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趙純良皺著眉頭看著梁草軒。
“是這樣的!”梁草軒瞄了一眼在院子里的趙建宇和趙睿,低聲對趙純良說道,“據我所知,億年冰晶,并不能,將一個臻天級別的高手的手給凍成那樣的,就算是直接用手去摘取,只需要以強大的精神之力進行隔絕,最多最多,手只會被凍傷,像是之前您父親所受到的創傷,在我看來,并非是被億年冰晶所凍傷的!”
“什么?”趙純良瞳孔一凝,說道,“什么意思?”
“您的父親似乎有意瞞著您,不告訴您,他受傷的真正原因,我想,或許是因為愛子情深吧,如果我沒有把這事兒告訴您,估計您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您父親手斷掉的真正原因了。”梁草軒說道。
“如果不是被億年冰晶所凍傷,那有什么,可以要了我父親的一條手臂?”趙純良詢問道。
“極南之地,因為處于地球的極端,在那種天氣之下,最是能夠磨練一個人的意志,所以自古就有一些先天高手,喜歡在極南之地磨礪自己,雖然這其中大部分人都被冰封,成為了凍層下的一具具尸體,但是,我相信,在極南之地,一定會有一些強大的人物存在,而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冰凍類屬性的奪天武者,億年冰晶,是天材地寶,存在了上億年之久,就算上古神族未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存在,很有可能會有守護者,我更愿意相信,您的父親,是被守護者所傷,而且那守護者,很有可能就是冰凍類屬性的奪天武者,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分析而已,具體的,還得請您像您的父親求證!”梁草軒恭敬的低著頭說道。
趙純良盯著梁草軒,看了許久后,忽然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梁草軒整個人被一腳踹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梁柱上。
“就算你的所有推斷的是對的,那又如何?你想讓我一怒之下去極南之地給我父親報仇么?我父親都不得不斷一條手,才能夠回來,我去了,或許也好不到哪去吧?要是把命給搭上了,那是不是就更好了?”趙純良戲謔的盯著梁草軒說道。
“咳咳咳!”梁草軒痛苦的咳出了幾口血,也不站起來,就靠在梁柱上,對趙純良說道,“我,我沒有那個想法。”
“你有沒有這個想法,你說了不算。”趙純良走到梁草軒身前,抬起一只腳,踩在梁草軒的肩膀上,說道,“現在,你們整個藥王谷的生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上,我不希望再在你身上看到沒有任何意義的小聰明,或許你可以讓你那個老祖宗幫你撐腰,但是,離了茅草屋的范圍,他一個超脫了桎梏的人,又算的了什么?”
梁草軒趴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安心的當我的藥罐子。”趙純良陰冷的盯著梁草軒說道,“要是存了什么其他想法,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先讓人滅了你們藥王谷。”
梁草軒渾身顫抖著,忙不迭的點頭。
“棍吧。”趙純良一腳將梁草軒推開,擺了擺手說道。
梁草軒如蒙大赦,轉身就跑出了大殿。
趙純良走回到了大殿正中央的椅子前頭,坐了下去,看著大殿外的廣場上,自己的老子正和自己的兒子玩耍。
看著自己老子空蕩蕩的左袖,趙純良的心里頭,涌起了無限的感動。
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是被人所傷,那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在保護自己。
他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必然會去找人尋仇,所以他將一切都歸結于億年冰晶。
就如自己疼愛自己的孩子一樣,自己的父親,也疼愛著自己。
趙純良的心很暖,也有些酸。
他總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的了,在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輕松的虐殺臻天,幾乎已經達到了傳說中逆天的境界,可是,在他的面前,每當他翻越一座座高山的時候,總會有新的高山出現在他的面前。
趙純良覺得很奇怪,這個世界似乎是在隨著自己不斷的變強一樣,在當年他還只是一個普通武者的時候,他一個人就可以把倭國的官房長官給殺了,可是,如果以現在的眼光去看,官房長官身邊只要跟一個先天,那自己絕對會死的不能再死。
同樣的道理,當自己成為先天,本以為天下無雙的時候,忽然又冒出來一群入境的先天,他們又成了自己眼前的高山。
在自己初入先天的時候,但凡是碰到一兩次這些入境先天,估計自己就已經倒下了,可鬼使神差的是,自己又變強了。
一路的變強,對手也越來越強,如果這些強大的對手在當初面臨著弱小的自己的時候多動一些心思,或許自己早已經成灰。
這是偶然,還是命運使然?
