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打開。
整條走道空無一人。
趙純良一手拿著密碼箱,一手拉著蒹葭,快速的走進了電梯之中。
電梯緩慢下樓。
叮咚一聲,一樓到了。
電梯門慢慢的打開。
趙純良抬腳剛要往外走,忽然腳卻是停在了半空中。
電梯外,茫茫多的步槍對準了他。
趙純良的身上亮起不知道多少個的紅點。
趙純良雙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一群黑衣人站在電梯外,他們的手中拿著一把把的步槍。
整個酒店大堂早已經被清空了。
無數個紅點出現在趙純良的腦袋上。
趙純良相信,只要他有所異動,他的腦袋瞬間就會被打暴。
盡管他是一個先天高手,盡管他分分鐘可以干掉面前的這些人,但是對于那些遠處的狙擊手,趙純良卻是無能為力。
這也是為什么現代社會先天高手雖然厲害,對于政府卻遠遠算不上威脅的原因。
遠距離的狙擊步槍,可以輕易的干掉一兩公里外的先天高手。
對于國家來說,先天高手不過是厲害一點的單兵武器而已,連戰術武器都算不上,更別說是戰略武器了。
“把箱子放下,把手舉起來,”一個中年人站在人墻后對趙純良喊道。
趙純良松開手,那箱子啪嗒一下落到了地上,隨后,趙純良把手舉了起來,他高聲喊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我是桑巴國的王爵,你們竟然敢拿槍對著我。”
“拿下他。給他穿上衣服。”中年人并不理會趙純良,而是對身前的手下下了個命令。
立馬有幾個人走到趙純良身前,將一件馬甲一樣的東西套在了趙純良的身上,然后又將同樣的馬甲套在了蒹葭的身上。
趙純良隱約可以聞到,這馬甲上,有炸藥的味道。
等馬甲穿好之后,趙純良和蒹葭兩人的雙手都被手銬給反銬在了背后。
“把箱子拿走,人帶走。”中年人并不廢話,在下達完這個命令之后,轉身就走。
趙純良和蒹葭被人壓著快速的離開了大堂,而那些紅點始終在趙純良的身上晃蕩,一直到趙純良坐上了外面的一輛黑色越野車,這紅點才消失。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想干什么。”趙純良驚怒道。
“都說你是一個先天高手,估計你怎么也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先天高手從你的腳踏上我們國家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我們的圈套之中了吧。”坐在前面的中年人臉色傲然的說道。
“老子可是王爵,你們敢殺害桑巴國的王爵。你們這是在挑起戰爭,,,”趙純良憤怒的叫道。
“誰說要殺你了。”中年人戲謔的笑道,“我們只不過是想帶你們去我們那做客而已。只要呆一天,不用多,一天之后,我們就會放你們自由。”
“你…你們,,”趙純良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叫道,“你們就是幕后黑手。”
“你這次來泡菜國,不就是為了找出我們么。現在找出來了,卻發現自己對這一切無能為力,是不是很難過。”中年人的臉上帶著一種勝利的喜悅,一直到現在,他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他長這么大,在將軍手下干了這么久,可從來沒有抓捕過一個先天,而且還是一個王爵先天,今天經過周密的布局,不僅將這先天給抓了起來,更是拿到了將軍想要的東西,他之前一直壓抑著的興奮,在這時候總算是完全發泄了出來。
“頭兒,抓到樸心妍了,”坐在中年人旁邊的一個人突然說道。
“真的。”中年人喜上眉梢,說道,“太好了,這實在是太好了,哈哈,要不是你,樸心妍還也不會露出她的蹤跡,哈哈哈,按照你們神州話來說,這叫什么。這叫一箭雙雕,哈哈哈,”
“怎么可能…”趙純良面如死灰,說道,“怎么可能她也被抓了。”
“不用擔心,她暫時還死不了,在她沒有交代出其他的拷貝在什么地方的時候,她是不會死的,也許你們還有機會碰頭,畢竟你們都要被送到那個地方去。”中年人得意的笑道。
“你們要把我們送到什么地方去。”趙純良惶恐的問道。
“自然是送你們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去。”中年人說著,看了趙純良旁邊的手下一眼,說道,“把他們的頭套上。”
“是,,”
趙純良和蒹葭兩人都被套上了黑色的頭套。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后,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趙純良和蒹葭一同被人從車上壓了下來。
他們頭上的頭套并沒有被摘除,兩人分別被人架著走了許久。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那壓著趙純良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隨后,趙純良就感覺到有人打開了他的手銬,然后又將他頭上的頭套給摘了下來。
