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現的暈眩感,讓趙純良幾乎要摔倒在地,趙純良連忙扶住了一旁的墻,然后不斷的用一只手拍自己的腦袋。
暈眩感并沒有隨著拍擊而停止,趙純良只覺得整個人天旋地轉,就好像是以前小時候原地轉了幾十圈后的感覺一樣。
他勉強的扶著墻走到了電梯的位置,然后走進了電梯,按下了地下一樓鍵。
電梯緩慢下降,趙純良的手緊緊抓著電梯里的一根欄桿,讓自己不至于會摔倒在地上。
叮咚一聲,電梯打開。
趙純良快步從電梯內走了出來,不過,只是走了幾步,趙純良的身體就斜著摔倒在了地上。
趙純良掙扎著從站起了身子,可剛沒走兩步,他又摔倒在了地上。
這時,趙純良隱約聽到旁邊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
“蔣哥說的就是這小子,麻痹揍他!”
趙純良努力的想要看向說話的那些人,可強烈的暈眩感讓他的世界都在不停的旋轉著,他什么都看不清。
砰的一聲,一根鐵棍重重的砸在了趙純良的后背上,隨后,又一根鐵棍砸在了趙純良的腦袋上。
一只腳,兩只腳,踹在了趙純良的身上。
趙純良想要調動周圍的氣,但是卻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整個精神一片混亂。
趙純良只能蜷縮著身體,避免自己的要害部位被人打到。
就在這時,趙純良忽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
隨后,趙純良又聽到那幾個圍打他的人叫道,“我草,這娘們有槍!”
“走!”
圍毆,終于停止了。
趙純良松開抱著腦袋的雙手,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你怎么會在這里?”一個熟悉的聲音進入耳朵,趙純良勉強的睜開眼睛,看到了林思伊那焦急的臉龐。
趙純良笑了笑,然后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趙純良睜開了眼睛。
他聽到了車子的發動機聲,看到了眼前不斷閃過的燈影。
“你醒了?”林思伊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趙純良點了點頭,此時的暈眩感早已經完全消失,他沉沒了片刻后,問道,“我昏過去多久了?”
“十分鐘左右,我現在送你去醫院。”林思伊說道。
“不用了。”趙純良搖了搖頭,他基本上可以確認,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而醫院是找不出問題所在的,這一切應該和自己莫名其妙的擁有了化念的攻擊手段有關。
“這怎么行,你被人打成了那樣,一定得去醫院看看。”林思伊堅定的說道。
“我說不用,就不用了,那些人要是能打傷我,我早特嗎死了。”趙純良說道。
“你當我沒看到那些鐵棍么?你就聽我一次不可以么?為什么非得和我犟?”林思伊問道。
“我沒和你犟,是真不用。”趙純良搖頭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你隨便把我放路邊就行了,我自己能回家。”
“如果換做現在是黃媛姐在這里,你一定不會這樣是不是?”林思伊問道。
“都一樣。”趙純良說道。
“不,不可能一樣的,在你心里,黃媛姐的分量比我重的多,她說的話,你都會聽,而我說的,你都會反對。”
“現在能不能別說這些事情?”趙純良此時心情煩躁的很,眼下林思伊這么一說,他就覺得更煩躁了。
“我知道我這樣會很傻,但是…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對待我,能跟你對待黃媛姐一樣。”
“你特嗎能跟黃姐比么?她多溫柔體貼懂事,你呢?我草。”
趙純良咒罵一聲,直接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趙純良錯誤的估計了自己此時身體的狀況,所以他跳下車后,直接就在地上翻滾了起來,最終撞在了路邊的一個水泥柱上。
吱呀一聲,林思伊停下了車,然后驚慌的從車上沖了下來。
趙純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這樣的碰撞對于他的身體來說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就算是之前那些人拿著鐵棍砸他也一樣,除了讓他有些許的疼痛感之外,沒有再任何其他的作用。
“你混蛋!”林思伊看到趙純良安然無恙的站起身,一把抓住趙純良的衣領,叫道,“你想嚇死我啊。”
“這特嗎和你有關系么?”趙純良問道。
啪的一聲。
一記響亮的耳光。
趙純良捂著臉,錯愕的看著林思伊。
林思伊滿眼的淚水,倔強的看著趙純良,不說話。
沉沒許久,趙純良轉身離去。
“你倒是說話啊!”
