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以此很神奇的體驗。
趙純良的大腦里,就像是放了一場電影一般。
電影的主角和反派人物,都是自己。
趙純良在不斷的和自己說著話,然后不斷的說服著自己。
最終,趙純良刺出了那一劍,將心中雷電之力所帶來的暴虐,給刺穿。
這股暴虐,源自于雷電,他永遠不滅,但是至少趙純良找到了對付他的辦法。
他即是自己,自己即是他。
只要自己保持本心,不忘初衷,那股暴虐,絕對無法再次霸占趙純良的意識。
“柯醫生?”趙純良睜開眼,現身邊并沒有人,驚訝的叫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你…你…”遠處傳來一個顫抖著的聲音。
趙純良循聲望去,只見柯若儀整個人縮在了墻角的位置,就好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樣。
“怎么了?”趙純良疑惑的說著,走向了柯若儀。
“你別過來!”柯若儀抬手叫道,“你過來我就報警了!”
“這是玩的哪一出?”趙純良無奈的攤開手,說道,“你怎么了?”
“剛才,剛才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為什么你的身體周圍會有雷電,還有,為什么你想要殺我?”柯若儀顫抖著問道。
“雷電?”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即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現自己位置的周圍地板上和家具上,竟然真的有一些被雷電烤焦了的地方。
“這…”趙純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因為這是一件很難解釋的清楚的事情。
“我為什么會想殺你?”趙純良轉移話題說道。
“我怎么知道,我觀察的好好的,正想問你問題,整個房間忽然間好像變成了冰窖一樣,就好像有一個殺意在我身上掃過一樣,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殺意是什么東西,但是我知道,你會殺了我,真的會殺了我!”柯若儀說道。
“很抱歉。”趙純良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會生這種情況,不過,很感謝你幫我治療,我已經找到了一切的根源,錢我回頭會打到你的賬戶上的,既然你害怕我,那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你了,我就先走了。”
說完,趙純良轉身離去,竟是一點逗留的想法都沒有。
柯若儀坐在地上,顫抖了十幾分鐘,這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她艱難的起身,走到了趙純良之前躺著的那張椅子前頭,看著地上和家具上那些被燒焦的痕跡,努力的想要不讓自己去回想剛才生的事情,可是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詭異,太恐怖了。
一道道的雷光在趙純良的周身不斷的閃現,就好像趙純良整個人變成了電器一樣,柯若儀別說是見過這樣的情況,就算是聽,她都未曾聽說過。
許久之后,柯若儀拿起了那個記載了趙純良很多情況的小本子,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會搞清楚這一切的緣由的,這是難得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
此時的趙純良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柯若儀該得盯上了。
接下去的幾天,趙純良過的很舒坦。
雖然蔣輝死了,但是海天集團和蔣輝那邊的合作卻是沒有停下,因為這時候也沒有誰會去停下這樣的合作,雖然有些人知道蔣輝是被趙純良殺了,但是看眼下的情況,就連蔣元生都被抓了,而趙純良卻是一點事都沒有,那兩邊誰強誰弱,已經不言而喻了,只有傻子,才會在這時候去得罪趙純良,得罪海天公司。
關于楊天壽的調查,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讓趙純良很驚訝的是,楊天壽的身上竟然真的一點劣跡都找不出來,他從身為神州軍官那一天開始,到現在,所有的履歷,清清楚楚,有證可查,包括他曾立下的各種功勞,也都可以查到。
楊天壽位列大將之位五十多年,竟然沒有任何一條可疑的銀行交易記錄。
他每年的工資,扣除他每個月家庭的正常開支,剩下的錢,剛好和他銀行卡里的存款差不多。
在調查的過程中,趙純良甚至于現,這楊天壽是一個十分節儉,甚至于十分摳的人。
他一年四季,只有四套衣服,兩套冬天,兩套夏天。
這兩套衣服被他穿了大概得有十年左右,而且從目前的保養情況來看,這兩套衣服至少還能再穿個兩三年。
每三年,楊天壽還會捐一次款,他會將三年的存款,全部捐出去,去撫慰在戰斗中犧牲的戰士的家屬,或者去幫助那些受傷的戰士。
幾十年下來,一直如此。
“一點把柄都沒有!”趙純良看著手中厚厚的,多大上百萬字的資料,有些頭大。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真的如資料上所描述的,那確實是一個對整個國家都有著莫大貢獻的功臣。
趙純良想要給棱鏡報仇,完成周三通的宿怨,但是在這時候,他卻怎么也無法提起自己的殺意。
有的人做錯了事情,但是他的出點卻永遠是對的。
要如何去判別他的功過?
