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殺死趙純良。
如果她殺的死趙純良的話。
要是在外面,不是在亞特蘭蒂斯里,金后也不至于會被趙純良如此簡單的就給唬住了,畢竟她也是四王四后中的一個,見識非凡,可眼下在亞特蘭蒂斯,什么東西都是未知的,所以在被那巷子里射出來的東西刺中后,她才會陷入恐慌,特別是那毒素在肚子上擴散,將血管染成黑色的一幕,讓金后完完全全被嚇到了,再然后趙純良說的話,她自然而然的就信以為真,為了保命,金后將她所知道的一些事情給講了出來,卻沒想到,這一切只不過是趙純良下的套。
看著肚子上的黑色慢慢的退去,直至消失,金后終于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是碰到了萬年難得一見的混蛋,騙起人來一套一套的,而且還特別容易把握人的心理,剛開始那死活不救的樣子,換做是誰,都會心慌亂了陣腳。
“作為一個男人,你就是這樣欺騙女人的么?”金后從地上爬了起來,盯著趙純良。
到現在她胸口的某個地方還隱隱作痛,因為剛才趙純良要拿藥丸的時候拿錯了,把另外一個丸給硬拽了出來,那種疼痛感,相信只要是女人就都能想象的到。
“作為堂堂的金后,你說這樣的話,不會顯得很不符合你的身份么?”趙純良一邊折騰著桌子上那些奇奇怪怪生了銹的刑具,一邊問道。
“你欺騙了我!”金后盯著趙純良,說道,“讓我不得不和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讓你做的。”趙純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后笑道,“不過至少這樣有一個好處。”
“什么好處?”
“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讓你也活著。”趙純良笑道。
“如果到了最后關頭,你會幫我搶天株?”金后雙眼放光期待的問道。
“三株天株,我都要。”趙純良咧嘴笑道,“如果你真的貢獻很大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株!”
“你一定是瘋了,三株天株你都要,一定會遭到弗洛伊德和達芬奇的合伙為啥的,就算是達芬奇,也不敢說搶奪兩朵天株,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金后認真說道。
“也許吧。”趙純良笑著聳了聳肩,說道,“不過如果不去拼一下的話,那未免有些可惜。”
“你要拼可以,但是你死了別把我拉上!”金后警告道。
“那可不一定。”趙純良將手中的刑具放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咱們是伙伴,可不就需要同生共死么?”
“混蛋!”金后再一次恨得牙癢癢的罵了一聲,隨后和趙純良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整個神廟搜刮下來,趙純良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這讓趙純良有些挫敗,走出神廟,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通天塔,眼下時間只剩下半個多小時,要是沒能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自己很有可能就得留在這里了。
當然,趙純良并不是很擔心,就算沒有找到什么東西,大不了去找個人搶了就是,只不過,要淪落到搶別人的東西才能夠活下去,這讓趙純良有點不爽。
“快,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就在趙純良準備前往下一處地方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了真正的叫喊聲。
趙純良循聲望去,只見在幾百米外,一群人正在快速的奔跑著,而在那些人的前頭,一個綠色的巴掌大的身影,在急速的撲騰著翅膀往前飛。
“鳥?”趙純良驚訝的看著那個綠色的身影,雖然隔了很遠,但是趙純良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東西身上的羽毛和翅膀。
趙純良曾經來過一次亞特蘭蒂斯,別說是生物,就算是生物的殘骸都沒有找到一星半點,可是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只鳥!!
根本就不用多說,趙純良就能明白這鳥的價值了。
這絕對不可能是從外面飛進來的鳥,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鳥本來就是呆在亞特蘭蒂斯的,而按照亞特蘭蒂斯沉沒的時間算,這鳥很有可能已經在這里上千年了
上千年的鳥啊,趙純良除了惡棍之外,可還從未見過能夠活上千年的鳥。
不過轉念一想門口那頭巨蜥,趙純良卻也多少有些了然。
亞特蘭蒂斯文明的程度之高,甚至于超過了現在的世界,在這樣的文明之下,出現什么奇怪的東西,都是可以理解的。
那只鳥飛行的速度并不快,就跟普通的鳥差不多,從這一點上來看,惡棍就不知道比那只鳥強大了多少,只不過,因為可以飛的關系,所以那只鳥才能夠將后面跟著的人給甩在身后,不過,讓趙純良很驚訝的是,那只鳥飛的高度似乎只能勉強達到十米左右的高度,再高就飛不上去了。
鳥后面的人跟的十分的緊,并且不斷的撿起地上的石頭扔向那只鳥。
那只鳥飛的很狼狽,不停的閃躲這,但是偶爾還是會被石頭打中,每當被石頭打中,那只鳥就會發出一聲哀鳴聲。
作為一個熱愛小動物的人,趙純良絕對不會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一大群人欺負一只鳥!!
