍手,說道,“很有可能對方真的就是神州人,甚至于對方有可能和上次給芊芊下蠱的那伙人有關系,蒹葭,事不宜遲,咱們現在馬上回國吧,”
“圣主,按照您現在的樣子,如果碰到那些人,實在是勝算不大,對方的蠱術之高明,至少和大長老他們不相上下,所以,我覺得您還是應該先多休息,等恢復了實力之后,再去找那些人為好,”蒹葭說道。
“你說的也是,”趙純良點了點頭,他現在雖然已經恢復了不少,但是也只不過是全盛時期的一半實力罷了,要是以這樣的實力貿然去接觸那些實力達到長老級別的人,很有可能真的就陰溝里翻船了。
“那就不著急,慢慢來吧,你這小子母蠱,真的是不管天涯還有,都可以找的到對方么,”趙純良問道。
“沒錯。”蒹葭點了點頭,說道,“無論多遙遠,無論天涯海角,”
“那就好,”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等我恢復了再說吧。”
石油國國王哈伊姆死而復生的消息,經由王宮對外公布了。
整個石油國沸騰了。
民眾們怎么也沒想到,國王竟然死了還能再活過來,無數的民眾自發的,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走上街頭慶祝國王的死而復生。
至于國王為何會死而復生,王宮方面并沒有給出很翔實的解釋,他們只是說國王的心臟出了問題,所以造成了短時間的心跳驟停,然后下葬的時候突然心臟又恢復了跳動。
總之就是一句話,國王陛下得老天爺保佑,所以又活過來了。
至于那發生在王宮前頭的戰斗,王宮這邊直接給安插了一個演習的名頭,而有關于巴林的事情,則是被完全的壓了下來。
王族并不希望百姓知道有人試圖殺害國王,他們將所有新聞都壓下來,然后再后面的日子里隨便給巴林安排一個病讓他病逝就可以了。
估計那些正在慶祝的民眾怎么也沒想到,國王俘獲了,而大王子,卻是死了。
普通民眾和真正權貴最大的區別,就在于知情權。
整個世界的上層都知道巴林試圖謀反然后死在了審判所里,不過卻也沒有人拿這個事情出來說,因為這算是石油國的家世,不過很多國家倒是對巴林是如何死的很好奇,更有一些國家直接就認定了是石油國國王殺了巴林。
比如米國。
對于麥克.米勒來說,巴林的死,絕對是一個糟糕到了極點的消息。
這一次來石油國,麥克.米勒是抱著對那塊油田志在必得的心來的,而巴林也確實口頭上保證過,一定會把那塊油田交給米勒家族的人開采。
兩人甚至于已經提前喝過慶功酒了,結果現在倒好,巴林死了,而且是因為反叛。
麥克.米勒絕對相信,是哈伊姆將巴林給弄死了。
那什么被人害死的傳聞,絕對是是石油國王室故意放出來蒙蔽人的,畢竟處決一個王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基于這樣的一種猜測,麥克.米勒就將巴林的真正死因傳回了米國國內,并且通過家族的運作,把米國的總統給攛掇出來了。
米國總統在巴林死后的第二天專門打了個電話到石油國王室,希望石油國王室能夠解釋一下巴林王子為什么會突然死去。
米國這樣的舉動,其實是十分無禮的,不過他們卻是打著人權的幌子,所以石油國王室那邊也不能夠完全的不予理睬,只得說巴林是被人害死的。
米國自然是不信的,他們揚言要將這個事情捅到世界人權組織那去,不過最終還是靠著哈伊姆親自出面把這事兒給壓了下來。
雖說事情被壓下來,但是米國卻也因此狠狠的得罪了哈伊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在巴林死后的第二天,趙純良就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石油國了。
他此次石油國之行的目的因為巴林的死而超額完成,接下去油田這些事情交給家族的人去打理就是了,趙純良一點都不用操心。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回去,”趙純良詫異的看著葉良辰問道。
“我在石油國還有點事情。”葉良辰笑著說道,“你先回國吧,如果我有回去,再去找你。”
“那好吧,”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你不回國也好,陳厚德在這里受重創,你也是同伙之一,你要是回去了,指不定他就得找你麻煩了。”
“笑死人,我葉某人像是會怕麻煩的么,”葉良辰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后說道,“你趕緊走吧,對了,回去之后你要多多注意陳厚德,那家伙只要一天沒死,那就是一個懸在腦袋上的炸彈。”
“嗯,我知道。我先走了,后會有期吧。”趙純良拱手說道。
“后會有期。”葉良辰同樣拱手說道。
兩人就此分開。
葉良辰獨自一人走出了機場。
他坐上一輛黑色的轎車,朝著迪迪拜的市區而去。
在市郊的一個地方,葉良辰的黑色轎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