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年前,趙氏王朝威宗病逝,傳位于長子,不料次子趙匡義勾結權臣,篡改圣旨,篡奪皇位,并派人追殺皇長子,史稱宇匡之變。
趙匡義在位三十多年,趙氏王朝國力達到頂峰。
武宗三十四年,趙匡義病逝于京都,兩百余年之后,趙氏王朝被南下滿人所滅,整個趙氏王朝持續了三百多年。
這是歷史上關于趙氏王朝的記載,關于趙匡義,歷史上分成了兩大派,一派說趙匡義是明君,為趙氏王朝后續兩百年的統治打下了一個非常好的基礎,也有一派說趙匡義是奸人,他篡改了圣旨,還派人追殺皇長子。
世人對趙匡義的研究非常多,也非常有爭議,在上世紀六十年代,為了研究趙匡義,當時的中央政府,特批了趙匡義墓的發掘研究工作,不過,這個研究工作在進行了一年多之后就再也沒有了下文,趙匡義的墓情況如何,里面到底發現了什么,一直很少有人知道。
后來有人費了非常大的力氣,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從當年一個參與發掘工作的人嘴里問到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據說當年趙匡義墓挖掘了一年多之后,終于找到了趙匡義的主墓室,并且找到了趙匡義的棺材,可是當人們打開棺材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骸骨。
這件事情震驚了中央,有人說骸骨是被人盜了,也有人說趙匡義根本就沒有葬在這里。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為了降低此事的影響,中央停止了任何的發掘工作,同時也下了禁口令。
關于趙匡義的骸骨到底在哪里,這一直是個迷,而現在,趙匡義出現在了海市,出現在了酒仙山莊的酒窖里,要是讓人知道趙匡義并沒有死,不知道那些成天研究趙匡義的人會不會瘋了。
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其實當年的趙匡義,并不是病逝,在位三十多年,一直都堅持習武,沒想到在七十多歲的時候忽然一朝悟道,成為了先天高手,之后趙匡義放棄了皇位,尋遍大江南北,只為了尋找真正的永生。
在三百多年前,趙匡義在苗疆尋到了秘法,以蠱術控制化念的身體不老化,同時讓整個人進入到休眠的狀態之中,就像當年的陳師道一樣,在休眠之中修為不斷精深,最終醒來之后成功度過化念,成為臻天。
“姓趙?”趙匡義微微一笑,說道,“天下趙姓,盡皆出于遠古皇族,天生血脈就優于常人,自然也就更容易出人才,不過這圣主近千年未出,如今出了,倒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不管那圣主如何,在蠱神大人您面前,都只是蟲耳。”唐寅笑著說道。
“你著人準備一下,休憩幾日,我們就一同前往那山苗的禁地,拿下萬蟲谷。”趙匡義說道。
“是!!”
月朗星稀。
那巨大的酒窖里,蒹葭輕盈的走在其中。
酒窖里空無一人。
準確的說,是空無站著的一人。
蒹葭身后,留下了幾具尸體。
那是酒窖的保安,一般情況下是阻止游客進入酒窖,可蒹葭在他們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蠱蟲的味道。
所以他們就死了。
蒹葭走到了粿徳缸的前頭,她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這一口大缸。
這個缸比她人還高,看起來十分巨大。
蒹葭抬手一揮,一陣黑煙從她的手上飄出。
仔細的看,可以看到,這些黑煙不過是一些小到了極致的蟲子,因為太小,而且數量多,所以看起來就姓氏煙霧一樣。
這些蟲子飛落到了粿徳缸上,慢慢的擴散開來,隨后,在某個地方又聚集了起來,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手掌的形狀。
忽然一道流光從那手掌上一掃而過。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指紋識別的系統,而那些蟲子聚集在一起,不知道用了什么技巧,竟然觸發了這樣一個的一個指紋識別的裝置。
粿徳缸慢慢的朝著旁邊移動,一個洞口出現在了粿徳缸的下面。
蒹葭并未著急走下去,而是扔了一只蟲子下去。
幾秒鐘之后,蟲子從洞內爬了出來。
蒹葭將蟲子收回,隨后抬腳跳入了那個洞口。
洞里,還是那條隧道。
蒹葭剛落地,前方很遠的地方,就傳來了隱約的腳步聲。
蒹葭并未往前走,她抬手一揮,一些蠱蟲從她的袖子內飛出,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蒹葭站在原地,沒有跑,也沒有繼續往前走。
終于,蒹葭的前方出現了幾個人。
蒹葭微微一笑,剛想讓那些潛藏在暗處的蠱蟲進攻,忽然,她看到了最前方為首的那個男人。
那人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袍,頭發很長,大概到腰的位置。
蒹葭愣住了,因為那個人的模樣,她是那樣的熟悉。
“既然來了,怎么不進去找我呢?”唐寅站在趙匡義的身邊,微笑著看著蒹葭。
“圣主…你怎么會?”蒹葭驚訝的看著對面的趙匡義,忽然眉頭一皺,說道,“你不是圣主!”