趙純良猛的發力,沖向了遠處那只撲騰著翅膀的鳥。
追著鳥的人總共有三個,那三個人并不是破曉的人。
那只鳥飛的十分的狼狽,而且很倉皇,它沒想到,沉睡了這么久,還沒有達到時間,它的窩就被人給砸了,她迫不得已只能從沉睡在蘇醒,上千年積累下來的力量因為提前蘇醒而幾乎完全消散,以至于現在要被幾個普通人類追殺,她那叫一個憤怒,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現在的她一點力量都沒有,她只能逃竄,逃離那些人類的追捕。
幸運的是,追著自己的這三個人類實力都只是一般般,要是碰到那些真正強大的人類,自己還真得折在這里。
就在這只鳥拼命往前飛的時候,忽然,一個巨大的黑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鳥兒的面前。
這黑影出現的相當詭異,而且一出現,就抬手對著那只鳥抓了過去。
那只鳥想要停下自己的身體,但是因為之前實在是沖的太猛,眼下突然要剎車,那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吧唧一聲,這只鳥被人抓在了手中。
“竟然是只鸚鵡,和我家惡棍一樣啊!”趙純良從空中落下,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這只鳥,他蓄勢待發了許久,總算是一把將這只鳥給抓住了,眼下仔細觀察之下,他發現,這只鳥和惡棍竟然都是鸚鵡,而且品種還差不多的樣子。
趙純良是一個想象力極其豐富的人,他在這時候忽然想到了惡棍的由來。
惡棍被山苗的人稱為蠱神,但是他從何而來,卻從未有記載過。
有傳聞說是蠱神降臨在世間給上一任的圣主的,可趙純良是唯物主義者,自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神的存在,可不管他如何去查找,都沒有辦法找到和惡棍有一點點聯系的資料,所以惡棍的由來就成了趙純良心里一個巨大的謎團,眼下這突然出現的鳥,和惡棍的品種一模一樣,而且還是在亞特蘭蒂斯發現的,那就證明這只鳥一定不平凡。
這世界上的鳥很多,要有一只鳥像惡棍這樣,那概率比中大樂透一等獎的概率還低上幾百倍,可偏巧這里就出現了一只,雖然看起來弱的要命,可她能夠在亞特蘭蒂斯這樣的地方存在,就注定了其一定不是一只普通的鳥。
“放下我們的鳥!”三個追鳥的人眼見著趙純良把鳥抓走了,當即厲聲怒喝道。
趙純良面色怪異的看了一下那三個人,放下我們的鳥,這句話歧義還真是大啊。
“這是我們先發現的!”為首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老頭盯著趙純良,說道,“如果識相的話,把鳥放下,我們讓你離開。”
“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從來就沒有什么東西是屬于誰的。”趙純良笑著摸了摸手中鸚鵡的鳥頭,說道,“既然他現在在我的手上,那就自然是我的了。”
“你這是在找死!”老頭冷冷的說道,“就算你是破曉的人,惹怒了我們三個人,你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這話說的,老人家哪里來的自信?”趙純良問道。
“破曉之中,也就那個達芬奇,弗洛伊德,和那個紫后強一些,老朽自問,雖然比不過這三人,但是卻也相差無幾,之前的戰斗,老朽也見過你出手,你不過就是個普通武者而已,救你也想從老朽手中搶東西,未免太高估自己了!”老頭不屑的說道。
“特別是你們現在還有三個人,我要是一個對付你們三個,那更是沒有任何機會,是吧?”趙純良笑瞇瞇的問道。
“這是當然。”老頭傲然的說道,在他看來,趙純良也就破曉的身份有點棘手,其他根本不值得一提,這一路上,他對于每一個強者都有一些觀察,早已經在心里頭排出了一個高低,機關怪杰達芬奇絕對是第一,暴力的弗洛伊德排在第二,短刀龍手和紫后相差無幾,而他,覺得也就比短刀龍手差一點點而已,而趙純良嘛,他觀察過,速度力量技巧都只能算是一般,或許在外面還能看,但是在這海底,在他面前,實在是…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