刺眼的燈光讓趙純良的眼睛在一霎那之間不得不閉了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趙純良循聲看去,只見一個鐵門被人從外面給上了鎖。
“這是哪里。”趙純良沖到鐵門旁,叫道,“放我出去。”
沒有人理會趙純良,趙純良只能聽到一陣陣的回聲。
“蒹葭。”趙純良大聲叫道,“蒹葭,你在哪里。”
依舊沒有任何回聲。
趙純良失魂落魄的后退了幾步,隨后往四周看了看。
這是一個牢房一樣的東西,有一張床和一個馬桶,而在角落的位置,有一個攝像頭。
“你們放我出去,”趙純良對著攝像頭叫道,“放我出去。”
攝像頭的另一端。
一個中年胖子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在他的身前,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密碼箱。
“樸心妍快送到沒。”中年胖子問道。
“馬上就到了,金將軍,這個箱子,我們是否需要馬上打開。”之前押送趙純良的那個中年人恭敬的問道。
“你們都知道密碼了么。”被叫做金將軍的中年胖子問道。
“之前那個趙純良的所有話我們都已經錄音,在他的話里,我們截取了密碼所需要的所有字符,至于他和樸心妍第一次見面的日子,我們的檔案之中,有樸心妍上交的關于她在澳市見到趙純良的檔案,上面就有日期。”中年人微笑著說道。
“哈哈,這三重密碼,如果換做是別人,那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開,估計那趙純良怎么也沒想到,我們竟然早已經將他的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你下去把這密碼箱打開吧,把里面的東西拿來給我看看。”金將軍說道。
“是,”中年人躬身領命,帶著箱子轉身離開了金將軍的辦公室。
金將軍面色戲謔的看著不遠處顯示器上的趙純良,自言自語道,“這個新來的老K,還真的是太弱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當上老K的,呵呵,”
顯示器的另一邊。
趙純良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痛苦的低著頭,雙手抱住了腦袋。
那掛在角落的攝像頭剛好可以拍到趙純良的腦袋,而在趙純良的腦袋下,則是一個盲區。
一只黑色的蟲子,從趙純良的褲子里溜了出來。
這只蟲子不小,比蟑螂大了好幾分,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時候躲到趙純良的褲腿里的。
這只蟲子從趙純良褲腿里爬出之后,沿著窗沿一直爬到了墻角的位置,隨后開始沿著墻壁爬向了攝像頭。
幾秒鐘之后,蟲子忽然撲騰了一下翅膀,飛到了攝像頭前頭,然后落到了攝像頭的鏡頭上。
本來正在看著趙純良開心的金將軍被顯示器上突然的一團黑影給嚇了一跳,等他發現是一只蟲子擋住了攝像頭之后,不由的咒罵了一聲,但是卻也沒有當一回事兒,雖然看不到趙純良了,但是趙純良被關押在牢房里,身上又綁著炸藥,任憑他手段通天,也絕對不可能從牢房里逃離的,就算他從牢房里逃離,牢房的每一個地方都有攝像頭,監控室里負責執勤的特工每時每刻都會關注著攝像頭里的畫面,趙純良能逃的到哪里去。
牢房里,趙純良抬起了頭。
他看了一眼那個攝像頭上的蟲子,心里頭不由的感慨了一下這蠱術的精妙,隨后,趙純良走到了牢房的門口。
牢房的鎖眼,是在外面,而那鐵門上的鐵欄桿彼此距離大概只有一個手指頭寬,趙純良是根本沒有辦法用手指頭碰到外面的鎖眼的。
不過,趙純良沒有辦法碰到,不代表其他的東西沒有辦法碰到。
趙純良將手抓在了那鐵欄桿上,忽然,一只只螞蟻大小的蟲子,從趙純良的袖子里爬了出來。
這些蟲子似乎被人下了命令一樣,朝著那鎖眼就爬了過去,然后爬進了鎖眼里。
幾秒鐘之后。
卡擦一聲。
鐵門的鎖被打開。
趙純良輕輕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眼前是一條長達十多米的走道,走道上有數個攝像頭,這些攝像頭分散在各個地方,以此來保證不會出現死角。
趙純良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一個攝像頭看。
看了大概得有三十秒鐘,整個走道上依舊十分的安靜。
趙純良松了口氣,將身上的炸藥馬甲給脫了下來隨便扔到了旁邊,而后朝著正前方的一個鐵門走去。
而此時,在監控室內。
幾個負責看監控的特工,全部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口鼻都流出了血,幾只小蟲子在他們的身上慢悠悠的爬過,然后爬到了機器的后面,順著那些電線離開了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