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埃爾克手中的限量版的鋼筆,落到了桌子上。
“是的。現場找到了一具疑是少爺的尸體,通過DNA檢測,基本可以斷定,那就是少爺。”手下站在埃爾克面前,低著頭,滿頭是汗的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埃爾克的脾氣其實并不好,曾經有很多人因為在埃爾克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了讓他心情更不好的話而丟了性命,而今天這樣的一個消息,誰都明白,埃爾克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但是這件事情,又不得不說。
“呼!!”埃爾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說道,“你在今天這樣一個美好的早晨,告訴我,我唯一的兒子死了,死在了神州的一輛車上,還是被活活燒死的,是這個意思么?”
“是,是的。”手下顫抖著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我埃爾克,從現在起,絕了后。呵呵,絕后了。”埃爾克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
一聲槍響。
那跪在埃爾克身前的手下,腦袋上迸射出一道血光,整個人倒在地上,尸體無意識的抽搐著。
“死了,我兒子死了,混蛋,我兒子死了啊,我的兒子,亞歷克斯,我的兒子啊!!”埃爾克痛苦中帶著無盡的悲傷,仰天吶喊著。
眼淚順著他的臉頰不斷的往下流淌。
他一直努力的想要讓自己的兒子繼承自己的位置,在新世界到來的時候,他的家族,絕對可以成為主宰這個世界的家族,可現在,他兒子死了,他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死了,就算他的家族最終成了新世界的主宰,那又如何,他已經絕后了,家族以后再也不會屬于他和他的血脈。
埃爾克痛苦的將房間里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粉碎,包括墻上那一副他最喜歡的梵高的畫。
房間里站著的保鏢,全部被埃爾克的槍打穿了腦袋。
房間里一片死亡的氣息。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埃爾克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我要你在十分鐘之內給我查出來,是誰,殺了亞歷克斯!”埃爾克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
幾分鐘后。
“族長。”一個埃爾克家族的遠方親戚推門而入,站在門口的位置,說道,“已經有結果了。”
“過來。”埃爾克對著那人招了招手。
那人猶豫了一下,尋思著好歹也是埃爾克的侄子,他鼓起勇氣走到了埃爾克的身前。
“結果。”埃爾克說道。
“少爺在京城時間晚上的六點抵達了京城,他抽調了我們位于神州京城內的幾個人去做了一件事情,通過審問得知,當時少爺去讓人綁架了一個叫做林思伊的女人,而那輛爆炸著火的貨柜車,就是要押送那個叫做林思伊的女人的,可是在車上并未發現那個林思伊的尸體,而且車頂有被破壞的跡象,所以綜合這些訊息,我們可以知道的是,少爺應該是在綁架林思伊的時候,被林思伊那邊的人攔截到了,最終對方偽造了一個事故現場,將少爺燒死在車內。”埃爾克的侄子說道。
“我的兒子,被活生生的燒死在了車里。”埃爾克的雙眼再一次的掛滿了淚水,他說道,“給我查,我要你們給我查清楚有關于那個林思伊的一切消息。”
“已經查到了對方的基本資料。”埃爾克的侄子說道,“林思伊,是海天集團的董事長,身價接近百億,其父曾經是神州軍方的人,后來戰死在了戰場之上,就在幾天前,林思伊嫁給了一個叫做趙純良的人,不過在神州民政局方面并沒有進行相關的登記…”
“趙純良!”埃爾克瞳孔一縮,說道,“看來,我知道殺死我兒子的兇手是誰了。”
“族長,現在我們要怎么辦?”埃爾克的侄子問道。
“亞歷克斯的仇,一定要報。”埃爾克咬牙切齒的說道,“馬上準備飛機,我要去找富蘭克林先生。”
“是!!”
