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如果單靠一個人的話,最終也只能被這個世界所奴役,不如趁著現在還有機會,至少反抗一下,對于我而言,這世界上很多事情已經提不起我的興致了,或許對抗整個世界,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趙純良笑著說道。
“太好了!刀疤先生!”維克多激動的說道,“我們刺骨,最需要的就是您這樣富有反抗精神的人,如果您愿意加入刺骨,我可以當您的引薦人,將您引薦給我們的老大。”
“你們的老大,是誰?”趙純良問道。
“我們的老大,是一個非常強大,并且極富有理想的圣者,如果刀疤先生您見到我們的老大的話,一定會和他成為非常好的朋友的!”維克多說道。
“你和你們老大認識多久了?”趙純良問道。
“幾個月前才剛認識他。”維克多說道。
“才幾個月而已?”趙純良詫異的問道。
“有些人就算認識上百年,也注定無法交心,但是有些人,只需要一面,一眼,就可以成為生死之交,我們的老大就是如此。”維克多眼冒精光說道。
“你的話,成功的挑起了我的興趣。”趙純良笑著說道,“你帶我去見見你們的老大。”
“請您稍等一下,我們先要去一趟白熊國的首都,在白熊國首都,有我們一個聯絡點,通過聯絡點,我們才有可能聯系上老大!”維克多說道。
“明白,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趙純良問道。
“現在?”維克多驚訝的說道,“這時候好像沒有去首都的飛機。”
“不用飛機。”趙純良站起身,抬起手一卷。
一股渾厚的精神力將維克多卷住,而后兩個人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維克多并未真正的見過鉆石圣者發威,因為他距離鉆石圣者的層次差的太遠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被強大的精神力包裹著如飛一樣快速前進的感覺。
周圍的景色,在不斷的往后掠過。
維克多自信自己爆發出全速,用精神力催化周圍的氣來推進自己,可以讓自己達到如今這樣的速度,可是這樣的速度絕對堅持不了半個小時,更別提還帶著一個人,而現在,鉆石圣者刀疤,輕描淡寫的帶著自己就以如此快的速度前進,這讓維克多著實的開了眼界。
難怪有人會說,白銀圣者之于鉆石圣者來說,就像是小孩一樣。
兩者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原本就算是坐飛機也得三四個小時的路程,在趙純良的帶領下,維克多只用了四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走完了。
看著黎明剛剛到來的白熊國首都,維克多有一種第一次坐過山車的感覺。
“冒昧的問一句,刀疤先生,以精神力直接加快速度,精神力的消耗,真的如此少么?我看您這一路四個小時下來,似乎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維克多好奇的問道。
“黃金以下圣者的精神力,如水滴一般,水滴擴散,調動天地之氣,蒼白而無力,而黃金之上的圣者,精神之力如湖泊,如海洋,不可同日而語。”趙純良說道。
“原來如此!”維克多恭敬的抱拳說道,“多謝刀疤先生的教誨。”
這一句話,維克多倒也不是虛情假意,他是真心的感謝趙純良,因為對于很多鉆石圣者來說,他們已經超越了白銀圣者太多,白銀圣者的問題在他們看來十分的弱智,白銀圣者要是敢問他們問題,不回答都算是看得起你,運氣壞點,碰到鉆石圣者心情不好的時候,指不定還得被揍,像趙純良這樣肯回答的,實在是太少。
刺骨在白熊國的聯絡點,就位于白熊國首都市中心紅場的邊上。
那是一個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報亭,報亭的旁邊人來人往,時不時的還有人去報亭買上一兩份報紙。
“給我一份下個月的報紙。”維克多走到報亭前頭,對賣報紙的人說道。
“請稍等,先生。”賣報紙的人彎腰從柜臺里拿出了一份報紙,遞給了維克多。
維克多拿著報紙,和趙純良一起轉身離去。
兩人走到了一間咖啡廳邊上,咖啡廳外頭擺著好幾張的桌子,兩人隨便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而后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維克多隨意的將報紙放在桌子上,然后打開報紙。
