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他變成了強大的鉆石圣者,縱橫天下,天下無雙,身邊美女環繞,在刺骨里面有無數的圣者對他頂禮膜拜。
這種感覺十分的美好,如果可以的話,維克多愿意一直停留在夢中。
只可惜,冰冷的寒風,將他吹醒了。
維克多幽幽的醒了過來,一醒來,維克多就覺得菊花一緊。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本來是在弗拉基米爾的房間里的,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昏迷了過去,而現在,自己好像躺在了雪地上,身下的涼意直接通過后門鉆入了身體,讓他渾身幾乎忍不住要顫抖起來。
“醒了就滾吧。”一個不是很友好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維克多猛的一驚,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正坐在一個木樁上,他的身前點著一堆的篝火。
熊熊燃燒的篝火,將那個東方人的面孔照的十分的猙獰,維克多這時候猜發現,對方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從嘴角的位置一直蔓延到了耳朵,看起來十分的恐怖而又猙獰。
“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維克多連忙從地上站起來,驚疑不定的問道。
“葉卡捷琳堡以西三十二公里。我把你帶這里來的,現在你沒什么事了,可以盡早滾了。”趙純良滿臉陰狠的說道。
“你…你是什么人?”維克多疑惑的看著趙純良,趙純良身上隱約傳來一種壓力,讓維克多渾身都要顫抖起來一樣,也就是因為這樣,在趙純良說了兩次滾之后,維克多還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發飆。
“我是什么人,與你有關?”趙純良反問道。
“這個,當然沒有關系,只是,我有些奇怪,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出現在這里?”維克多問道。
“早上我去找弗拉基米爾報仇,剛好在地牢內看到了你,順手把你救出來了。”趙純良說道。
“什么?在地牢看到我?這怎么可能?”維克多驚訝的問道。
“那時候的你已經昏迷了。”趙純良說道,“我也是看在你是一個白銀圣者的份才救了你,不然我哪里會管你的死活,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誰知道你什么時候會不會突然變成黃金圣者,鉆石圣者,到那時候指不定可以讓你幫忙殺弗拉基米爾那天老狗。”
“這,不是,這位,這位前輩。”維克多疑惑的說道,“你說你和弗拉基米爾有仇?你是要去找弗拉基米爾報仇的?那現在呢?弗拉基米爾死了么?”
“他身邊有鉆石圣者,比我強了一些,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殺死弗拉基米爾。”趙純良無奈的搖頭道。
“弗拉基米爾身邊有鉆石圣者?怎么可能,他身邊絕對不會有鉆石圣者的啊!”維克多不相信的搖頭道。
“沒有鉆石圣者的話,你是怎么昏迷在地牢里的?”趙純良翻了個白眼,說道,“不要告訴我你是自己進的地牢?”
“地牢?”維克多緊皺眉頭,他對于昏迷之前的事情已經幾乎都記不清楚了,至于昏迷時候的事情,那更不用說,完全沒有一點記憶,所以他對于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地牢里真的是一無所知。
難道,真的有鉆石圣者來救弗拉基米爾了?也就只有鉆石圣者,才可以悄無聲息的讓自己這樣的白銀圣者昏厥過去吧?
