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并不畏懼戰爭,但是卻不希望發生戰爭。
戰爭遠不是平日里的小打小鬧,那是毀滅,是國與國,人與人之間無可彌補的創傷。
趙純良參與過戰爭,所以對于戰爭,他的感觸遠比別人多。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請留步,”就在趙純良準備聯系樸心妍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蒹葭似乎并沒有聽到那個男人的話,因為那個男人是用泡菜國的語言說的話。
趙純良微微皺眉,看了一下喊話的那個人,發現那人跟自己一樣帶著墨鏡,但是看起來卻顯得十分的猥瑣。
“小姐請留步,”那人一聽蒹葭好像聽不懂他的話,連忙用漢語喊了一句。
對于亞洲的這些小國,基本上漢語已經成了他們母語之外的第二語言了。
蒹葭愣了一下,隨即看向了那個男人。
“小姐你好,我是燦星經紀公司的星探,我叫樸新輝,我發現您有做明星的潛質,如果你現在有時間的話,我希望你能去我們公司試一下鏡,”那個猥瑣男笑著對蒹葭說道。
“不用理他。”趙純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隨手攔下了一輛的士。
既然趙純良說不用理會那個男人,那蒹葭自然也就沒有回應那個男人的話。
的士在趙純良面前停了下來,蒹葭主動將車門打開,讓趙純良先坐了進去,隨后蒹葭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來放進口袋里,也走進了車內。
“我的天,”
站在一旁的樸新輝看到蒹葭的模樣,整個人呆若木雞,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趙純良和蒹葭已經坐著的士離去了。
“好漂亮,太漂亮了,,”樸新輝激動的吞咽了幾下口水,隨后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盧會長,我這邊發現一個上等貨,,,他們現在正往市區去,車牌號是XXXXX,這絕對是超上等的貨色,絕對能賣個好價錢的,”樸新輝拿著手機激動的說著話。
此時,在的士上。
趙純良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隨后又拿了一個巴掌大笑的黑色盒子出來。
“師父,這首歌真好聽,您能放大聲一點么,”趙純良一邊按下黑色盒子上的按鈕一邊說道。
“哈哈,沒想到你們年輕人的口味跟我這個老頭子也一樣,這可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歌,”司機笑著將音樂聲加大了許多。
趙純良手上那個黑色盒子上的燈突然閃爍了幾下,隨后就亮了起來。
等搞好這一切之后,趙純良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樸心妍留給他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喂,你好,”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請問現在還有去濟州島的船么,”趙純良問道。
電話那頭微微愣了一下,隨后回答道,“去濟州島的船早就已經出發了。”
“那最晚的一班是幾點呢,”趙純良又問道。
“最晚的一班,是在下午的五點半。”
“那好的,謝謝了。”
說完這些,趙純良就把電話給掛了。
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趙純良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的號碼,和之前趙純良打出的號碼一樣。
“你找我,”電話那頭傳來樸心妍的聲音,聲音有些疲憊。
“我已經來泡菜國了。”趙純良說道。
“什么,”電話那頭的樸心妍似乎很驚訝,她問道,“你來干什么,”
“我來找你拿情報。”
趙純良一邊說著,一邊將車窗放了下來。
車窗外是一條通往整容市的高速路,在趙純良這兩出租車的旁邊,是一輛黑色的現代轎車。
轎車的車窗被貼上了黑色的膜。
趙純良微微一笑,將車窗又拉了上來。
“我已經鎖定了三個人。”樸心妍說道,“不過我已經引起了那個人的注意,現在青瓦臺已經以叛國罪將我列為通緝犯。我只能躲藏起來,這一條信號源的時間已經到了,等我一下。”
樸心妍說完,電話啪的一下就掛了。
趙純良并不著急,他知道樸心妍話的意思,為了防止被竊聽或者被追蹤,很多人在通訊的時候都會在很短的時間里不停的切換信號源,按照目前的科技水平,一個信號源被破譯的時間大概是在三十秒左右,所以一個電話最多講不能超過三十秒,這樣可以防止對方破譯和追蹤。
這些都是特工的手段,趙純良雖然沒做過特工,但是在0001部隊里的時候卻給一批特工上過身體訓練課,所以知道很多關于特工的事情。
