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所帶來的結果還在酵,而這時候的趙純良,在吃完早飯之后,獨身一人來到了京城某處。
剛一進門,一股低沉的嘶吼聲就隱約的響徹在房間之中。
這個地方位于京城十分偏僻的角落,周圍除了一個大的垃圾場之外,也就沒什么其他的房子了。
“情況怎么樣?”趙純良走到一個巨大的鐵籠面前,低聲問道。
“情況不太好。”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人站在趙純良的身邊,低聲說道,“半個月前就這樣了,一直到現在沒有任何的改觀。”
趙純良微微皺眉,看著鐵籠里那蹲坐在地上渾身是毛的家伙。
這就是野人,不過此時野人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并不好,他蹲坐在地上,嘴里出低沉的嘶吼聲,有點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查出原因么?”趙純良問道。
“沒有,我們檢查了所有可檢查的項目,甚至于專門請精神科目方面的專家來看過,都沒有找出原因。”白袍男子說道。
趙純良眉頭緊皺,在半個月前他就接到了消息,野人出了問題,不明原因的情緒低落,外帶性格暴虐,但凡是靠近野人的活物都會被撕裂,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已經有一個這里的工作人員遭到了野人的毒手。
之前趙純良曾經打算讓野人參加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但是野人的身體出了這樣的狀況后,趙純良就放棄了這樣的一個打算,因為就連他也不清楚野人上臺后會不會依舊如在籠子里這樣。
一想到籠子,趙純良忽然好似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說道,“把門打開。”
“少爺,這個野人的攻擊性很強,如果貿然開門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沒事,我既然能把他抓到這里來,就有把握制住他。”趙純良說道。
白袍男子眼見著勸說沒有用,只得走到門口,按了一下門上的開關。
咣當一聲,鐵籠的大門敞開。
蹲坐在地上的野人在大門敞開的霎那間,忽然蹦了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嘶吼著撲了過來。
“停下。”趙純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那野人。
野人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
他的身體保持著前沖的姿勢,手上尖銳的指甲閃著陣陣的寒光,雙腳踩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那樣站在那。
旁邊的白袍男子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剛才野人跑起來的霎那間他都打算轉身跑了,幸好沒跑,不然鐵定被人笑死。
“吼吼!”野人的喉嚨里出兩聲低沉的吼聲,隨后放下了手。
雖然智商不高,但是野人還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上次把自己抓來的男人,自己打不過他。
對于打不過的對手,野獸是從來不會拼的,野人也一樣。
趙純良走到野人的身前,抬起頭看著這個龐然大物。
“你好像比之前高了啊!”趙純良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自己腦袋上,然后比劃了一下,說道,“沒錯,你確實高了。”
“在關押在這里的接近一年的時間里,這家伙長高了半米,身體力量比之之前強大了百分之三十左右。通過他他的骨骼年齡分析,我們估計這頭野人的年紀在十五歲左右,尚且屬于未成年野人,若是成年的話,體高可接近四米,單手的力量可以達到十噸以上,徒手掀翻一輛卡車,易如反掌,而且他的身體十分的強壯,就算是刀劍也很難再其身上留下傷痕,一般輕武器的子彈也無法打穿他的身體。”白袍男子連忙解釋道。
“你們對他進行過抗擊打測試了?”趙純良問道。
“是的。”白袍男子點頭道,“不過是在麻醉的情況下,而且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可憐的孩子,我說怎么會抑郁了呢。”趙純良笑著抬起手,拍了拍野人那巨大的手臂,說道,“要換做是我,十四五歲,被人關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然后又不能出去,每天還得被人麻醉,估計一年下來也得抑郁。”
“您的意思是,這頭野人抑郁了?”白袍男子驚訝的問道。
“應該是這樣的,去準備一輛貨柜車,我帶他出門遛彎。”趙純良說道。
“少爺,現在他的身高已經接近三米,若是出現在公眾視線范圍內,恐怕會引起恐慌。”白袍男子說道。
“所以說要準備貨柜車。”趙純良說道,“我朋友在京郊有個私人莊園,我帶他去轉轉。”
“那好,我馬上準備。”
半個小時后,貨柜車準備就緒。
趙純良一只手抓著野人的手臂,一邊將他往外拉,一邊說道,“等會兒帶你出去曬曬太陽,你可得保證不能嚇人,也不準傷人。”
“吼!”野人低聲的嘶吼了一聲,趙純良與野人可不像他與惡棍一樣可以心意相通,所以他不懂野人的意思,不過他也無所謂,對于他而言,要制住這樣一個野人,并不費勁。
野人被送上了貨柜車,因為身高實在是太高的關系,野人只能躺在貨柜里。
要是讓路人知道這貨柜車內竟然躺著個野人,不知道會不會瘋掉。
趙純良也呆在了貨柜里面,他坐在野人的腦袋旁,野人的腦袋是他的腦袋的三個大,一雙眼睛瞪得巨大,看著趙純良,眼里有憤怒,也有恐懼。
“你這么大,怎么安頓你,還真是個問題啊。”趙純良看著野人說道,“現在要是讓那些生物學家知道有一個野人在我手上,估計他們一定會拼了命想要搶走你,在神州,你不適合出現,回頭看一下,把你送到桑巴國,給你打一身鎧甲,把你全身都給覆蓋上,放到紫荊花軍團里,對外就說你是機器人,哈哈,老子真特嗎有才!”
