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道門各大道館的上層人物,也算是社會里的精英階層,并不是沒見過錢,有些大道館一年的流水都是過億的,利潤也都在千萬以上,再加上多年的積累,大道館的館主資產一般都能夠過十億,可那也只是過十億而已,眼下忽然間蹦出來一個消息說第一名九十億獎金第二名三十億獎金第三名十五億獎金,這還是鎮住了所有人。
也就是說,就算是一個一貧如洗的武者,只要拿到第三,那就可以拿到十五億的獎金,瞬間超過這些大道館館主的資產。
要知道,大道館的館主資產可是累計了十幾幾十年的啊!
陳白馬微微皺眉,說道,“你確認你的消息屬實?”
“屬實,此消息已經經由各大渠道傳遍了道門!”年輕人說道。
“這趙純良,還真打算給我送錢!”陳白馬大笑一聲,說道,“這一百多億,我只能笑納了,哈哈哈!”
“是啊是啊,白馬兄發財了!”
“恭喜白馬兄!”
在場的人紛紛對陳白馬恭喜,陳白馬此時大喜過望,卻沒有注意到,在場的這些人神色,都有些怪異。
要是按照之前的獎金,最高也不過就是九億,這必然是陳白馬拿的,也沒有誰會去和陳白馬爭,而第二名的三億和第三名的一點五億,大家也基本不會去和陳白馬爭,因為如果因為這個而得罪了陳白馬,那是得不償失的,陳白馬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你的道館在道門內舉步維艱,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是錢的東西了,再者說了,就算去爭,也不見得就能爭得過,可是眼下,這第二第三名的獎金,一下子從三億一點五億變成了三十億十五億,那意義可就完全不同了啊。
為了三億不值得得罪陳白馬,可如果是為了三十億呢?
只要三十億到手,就算道館不開了都不是問題,害怕得罪他陳白馬干嘛?三十億到手,直接遺民出國,醉生夢死幾輩子都不是問題啊!
陳白馬雖然身為道門最強者,但是對于人心的鉆研卻是不夠的,此時的他只顧著自己高興,因為他覺得這一百多億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可他卻不知道,因為這錢的數目實在是太過巨大,那些恭賀他的人的心里,早已經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正如趙純良所說,這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真的解決不了,那只能是錢不夠。
當趙純良砸下遠超過很多人想象的錢的時候,這一群圍繞在陳白馬身邊的看似牢固的盟友,似乎,也都不再是盟友了。
趙純良不知道陳白馬這邊的情況,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一筆錢,足以粉碎任何的盟友關系。
趙純良對人性的了解和認識,遠比陳白馬這樣打小就生活在道門里,生活在各種光環里的人深刻,他經歷過各種人性的黑暗,所以,在面對著陳白馬這樣一個困局的時候,他選擇了最簡單,但是卻又最能直接觸碰到人性陰暗面的方法去打破這個困局。
現在他還不知道成果如何,但是他十分有自信。
因為他很有錢,而錢是好東西。
砸錢,只是趙純良的第一步,他這些錢注定不可能讓陳白馬或者道門的其他人拿了,所以,趙純良此時看趙信的眼神,格外的熱絡。
短刀龍手,那可是一個人可以打五個先天高手,雖然這主要是因為他的一個技能可以干擾空氣,導致先天高手的攻擊手段失效,但是不可否認,短刀龍手趙信的實力是極其強悍的,當初圍剿他的除了先天高手之外,那可還是有著一堆堆的特種兵的,趙純良自問,就算是自己,在如此強大的圍剿力量面前,都不見得可以全身而退,可趙信做到了。
要說趙純良對趙信完全信任,那是不可能的,趙純良對趙信所說的一切東西,都只有三分的相信,可趙純良卻依舊將趙信帶在身邊,為的是什么?自然就是趙信那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戰斗力。
這樣一個人,就算是跟在身邊做保鏢也是不錯的。
至于趙信會不會忽然對他出手,趙純良并不擔心,以趙純良如今的實力,趙信想要真的傷他,有些難度,更何況趙純良的口袋里始終存在著兩只鳥。
一只惡棍,另外一只趙純良也給起了名字,叫小綠。
“主…啊不,老大,你在看什么?”趙信看到趙純良瞇著眼打量自己,覺得后背有些發涼,不由問道。
“沒什么,對了,等東北事了,你加入劍宗吧。”趙純良說道。
“劍宗?可我是用刀的。”趙信說道。