林思伊站在趙純良身后,淚流滿面的叫道,“你怎么不說話。”
“傻逼。”趙純良低聲說了一句,隨后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不知道什么時候,趙純良走回到了家中,然后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趙純良才渾渾噩噩的起了床。
“嗎的我昨天都做了什么?”趙純良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腦袋,他就好像是宿醉一樣,整個頭都有點漲。
休息了片刻,趙純良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結果發現有二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林思伊打來的。
“我昨晚都說了什么?”趙純良回憶起他昨天對林思伊說的話,總覺得那根本不像是自己能說的出來的,當時他的腦子似乎處于一種十分奇怪的狀態之中,整個人變得不像是他了。
趙純良給林思伊回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來。
“昨晚我的身體出問題了。”趙純良說道。
“嗯,我知道的。”林思伊說道。
“如果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里。”趙純良說道。
“我明白,你還有什么事么?我現在在開會。”林思伊說道。
“那沒什么事了,你開會吧。”趙純良說著,把電話給掛了。
雖然林思伊回答的很平淡,但是趙純良卻從這平淡里感覺到了一股生疏和冷漠的感覺。
趙純良無奈的把手機給扔到了一旁,隨后起身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雙手接著水洗了把臉。
等趙純良將臉上的水擦干,看著眼前的鏡子的時候,趙純良愣住了。
滿頭的白發!
趙純良昨天晚上還漆黑的頭發,此時竟然完全變白了,而趙純良那光滑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細微的皺紋。
“這是怎么回事?!”趙純良不敢置信的看著鏡子里的人,自己怎么會在一夜之間老了這么多?
“化念?!”趙純良的身體猛地一震,他曾經親眼見過陳厚德化念,當時中年人模樣的陳厚德,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老人。
“不對!”趙純良搖了搖頭,化念的話,蒼老是在一瞬間的事情,而且是瞬間變得老態龍鐘,而自己現在只是頭發白了,皮膚有些皺紋而已,根本算不上老態龍鐘,只要把頭發染回黑色,再稍微的擦一些緊致皮膚的水,估計就看不出來有所區別。
這根本就不是化念。
既然不是化念,那為何會一夜白頭?
趙純良抬起手,放在玻璃上,似乎想要確認一下那鏡子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許久之后,趙純良終于肯定,鏡子里的人,確實是自己。
他變老了!!
趙純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坐在床上。
他的腦子很亂。
如果真是化念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只剩下了一年的壽命,這對于趙純良來說,是絕對不能忍的事情,一年的時間,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哪里夠?
一年的時間,他的那么多女人,該怎么辦?
他曾經答應過他們一輩子,怎么可以在一年后就離去、
如果不是化念,那為何他會一夜蒼老?
趙純良找不出原因,只得拿起手機給他的父親打去電話。
“您所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了?
趙純良皺眉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就在趙純良一夜蒼老的時候,遠處的云省,山苗禁地之內。
奐冥帶著趙匡義一行人,來到了萬蟲谷。
雖然奐冥不明白為什么圣主會突然間想要去萬蟲谷,不過既然圣主提出了要求,他也只能照做,唯一讓他有點不滿的是,圣主不僅自己要去萬蟲谷,同時還帶著那一群跟他一起來的人。
萬蟲谷可是山苗禁地之中的禁地,那是山苗蠱蟲的來源,對于山苗而言十分重要,外人是絕對不能去萬蟲谷的,可此時的山苗之內,圣主的話就是不容反抗的命令,奐冥勸說無效之后,只得任由那些人跟著。
下午的時候,一群人終于來到了萬蟲谷外。
“這就是傳說中的萬蟲谷了!”趙匡義笑著走到了谷邊,蒹葭和唐寅兩人緊跟在他的身邊。
“我聞到了無數毒蟲的味道。”唐寅說道。
“這里,將會是我們蠱毒教日后最大的倚仗!”趙匡義說道。
“圣主大人,什么是蠱毒教啊?”奐冥疑惑的問道。
“蠱毒教,是我于三百多年前所創的教派,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匡義,你們的圣主,可能是我的親戚。”趙匡義說道。
“什么?”奐冥驚訝的看著趙匡義。
“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可以去死了。”趙匡義微笑著對奐冥一揮手,一股巨大的力量奔涌而出,直接轟在了奐冥的身上。
奐冥吐出一口血,倒飛而出,摔入了萬蟲谷。
無數毒蟲猛的從萬蟲谷內飛出,趙匡義張開雙臂,閉著眼睛,享受的說道,“他日,我將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