“吼。”野人低吼了一聲。
“別出聲,回頭嚇到路人可不好。”趙純良說道。
野人吧唧了一下嘴,沒有再出聲。
“我聽他們說正在給你做最基礎的教育,聽說你已經能夠聽懂一部分人話了,是這樣么?”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野人沒有回答,索性也閉上了眼睛。
“哈哈,要是哪一天你能開口說話,那就神奇了。”趙純良說道。
貨柜車載著趙純良就往京郊而去,沒多久,就來到了京城附近的一座山的山腳下。
這座山不是什么名山,風景也只是一般,所以蘇夜夜就把這一大半的山給租了下來,然后建了一座莊園。
要是名山的話,想要弄一座莊園,那除非得是趙純良的關系,不然在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是絕無可能的,哪怕是京郊也是不可能的。
“你這又是送什么東西來了?”蘇夜夜在貨柜車停下之后,剛巧也來到了莊園的入口,他從車上走下來后詫異的看著貨柜車問一旁的趙純良。
“你猜猜?”趙純良笑著說道。
“上次你們家給送了一頭獅子過來,這次這么大陣仗,該不會是大象吧?我可告訴你啊,現在你們家送過來的那頭獅子在我這莊園里已經是一霸了,你要是在弄頭大象來,我這莊園還不得翻了天了?”蘇夜夜心有余悸的說道。
“流氓現在怎么樣了?”趙純良好奇的問道,在他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將流氓送到了蘇夜夜這樣,畢竟現在家里頭有趙睿在,再養著流氓已經有點不合適了。
“好的很,還沒成年呢,那鬃毛就老長老長的了,我給他請了一個京城動物園專門養獅子的飼養員,人說了,流氓這品相,在獅子里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只要成年,那絕對是獅子王,你還真是牛掰,這樣的極品都能給你搞到,最難得的是流氓認人,現在老大一條,但是對人親的很。一個月前我有一朋友來我這莊園,看上流氓了,你猜人家開多少錢買流氓?一千萬。我直接給回了,我說這是你的寵物,人倒也識趣,就沒再多說了。”蘇夜夜跟話癆似的在趙純良耳邊不斷的說著話,趙純良自動的過濾掉那些沒用的信息后,說道,“一會兒這車得直接開進你莊園內,找個沒人的地兒,草皮給你壓壞了我再賠你就是了。”
“你這該不會真的搞一頭大象來吧?那玩意兒現在抓的緊,你要是沒象牙的還好,有象牙的可不好留在我這里,回頭讓人曝光了那也是麻煩事兒,現在就有一群傻逼動物愛好者就喜歡瞎管事,前幾天他們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說我這有一頭獅子,竟然跑了一群人來讓我把師父放生,特嗎我要是把流氓給放在這附近山頭,誰特媽敢來這住啊!”蘇夜夜笑著說道。
“這東西可比大象金貴,讓他們把門給我開了。”趙純良指著前方的一道大鐵門說道。
“那草坪壞了你真得賠我啊!”蘇夜夜說道。
“陪你一層金子做的草皮。”趙純良翻了翻白眼說道。
“趙總敞亮,我這就讓人開開!”蘇夜夜一邊說著,一邊示意門口的保安將門打開。
當那大門打開之后,貨柜車駛入了蘇夜夜的莊園。
趙純良和蘇夜夜都沒有注意到,在兩人進入莊園的時候,隔著老遠的一棵樹上,一個中年女人正拿著望遠鏡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