一張指甲蓋大小的電話卡,出現在了報紙上。
維克多將電話卡拿在手上,而后隨意的翻看著報紙。
沒多久,咖啡被服務生給送了上來。
維克多喝了一口咖啡,從咖啡杯下摸出一個大概小指頭大小的微型耳機,而后將電話卡給插進了耳機里,戴在了耳朵上。
“我要找老大。”維克多拿著報紙,自顧自的說道。
也不知道耳機那里傳來了什么消息,維克多認真的聽著。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維克多將耳機從耳朵里拿了出來,然后丟進了咖啡里。
“干杯。”維克多笑著拿起咖啡杯,和趙純良的咖啡杯碰了一下,然后將咖啡一飲而盡。
咖啡杯里,那個耳機,竟然不見了。
“你很幸運,老大今天下午會來首都。”維克多笑著說道,“老大讓我們在首都等他。”
“好!”趙純良點了點頭,而后和維克多隨意的聊了幾句。
維克多是一個很年輕的圣者,今年才八十多歲。
在這個年紀成為白銀圣者,維克多的資質算是非常不錯的,不過,因為年紀算小的關系,維克多的閱歷其實并不豐富,而且智商與情商都只能算是一般,不過,也就是這樣的人,趙純良才比較好忽悠,要是換一個老狐貍一樣的角色,趙純良要取得對方的信任,還真需要不少的時間。
此時,正是早上的八點多。
在神州,一天的生活,差不多也是從八點多的時候開始。
神州首都。
徐南國結束了一天的晨練,吃完了早飯回到了家中。
他的家位于京城郊區城鄉結合部一代,作為一個入境級別的先天,徐南國活了兩百多年,積蓄很多,但是卻從未被他用過,他如今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而已,住的是一套三居室,按照徐南國跟他媳婦兒的解釋,這三居室是他父親留給他的。
徐南國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娶了個二十七八歲的媳婦兒,有一個三歲的兒子,生活還算是美滿,而他也喜歡這樣美滿的生活,他從未在生活中展露過自己的先天高手身份,因為他擔心這會改變他現在的生活。
對于很多先天高手來說,他們其實更愿意過普通人的生活,他們很多人將一百年當作一個人生的階段,每隔一百年,他們就在一個地方消失,然后以新的身份在另外一個地方出現,他們往往可以感受三種四種甚至于更多種的人生,生活對于他們而言從來都是美好的,也因為不忍不破這樣的美好,像是徐南國這樣的人,在神州政府與道門出臺了種種的規定之后,并未按照規定要求去對自己的身份進行登記,因為只要登記了身份,他們的先天身份就會伴隨著他們一生,哪怕他們要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也無法擺脫先天的身份。
先天身份并不是累贅,但是對于那些想要過普通人生活的先天高手來說,先天的身份代表的其實很簡單,只是單純的更長的壽命而已。
徐南國擁吻了美麗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說了再見之后,就帶著一壺茶水,開著出租車出了門。
開出租車的日子說實話,徐南國十分的享受,因為可以與不同的人交流,哪怕那是一個脾氣不怎么好的人,徐南國無所謂,他活了幾百年,其他的不敢說,脾氣卻是練得非常好,脾氣再差的人碰到他,估計也很難跟他吵得起架。
早上十點左右,徐南國嘴里橫著小曲,正往前開呢,忽然身后傳來了火警的警報聲。
徐南國往窗外一看,好幾輛救火車呼嘯著從身邊開過。
“這又是哪著火了?”徐南國嘟囔了一聲,也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繼續開車往前走,這才走了十幾分鐘,徐南國的車就沒有辦法往前開了,因為前面的路已經被封堵上了。就在徐南國車前兩三百米遠的地方,一幢十幾層高的樓房,正不斷的往外涌著黑煙和火光。
“這火怎么燒的這么大!”徐南國有些驚訝的下車,一邊往著火的大樓走去,一邊看著那幢大樓。
這幢大樓應該是一幢居民樓,大火從第十層左右的地方開始燒,不斷的往上,眼下已經燒到了十五樓。
因為樓層比較高的關系,只有一輛救火車的云梯可以升到十樓以上,面對著熊熊燃燒的火焰,這一輛救火車的水很明顯不夠用。
徐南國走到警戒線的外圍,抬起頭看著熊熊燃燒的大樓。
“啊!有人!十六樓的窗戶那,有人!”忽然人群里傳來了一陣叫聲,圍觀的眾人連忙看向十六樓的位置。
果然,在十六樓的窗臺上,兩個人探出了上半身,正不斷的對著樓下喊救命,而此時,大火已經燒到了十六樓,滾滾濃煙,從十六樓不斷的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