“您是在地牢發現我的”維克多問道。
“不然呢?”趙純良說道,“我只是順手救你而已,想來你也是弗拉基米爾的仇人,我們至少在目標上是一致的,不過現在的弗拉基米爾身邊跟著鉆石圣者,你這樣的白銀圣者,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還是趕緊多回去修行吧,等成了黃金,那多少還能夠有點作用。”
“您是鉆石圣者么?”維克多好奇的問道。
“你覺得呢?”趙純良抬起手,一股精神之力在手中開始凝聚,而在維克多的眼里,趙純良的手上,綻放出了耀眼的白光。
這種白光,只有強大的鉆石圣者才可能擁有。
“您真的是鉆石圣者!”維克多驚喜的站直了身子,對著趙純良鞠躬道,“您好,尊貴的鉆石圣者先生,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感謝感謝。”
“不用謝我,我只是順手救了你罷了。”趙純良無所謂的說道。
“雖然對于您來說是無所謂,但是對于我而言,這就是第二條的生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維克多,是來自于刺骨的白銀圣者,請問尊貴的鉆石圣者先生,您是?”維克多小心翼翼的問道。
“就我刀疤。”趙純良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刀疤,說道,“這是很早以前我的敵人給我留下的傷口,從那以后,我的名字,就叫刀疤。”
“刀疤先生!”維克多激動的說道,“能夠在這里碰到刀疤先生,那真是我三生有幸啊。”
“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你要是沒打算滾的話,就坐下來,我問你一些事情。”趙純良說道。
“是是是!”維克多連忙坐在了雪地上,坐在了趙純良的對面位置。
此時的趙純良,火光不斷的在他的臉上映照出各種各樣的影子,讓趙純良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虛幻,同時,趙純良略微釋放出的一些精神威壓,讓維克多根本就不敢多看趙純良一眼,似乎在維克多的心里頭,趙純良已經樹立起了一個非常威嚴恐怖的形象。
這些,都是趙純良刻意為之,所謂的心理暗示,大體上就是如此的,給對方造成一種自己十分神秘而且威嚴的樣子,這樣會讓對方越來越看不透自己。
“你與弗拉基米爾,有什么仇怨?”趙純良問道。
“這個,有一些個人的小過節。”維克多猶豫了一下說道,他也不傻,不至于趙純良問什么他就真的都如實的回答。
“小過節?我看不止是小過節那么簡單吧?弗拉基米爾連鉆石圣者都請來了,應該不僅僅只是為了防備你吧?”趙純良問道。
“這個,或許是為了防備您也說不準。”維克多笑著說道。
“我?他不可能知道我今天要來找他,那個鉆石圣者,必然不可能是為了防備我的。”趙純良搖頭道。
“這位,這位刀疤先生,您到底,到底和弗拉基米爾,有什么仇怨啊?”維克多好奇的問道。
“看到我這刀疤了么?”趙純良指了指臉上的刀疤問道。
“看到了!”維克多點了點頭。
“十二年前,弗拉基米爾用他隨身的刀,在我臉上留下了這個刀疤。”趙純良獰笑著說道,“那時候我只是一個白銀圣者,弗拉基米爾身邊跟著很多強大的圣者,我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弗拉基米爾沒有殺死我,他根本沒有將我放在眼里,也就是因為那一次,我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最終走入黃金,而后一年內突破到了鉆石,我為了讓弗拉基米爾松懈,特地等了這么多年,沒想到今天一到他的城堡,竟然碰到了鉆石圣者,而且還是一個特別強大的鉆石圣者,嗎的!!”
“弗拉基米爾身邊,真的有鉆石圣者?”維克多皺眉問道。
“當然,而且還有兩個黃金圣者。”趙純良說道。
“這怎么可能,如果他身邊有這么多強大的圣者,他怎么可能中招,怎么可能…”維克多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什么中招?”趙純良問道。
“這個,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維克多勉強的笑了笑,隨后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如趙純良所說的,那很有可能自己這邊所設定的一切,都已經在弗拉基米爾的預料之中,包括羅曼的反叛,也就是說,這幾天弗拉基米爾都是在裝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維克多忽然想起來,昨天組織內部曾經給自己傳來過消息,羅曼諾夫上位的那天,組織為了表示對羅曼諾夫的看重,會派一個高層帶幾個人過來。
如果弗拉基米爾身邊真的有一個鉆石圣者和兩個黃金圣者,那組織高層來這里無異于就是入了虎口,到時候高層被抓,對于刺骨來說,絕對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難道,弗拉基米爾的目的,就是要抓住自己組織的高層?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他身邊的圣者在今天就出手弄暈了自己?
維克多皺著眉頭,看向趙純良,忽然間有些明白了過來,或許就是這個人的出現,打亂了弗拉基米爾的計劃,讓那鉆石圣者不得不提前露面,而為防止自己逃跑,他們才故意先把自己給弄暈了過去。
人,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
趙純良并沒有說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模棱兩可的東西,卻是給了維克多很多遐想的空間,而當一個人的想象力飛起來的時候,那是怎么攔也攔不住的。
維克多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在腦海里勾勒出了一個他所認為的事實,并且通過各種各樣的自己以為是的佐證,證明力自己勾勒出的那個事實就是事情的真相。
“多謝刀疤先生的救命之恩,如果今天不是刀疤先生,我應該已經死了。”維克多畢恭畢敬的對趙純良說道。
“舉手之勞,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先走吧。”趙純良說道。
“刀疤先生您呢?”維克多問道。
“既然復仇暫時失敗了,我只能先去其他地方看看。”趙純良說道。
“要去什么地方?我對白熊國還是十分熟悉的。”維克多說道。
“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如今到處都在監視監控著圣者,圣者幾乎沒有什么自由,我又能去什么地方呢?這混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