“誰說劍宗都是用劍的?反正到時候你入劍宗就可以了,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趙純良笑著和趙信一起走出了酒店。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是半年后的事情,他此時已經連走了兩步棋,該做的都已經做完,那之后就看陳白馬如何應對了。
趙純良相信,半年后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離開酒店,趙純良并沒有著急去機場。
既然來了京城,趙純良自然要去處理一些京城遺留的事情,比如那個野人。
那個野人趙純良很早就送到了京城,一直被趙家的人關押在某個隱秘的地方。
要是擱給一些組織或者國家,那個野人估計已經被各種研究解剖了,不過,趙建宇卻是比較仁道的,雖然野人并沒有什么太高的智慧,但是畢竟也是人,所以趙建宇只是讓人取了一些野人的毛發皮膚血液之類的東西進行研究而已,對野人本體還是沒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傷害。
趙純良是在趙家的一個地下研究室里看到野人的,這野人和當初初見的時候,似乎還變大了一些。
“這野人每天需要消耗一百斤的牛肉,和同等重量的雞肉羊肉,我們通過觀察發現,他體內的某種酶,可以將這些汲取的營養完全的轉化為他所需要的能量,簡單點說,他吃的越多,力量就越強。”一個趙家的研究人員站在趙純良身邊說道。
趙純良雙手負在身后,看著鐵籠里的野人。
此時的野人正盤腿坐在地上,盯著趙純良。
雖然智商不高,但是野人可還記得,就是趙純良把他給抓來的,不過,這里好吃好喝,也沒有人欺負他,野人倒也不至于對趙純良心懷恨意,甚至于有時候一邊大吃大喝的時候,野人還會感激趙純良,因為這里的生活和大森林里的生活相比,實在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能不能人工制造那種酶?”趙純良問道。
“目前還不可以,我們正在研究中。”
“他現在的力量極限有多大?”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單手的握力,達到了一千六百千克左右,也就是一點六噸,拳頭的力量極限尚未得知,因為每次我們測試,都可以得到一個新的記錄,最新的記錄是,他一拳的力量高達十五噸,只要一拳,他就可以把一輛小轎車打飛出去。”
“這么有力?”趙純良驚訝的問道。
“根據我們的研究,這頭野人正處于野人的青壯期,身體還在持續的發育,力量也同樣在上升,最終會達到什么程度,我們還無法做出估計。”
“這還真的是寶貝啊,就是不知道你和弗洛伊德比起來,誰強。”趙純良自言自語的說道,他想起了那天在海底,弗洛伊德將那頭巨蜥抱摔起來的場景,按照那頭巨蜥的重量算,弗洛伊德那一抱的力量,至少在三十噸以上。
“吼!”
野人對著趙純良低吼了一聲。
就在這時,趙純良的口袋動了一下。
在趙純良口袋里聳動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惡棍,忽然把腦袋冒了出來。
然后,他看到了那頭野人。
惡棍似乎發現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樣,發出了一陣喜悅的叫聲,隨后竟然從口袋里直接飛了出來,飛向了野人。
“小心,這東西有攻擊性!”研究人員連忙提醒道,要知道,眼下野人雖然看起來還算鎮定,但是就在前一天,這頭野人徒手撕裂了一頭拿來做實驗用的犀牛,眼下這只小鳥飛進去,一不小心被一口吃了都會。
趙純良并沒有阻止惡棍,只是站在原地看著。
惡棍撲騰著翅膀,很快就來到了野人的面前。
野人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惡棍這么出奇的小鳥,見了他竟然還不跑,竟然有些疑惑。
“咕咕!”惡棍叫了一聲,野人并不知道滾在說什么,不過他可以感受的到惡棍身上那濃濃的鄙視的味道。
于是,野人怒了,他怒吼一聲,對著惡棍一把就抓了過去。
吧唧一聲,惡棍被野人抓在了手上。
“馬上準備鎮定劑!!”站在趙純良身邊的研究人員連忙叫道。
“不用擔心。”趙純良淡淡說道,“準備一些藥劑吧。”
“少爺,這野人馬上就會把那只鳥撕裂,藥劑沒有用啊!”研究人員連忙說道。
“我說藥劑,是給野人用的。”趙純良笑了笑,說道,“我家惡棍,用不上那東西。”
話音剛落,野人忽然抓著惡棍往地板上一拍。
啪的一聲,惡棍被拍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