大概十幾秒后,趙純良的手機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趙純良將電話接了起來。
“雖然我已經被鎖定,但是有一些終于我的部下現在仍然在為我服務,你來的時候剛剛好,我可以將我鎖定的三個目標都交給你,你現在應該還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你可以在他們注意到你之前,把幕后的黑手,抓出來。”樸心妍說道。
“哪三個人,”趙純良問道。
“一個是陸軍參謀部的金日忠少將,一個是情報中心的金永成主任,還有一個,就是青瓦臺特別行動小組蔡會組長,這三人都知曉那日我的行蹤,并且也知道我的任務。不好意思,我需要繼續換信號源了。”樸心妍說完,又把電話給掛了。
“三個人呢,”趙純良轉頭看向車外,那輛黑色的現代轎車已經超過了他大概十幾米的距離。
大概一分多鐘后,電話再一次響起。
“你找個時間,我要見你一面。”趙純良說道。
“見我,”樸心妍詫異的說道,“我現在是通緝犯,如果你來見我,很有可能會引起官方的注意。”
“已經引起他們注意了。”趙純良笑了笑,說道,“就怕他們不注意我。”
“為什么,”樸心妍不解的問道。
“不用管為什么。”趙純良說道,“你盡快安排就是了,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趙純良就把電話給掛了。
“圣主,咱們接下去要做什么,”蒹葭坐在副駕駛上,一只手撫摸著惡棍的腦袋問道。
“咱們,這難得來一次泡菜國,自然是得到處逛逛。”趙純良笑道,“泡菜國的首都有一條很繁華的商業街,你跟了我,我總得給你買一些東西吧。”
“啊,”蒹葭疑惑的看著趙純良,她可是知道趙純良是出來做一個很重要的任務的,所以她搞不明白為什么趙純良會這么說。
趙純良笑了笑,并沒有解釋,蒹葭也就沒有多問。
另外一邊,那輛黑色的現代車上。
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坐在車上,這些人的手上拿著一些說不上名字的儀器。
“將軍,對方使用了即為高明的信號屏蔽裝置,而且車內的聲音十分嘈雜,我們并未竊取到有效的情報,”一個黑衣人拿著手機一臉嚴肅的說道。
“一點都沒有,連他來咱們祖國的目的都不知道,”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不滿的男人的聲音。
“是的,不過我們在那人放下窗戶的時候偵測到了幾個字,按照聲紋分析,應該為“拿情報””黑衣人說道。
“情報,”電話那頭自語道,“難道樸心妍真的找到了情報,”
“將軍,是否要將此事上報給青瓦臺,”黑衣人問道。
“不用。”電話那頭說道,“對方和樸心妍那個叛徒聯系緊密,或許我們可以通過他們找到樸心妍,你馬上讓特別行動小組待命,一定要跟緊那個男人,如果發現他和樸心妍一同出現,一定要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是,”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出租車載著趙純良駛入了整容市市中心。
趙純良付了錢之后,和蒹葭一起下了車。
“泡菜國是娛樂大國,這里的娛樂產業是僅次于米國的好萊塢的。”趙純良拉著蒹葭的手,一邊朝著一旁的步行街走一邊說道。
蒹葭溫柔的笑著,任憑趙純良拉著她的手,然后將趙純良說的每一句話都給記在心頭。
對于蒹葭來說,此時的趙純良完全就是他的天。
“已經鎖定目標,”
一個站在距離趙純良大概一百多米的環衛工一邊打掃著地板的衛生一邊低聲說道。
“1號狙擊手準備就緒。”
“3號狙擊手準備就緒。”
“四號狙擊手準備就緒。”
環衛工的耳機里不時的傳來聲音。
趙純良拉著蒹葭的手,閑庭信步一般走在大街上。
街道上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出來逛街的年輕男女。
蒹葭此時早已經取下了墨鏡,她那絕美的容顏著實的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更有人直接對著蒹葭拿著手機就拍照。
“都說泡菜國的人沒什么禮貌,做人做事都極端的自私,自我,看來果然沒錯。”趙純良一邊走一邊說道。
蒹葭微微一笑,說道,“他們是覺得圣主英明神武,所以才想多拍幾張圣主的照片。”
“他們拍的可是你。”趙純良笑道,“你什么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
“聽說開玩笑可以拉近人和人的距離。”蒹葭回答道。
“倒也聰明。”趙純良笑著說道,“你要是生在外頭,估計這個年紀應該已經上了哈佛劍橋了。”
“那是什么東西,”蒹葭問道。
“你這種聰明人去的地方。”趙純良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趙純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