“她是什么人?”趙匡義問道。
“她就是現在山苗人的圣女,她在我們的人身上放了追蹤蠱,所以找到了這里來,如果有她的帶領,我們要拿下萬蟲谷,就簡單的多了。”唐寅說著,看向蒹葭,說道,“當我發現我的人身上的追蹤蠱的時候,我就想著你應該會找到我這里來,沒想到你竟然這時候出現了。”
“你是什么人?”蒹葭并未理會唐寅,她看著趙匡義問道。
“我聽你剛才好像喊我圣主?”趙匡義看著蒹葭,說道,“你們的那個圣主,跟我長的很像?”
蒹葭并未回答,新年一動,一只微乎其微的灰色小蟲,飛向了趙匡義。
眼看著這只小蟲就要從趙匡義的鼻子進入,趙匡義忽然張嘴往外吹了一口氣。
一聲悶響,那只小蟲瞬間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蒹葭整個人就好像是被車撞了一樣,往后飛了出去。
蒹葭的身體在空中猛的一扭,隨后雙腳平穩落地。
一股淡淡的青煙,忽然從唐寅等人的腳下升騰而起。
“在我面前玩蠱術,有意思。”趙匡義笑了笑,抬腳猛的往地上一跺。
一聲巨響忽然出現,一股氣浪,以趙匡義為中心猛的往四周擴散而開。
忽然,氣浪猛的消散。
“寧風蠱?有意思。”趙匡義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隨后忽然猛的張開嘴。
嘔的一聲,趙匡義好像是吐了一下,一個金色的東西,出現在了趙匡義的手中。
這是一只金色的蟾蜍,而且還是活著的!
“金蟾!”蒹葭瞳孔微微一縮,金蟾在山苗的典籍里曾經有過記載,是一種強大的蠱蟲,最大的能力就是捕捉其他的蠱蟲,就連烏王蠱,也是其的食物,不過,金蟾只是存在于典籍之中,從未有人見過真的金蟾,慢慢的,人們也就講金蟾當作了傳說。
那金蟾一出現,就對著身前的某處吐出了舌頭。
這條舌頭在被吐出去之后,在空中猛的甩動了起來。
蒹葭所隱藏在各個地方的蠱蟲,竟然眨眼的功夫就被那條舌頭上的粘液給黏住了。
“餓了幾百年,今天讓你先開開胃。”趙匡義笑著說道。
那金蟾的舌頭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后,猛的一縮。
那被黏在蛇頭上的毒蟲,直接就被金蟾給吞進了獨自里。
金蟾張嘴,忽然咕呱叫了一聲。
這一聲響,蒹葭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一張臉瞬間就變白了。
金蟾叫,萬蠱臣!
蒹葭所飼養的所有蠱,在金蟾叫喚的時候,竟然全部和蒹葭失去了聯系,蒹葭再也調動不了任何一只蠱蟲,所有蠱蟲,似乎都臣服在了金蟾之下。
趙匡義隔空對著蒹葭伸出了手。
蒹葭的脖子,忽然一緊,就好像是被人給掐住了一樣,隨后,蒹葭整個人,竟然慢慢的騰空了起來。
蒹葭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想要掰開什么,但是她的脖子上一點東西都沒有。
“我忽然對你們的圣主有點興趣了。”趙匡義看著蒹葭,手往自己這邊招了一下,蒹葭整個人慢慢的飄向了趙匡義,來到了趙匡義的身前。
“好像你們的圣主,長的跟我很像。”趙匡義問道。
蒹葭被看不見的東西掐著脖子,懸浮在空中,雙眼清冷,一句話都不說。
“喲?竟然想自殺?”趙匡義好似察覺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抬起手,在蒹葭肚臍眼的位置猛的一點。
一口血,從蒹葭的嘴里噴了出來,血里面,一只晶瑩剔透的小蟲在不斷的掙扎著。
“沒想到竟然在血液里藏著這小東西,要是讓她進入到你的心臟之中,那你可就死了,你為了維護你的那個圣主,竟然寧愿選擇自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趙匡義笑道。
蒹葭冷冷的看著趙匡義,眼前這人雖然長的跟趙純良幾乎一模一樣,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討厭,和趙純良那種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去給我查一下那個圣主的資料,最好要有照片。”趙匡義說道。
“是的,蠱神大人!”唐寅點了點頭。
“把她關起來,她的所有蠱,都已經被金蟾鎮服,等去山苗禁地的時候,用的上她。”趙匡義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