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普冷笑著看著趙純良,他覺得,趙純良這時候才想到要喊不,實在是太遲了,他竟然敢殺了自己最親密最親愛的合作伙伴,那自己唯有殺了他的女人才能夠解恨,坎普很想跟趙純良說,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現在知道喊不,剛才怎么就不知道呢。剛才殺我的伙伴不是殺的很瀟灑么。那動作行云如流水一般,你怎么就忘了這邊你還有個女人呢。
趙純良無奈的看著坎普,他并不知道坎普此時在想什么,他喊不也不是對著坎普喊的,而是對著那從吳媚身上撲騰而起的金色身影喊的。
坎普有一件事情想的沒錯,那就是趙純良喊不喊的太遲了,要是趙純良早一點喊不,也許坎普就不會死,而坎普不死,那趙純良和神圣聯盟也就沒有后面那么多的幺蛾子了。
坎普五指掐住了吳媚的脖子,第一時間發力,想要將吳媚的脖子掐斷,他不相信這么短的時間里趙純良還能夠救得到眼前這個女人,他要讓趙純良一輩子都生活在悔恨之中,他要給泰坦報仇。
一道金芒從吳媚身上一閃而過,坎普看到了是一只金黃色的鳥。
那只鳥長的跟鸚鵡差不多,但是卻比鸚鵡大了一些,眼下那只鳥正在飛向自己,速度有點快。
坎普的思維,停留在速度有點快上之后,就再也沒有辦法繼續了,因為,那只速度有點快的鳥,撞在了坎普的腦袋上。
噗的一聲。
血光,從坎普的腦袋上迸射而出。
坎普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這只鳥就出現在他的生命里,然后結果了他。
如果放慢這只鳥的動作,可以清楚的看到,事實上這只鳥并不是整個撞在坎普的腦袋上,而是一只爪子頂在了坎普的腦袋上,然后,從那只爪子是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瞬間就貫穿了坎普的整個腦袋。
一個先天武者,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這只鳥,就這樣爆了頭。
趙純良的不,喊的太遲了。
砰的一聲,坎普的尸體倒在了地上,腦袋上血肉模糊,看起來十分的慘。
“媽蛋,真是找死。”趙純良忍不住咒罵了一聲,之所以之前一直敢放吳媚一個人在旁邊而去對付坎普和泰坦,那是因為惡棍就在吳媚身上呆著,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坎普竟然會對吳媚出手,這真的是屬于自找死路了。
“走吧。”趙純良沖到吳媚的身前,一把拉住吳媚的手,看了一下地上的尸體,說道,“殺了神圣聯盟的圣者,這下可有意思了。”
說完,趙純良拉著趙純良沖進了一旁的小巷子。
就在兩人離開后沒多久,警察就來了,一群警察將現場給圍了起來,然后在現場不斷的搜集著線索啥的。
就在警察們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走到了警戒線外。
這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大概三十歲的樣子,整個人十分的干凈,頭發一絲不茍,手上還提這個公文包,看著像是某個公司的高級白領。
他看了一眼警戒線里的警察,隨后將警戒線拉了起來,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
一個警察上前試圖攔住他,結果這人從口袋里拿出了一份證件。
看到證件上的文字和圖案,警察果斷的讓到了一旁。
這人走到了蓋著白布的尸體邊上,蹲下身,將白布拉開。
白布下,是泰坦的尸體。
這人伸手摸了一下泰坦的脖子,隨后又走到另外一塊白布邊,將白布給拉開。
這塊白布下面,是坎普的尸體。
看著坎普腦袋上的傷口,這人微微皺眉,隨后拿起手機,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出去。
“確認圣者坎普死亡,從死狀上看應該是被人一擊擊殺,根據之前坎普在神圣聯盟里的報備,今天他的任務是在倫敦教訓一個貴族,而那個貴族本身是一位圣者,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坎普應該是死于那名貴族之手,或者是對方的保鏢也有可能。”
“你去查一下,這個任務是誰發布的,找出那個貴族,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對方殺害了圣者坎普,如果確認是對方,請第一時間向聯盟匯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性的聲音。
“是。。”
此時的趙純良,已經坐著一輛新的轎車往酒店而去。
“大叔,這都怪我,要不是我給寇云杰傳話,咱們今天就不會來到這里,也就不會碰到剛才那兩個人了。”吳媚歉意的說道。
“那兩人是奔著我來的,不管咱們在哪里,他們都是會出現的,所以這事不怪你。”趙純良溫柔的笑著說道。
“那個被惡棍殺了的人,是不是來頭很大啊。”吳媚問道。