神州,京城。
趙純良的心情并未因為一個小小的亞歷克斯而出現太大的波動,對于趙純良而言,共濟會33級會員確實很厲害,但是現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米國一家獨大,神州以一己之力足以抗衡米國,乃至于米國的那些盟友,所以共濟會無法給神州造成什么壓力,更別說給趙純良造成壓力了,以趙純良如今的身份手段,就算是共濟會33級會員家族的族長,見到趙純良也沒有任何優越感可言,趙純良根本無所畏懼,亞歷克斯的家族要是懂得認倒霉,那還算了,要是還想要和趙純良玩兩把,趙純良有的是法子,可以讓這個所謂的33級會員家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林思伊安然無恙的回歸到了趙家之中,趙純良的一群女人自然開心非常,不過,在趙純良回家沒多久,中央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李旭峰對趙純良如此草率的就把亞歷克斯給殺了頗有些不滿,當然,李旭峰并非覺得亞歷克斯不能殺,他綁架了趙純良的女人,自然是該千刀萬剮,但是在李旭峰看來,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殺死亞歷克斯,同時也不會讓趙純良因此而惹上麻煩,趙純良不去用這些方法,反而只是簡單的制造了車禍,這誰都騙不過,對于趙純良來說,并不是一個理智的舉動。
趙純良自然知道李旭峰跟他說這些是為了他好,不過趙純良的回答也很簡單,他就是要讓人知道是他殺了亞歷克斯,因為只有這樣,大家才會明白,趙純良的逆鱗,別人永遠不要想著輕舉妄動,亞歷克斯,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元宵佳節總算是圓滿過去。
趙純良等待的共濟會的大舉進攻并沒有在隨后的幾天來臨。
雖然不知道共濟會是不是真的慫了,但是對于趙純良來說,這些并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既然元宵佳節已經過去,守護者也已經走上了正軌,那就到了他趙純良離開這片大地的時候了。
可是,就在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
這一天早上,江婉秋慌亂的敲響了趙純良房間的門。
“睿兒發燒了!”江婉秋的臉上是趙純良從未見過的驚慌的表情。
“發燒?”趙純良微微皺眉,說道,“吃藥了沒有?”
“吃了,但是沒有效果。而且溫度嚇死人了,已經過了四十一度。”江婉秋著急的說道。
“什么?四十一度?這么高的溫度,你怎么現在才來叫我?”趙純良連忙走向了趙睿的房間。
趙睿的房間內開著空調,此時家里的供暖大概保持著二十五六度的樣子,可是趙睿的房間內卻明顯的比周圍的溫度高了許多。
趙純良沖到了趙睿的床頭,此時的趙睿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件小被子,整個人看起來紅彤彤的,就好像是一塊燒紅了的鐵一樣。
趙純良作為一個臻天,感知靈敏無比,剛走到趙睿的身邊,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氣息。
這股灼熱的氣息,絕對不是所謂的發燒可以帶來的。
在趙睿的床頭,惡棍耷拉著腦袋,似乎是做錯了什么事情似的。
趙純良抬起手,想要按在趙睿的腦袋上。
忽然,一個炎熱的氣息,猛然撲在了趙純良的手上,似乎想要將趙純良的手擋住。
“精神力?怎么回事?!”趙純良錯愕的看著那團在自己眼睛里散發著紅光的精神力,這股精神力,來自于自己的兒子的身體里,似乎在潛意識里保護著自己的兒子不受外界干擾似的。
“這怎么可能?精神力如此濃郁,竟然能將我擋住?”趙純良不敢置信的再一次將手按下,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紅光,出現在趙純良眼前。
一只火紅色的由精神力幻化而出的火鳳,竟然出現在了趙睿的腦袋上方。
火鳳好似有靈性一般,撲騰著翅膀,頂在了趙純良的拳頭上,似乎要阻止趙純良去觸碰趙睿。
“這怎么可能?臻天?這…這是怎么回事?”趙純良已經完全懵了,精神力外放,還如此的濃郁,這絕對是臻天才有可能做的到的,可他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馬上叫我爸來。”趙純良對江婉秋說道。
“是!”江婉秋趕緊走出了房間。
一只小小的精神力所幻化的火鳳,自然不可能真的阻攔趙純良,趙純良隨意一敲,那火鳳就發出一陣哀鳴,消散在了空中,而床上閉著眼睛的趙睿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趙純良將手,按在了趙睿的腦袋上。
“怎么會這么燙!”趙純良驚駭的看著自己的手,自己的手上竟然發出吱吱吱的聲響,就好像是一塊肉放在了灼熱的鐵板上一樣。
這根本就不止四十度,這都不止四百度了!
“睿兒,你能聽到阿爸的聲音么?睿兒?”趙純良笑聲的喊道。
趙睿迷迷糊糊之中睜開了眼睛,看著趙純良,虛弱的喊道,“阿爸,睿兒,睿兒好惹。”
“沒事的,睿兒,你會沒事的,阿爸馬上給你降溫!!”趙純良關切的說道。
沒多久,吳媚就提著一大通的冰桶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