趙純良不知道。
一星期的賭約時間,轉眼就要過去。
趙純良似乎面臨著失敗的結局。
就在這時,趙純良負責調查楊天壽的人,終于有所收獲。
“你是說,楊天壽他兒子楊國榮,在昨天晚上,和肖恩有了接觸,并且可能和肖恩達成了某種約定?”趙純良拿著電話,驚訝的問道。
“是的,少爺,從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楊國榮似乎和軍部的幾個人一起,擬建了一份虛假的軍需表,中中央申報了一大批的軍火下來,而這批軍火,很有可能會被賣給肖恩。”電話那頭的手下回答道。
“肖恩啊肖恩,還真的讓他走通了這一條關系!”趙純良有些感慨的說道。
“少爺,接下去我們要怎么辦?”手下人問道。
“把你所掌握的一切情報都給我,包括錄音記錄以及銀行記錄。”趙純良說道。
“是,馬上給您。”
沒多久,趙純良就將所有的情報都給整理了出來,而后,趙純良開車往軍委而去。
中央軍委。
楊天壽陰沉著臉,坐在辦公室內。
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中年人,這人和楊天壽的模樣有些像,肩上掛著的是少將的軍銜。
在中央軍委之中,這人算是一號人物,叫做楊國榮,主管的是軍火的調配,實權非常大,也算是少壯派里一個未來之星,據說將來很有可能繼承其父親的榮光。
不過,此時的楊國榮站在楊天壽面前,卻是低著頭,汗水不斷的流,整個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句話都不敢說。
“說吧。”楊天壽看著自己的兒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從肖恩那,要到了多好好處。”
“這…這個…”楊國榮有些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因為楊天壽問的實在是太直接了。
“多少錢。”楊天壽又問道,這一次楊天壽的語氣比之之前狠歷了一些。
楊國榮腳下微微一軟,連忙站直了身子,然后苦笑著說道,“爸,這件事情…您就當不知道吧。”
“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干的是什么事?”楊天壽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
“其他人也干過這事兒,不過是把一些淘汰下來的殘次品賣給軍火商而已,又不會出什么問題,您至于這樣么?”楊國榮不滿的說道。
“別人干,你就能干?你知不知道,你干這事,是在犯法!我們楊家人,從未在軍部里拿過一分的黑心錢,我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到時候你是我的接班人,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來?你是缺了吃還是缺了穿,要那么多錢,有什么用,你告訴我?”楊天壽震怒的問道。
“您這話就問對了,我確實吃穿不缺,可是爸,您看看,咱們這過的叫什么日子?別人家的孩子生日,都可以去開派對,去旅游,咱們家呢?我那閨女,前年二十歲生日,都得到什么了?他爸是個少將,她卻只能在家里自己買蛋糕過生日,委屈不委屈?”楊國榮問道。
“那你也讓她去旅游啊!”楊天壽怒道。
“旅游?爸,你說的倒是輕巧,我一個月工資多少?您兒媳婦一個月工資多少?我們夫妻兩個一個月工資加起來一萬多塊錢,得買房吧?您一輩子清廉,住的是國家分配的房子,我們呢?自從國家出了反腐倡廉的相關規定,我們連房子都得自己買,京城的房價擺在那,我們一個月房貸就得還一萬塊錢,衣食住行其他的要不要去?一年下來我們夫妻能存個一兩萬塊錢過年就不錯了,還拿什么錢讓她出去旅游?我已經從小苦慣了,我可就那么一個女兒,您也就那么一個孫女,咱能不讓她跟咱一樣苦么?結果現在倒好,為了不搞特殊,您也不讓我幫她找工作,她現在在一個普通企業里當員工,一個月五千不到的工資,別人的孩子都是各大企業的高管顧問,咱們家的呢?”
“你以為那些高管顧問都是白給的?那些企業哪一個不得是要他們家里人幫忙做事的?”楊天壽怒問道。
“那為什么別人可以幫忙做事咱們不可以呢?只要不危害這個國家,我們讓自己過的更好一點,有什么不可以?”楊國榮質問道。
“放肆!!!”楊天壽暴怒,隔空對著楊國榮就是一個巴掌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