“還不算小。”趙純良說道,“那人來自于神圣聯盟,幾乎整個歐洲地區的圣者都是這個聯盟的人,這個聯盟的實力很強,而且也很護短,所以加入這個聯盟的圣者,一般人都是不愿意得罪的。”
“啊。那這樣的話大叔豈不是有麻煩了。”吳媚緊張的問道。
“麻煩。我這三十年來,什么都不多,唯獨這麻煩多,麻煩對于我來說是家常便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如此了。”趙純良笑著說道。
吳媚一張臉上滿是歉意,緊緊的拽著趙純良的衣服袖子,盡管趙純良已經如此安慰她了,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很愧疚,總覺得這一切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她。
“你說你下手什么時候能有個輕重啊。”趙純良撫摸著惡棍的腦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惡棍確實厲害,但是出手太沒有輕重了,基本上碰到他出手,對方除了死之外,沒有另外的結果。
“咕咕。”惡棍不滿的叫了叫。
“當然,你保護了媚兒,這也是大功一件。”趙純良笑著說道,“回頭我去接蒹葭的時候,送你去萬蟲谷吃個開心。”
“咕咕。”惡棍的眼睛彎了起來,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車子載著趙純良和吳媚返回到了酒店,趙純良立即安排人去調查了一下今天的事情,他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找到了神圣聯盟的人來對付自己。
本以為這件事情需要調查很久才能夠有頭緒,沒想到趙純良剛安排人去調查沒多久,就有了結果。
“肖恩。”趙純良皺眉說道,“你是說,是肖恩安排的。”
“是的。”澤梅爾躬身說道,“整個倫敦,能夠和神圣聯盟有聯系的,就是肖恩了。”
“肖恩是誰。”趙純良疑惑的問道。
“肖恩,倫敦最大的黑幫頭目,也是英倫國最大的黑幫頭目,今年四十八歲,幾乎一手控制了英倫國超過一半的毒品軍火走私生意,目前就住在X街X號,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為了錢幾乎什么事情都肯干,與英倫國政府的關系很好,據說幫英倫國政府做過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澤梅爾說道。
“我記得我應該不認識這個人。”趙純良皺眉說道,“怎么他會去找什么神圣聯盟的人來對付我。”
“根據對方內部傳來的消息,好像是波斯頓找到了肖恩,讓肖恩幫忙教訓您。”澤梅爾說道。
“波斯頓。是那家伙。”趙純良眼睛一亮,隨后無奈的說道,“我都說了會陪他錢了,他竟然還去找人對付我,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可以不用給他錢了。”
“這是當然的。”澤梅爾諂媚的笑道,“王爵先生您對他已經夠仁義了,他這樣做,實在是太不對,王爵先生當然不用給他錢。”
“嗯嗯,我也這么絕對,你去安排一下,下午我過去找他一下。”趙純良說道。
“王爵先生,那波斯頓在英倫國的關系十分復雜,據說和皇室的關系匪淺,眼下的情況,如果貿然去對付他,恐怕會有不妥。”澤梅爾說道。
“誰說我要對付他了。我去找他聊聊天,畢竟,他只是安排人來教訓我,又不是要我的性命,我犯不著真的對他怎么樣,剛好Elisa那邊最近缺馬,我去問問看,看他愿不愿意,送…啊不,是賣一些馬給我。”趙純良瞇著眼睛詭異的笑道。
澤梅爾不由縮了縮脖子,聽趙純良這話的意思,澤梅爾估計,那波斯頓應該是要出血了。
當天下午,尊貴的王爵先生趙純良,做客了溫布爾頓賽馬場,與溫布爾頓賽馬場的場主波斯頓進行了一翻熱烈友好的溝通交流,在王爵先生離開溫布爾頓賽馬場的時候,熱情好客的波斯頓爵士先生送了趙純良先生九匹品質優良的馬,這九匹馬,代表著王爵先生與波斯頓爵士的友誼地久天長。
王爵先生為了表示對波斯頓先生的感激,特別送給波斯頓先生一套產自于神州瓷都德化的瓷器茶具。
哐當一聲脆響。
波斯頓將趙純良送的那套隨便一個神州瓷器店都能買到的價值在十英鎊左右的瓷器茶具給砸到了地上,砸的稀巴爛。
“我的馬啊,我那九匹溫血馬啊。。”波斯頓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哀嚎著,就在剛才,趙純良從他這生拉硬搶的帶走了九匹溫血馬,而他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那種感覺,就好比是被刀一刀刀的割在心里頭一樣,他想不給,但是人家可是連神圣聯盟的人都敢殺的牛人,他哪里敢不給。
“我一直覺得肖恩已經最貪得無厭的人了,沒想到,和肖恩比起來,這趙純良更是貪得無厭啊。。”波斯頓哭喪著臉不斷的拍打著地板,看起來十分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