趙純良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的是,一個人到達了什么樣的層次,自然就接觸了怎么樣的事情,所以也就面臨著什么樣的對手,麻煩。
就好像一個吊絲永遠不會因為女神的問題而跟其他的高帥富結仇一樣,因為女神根本就看不上吊絲。
只有當你自己也是一個高富帥,女神才會看上你,這樣其他女神才會跟你結仇。
同樣的道理,當你只是一個普通武者的時候,你的層次太低,對于那些高手來說,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夠資格的對手,你觸及不到他們的層次,觸碰不到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自然會無視你,等你有一天也成了這樣的高手,那對你而言,你的進步遠比他們的快,到時候就輪到你無視他們了。
這就是所謂的自身的層次決定了你的對手的層次,也決定了你所碰到的事情的層次。
一個身價幾百億的人永遠不會因為去菜市場買菜少了半兩而和小商販吵架,因為人家壓根就不會去菜市場。
“在想什么?”趙建宇抱著趙睿,從門外走進來,看到趙純良在發呆,不由問道。
“在想一些事情。”趙純良笑了笑,伸出手去對趙睿招了招手。
趙睿緊緊的摟住趙建宇的脖子,說道,“我要和爺爺玩。”
“得,現在身體好了,和您更親了。”趙純良吃醋的說道。
“哈哈,那可不,這可是我親孫子啊!”趙建宇得意的笑道。
“那也是我親兒子啊!”趙純良翻了個白眼。
“對了,惡棍的情況怎么樣了?”趙建宇問道。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睡覺了。”趙純良將自己衣服上的口袋打開,把里面的惡棍拿了出來,捧在手上一邊撫摸一邊說道,“聽之前的梁秋實說,他的翎羽少了一根,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翎羽乃是金鳳最重要的東西之一,少了一根就等同于人類少了一手一腳,再加上之前大戰,估計應該是元氣大損,現在正在恢復吧。”趙建宇說道。
“我感覺也是。”趙純良說著,將惡棍放回口袋,然后看著趙建宇,說道,“爸,辛苦你了。”
“你這話說的,為了我的孫子,我什么樣的苦都吃得。”趙建宇笑著搖了搖頭。
“我指的是極南之地的事情。”趙純良說道,“我都知道了。”
趙建宇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知道爸你的意思。”趙純良說道,“你怕沖動,怕我受傷,我都理解,但是,爸,為人子女,如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人傷害而沒有任何作為,那我想,他們也不足以稱之為別人的子女。”
“不著急!”趙建宇笑著拍了拍趙純良的肩膀,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我自然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什么時候,才算是到時候?”趙純良問道。
“等你真正逆天的時候。”趙建宇說道。
“逆天?”趙純良皺眉道,“您也聽說過這個說法?”
“一般而言,臻天之上,就是桎梏。”趙建宇說道,“但是,同為臻天,有些人的實力卻足以秒殺其他人,這些人,就是所謂的逆天,這是劍圣傳下來的,很多人都知道。”
“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知道呢。”趙純良笑著撓了撓頭。
“你現在的實力,很強。”趙建宇說道,“甚至于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但是你依舊不是逆天,逆天,是真正的觸碰到了桎梏,并且一只腳已經跨過去了,他們的精神力,已經開始了變化,變得接近于靈魂之力,一個逆天,可以輕易的虐殺三個臻天,不過,這普天之下,逆天,實在太少,就我所知道的,也就一個馬行云,或許最近的紅葉,應該也算的上是逆天吧。”
“紅葉是誰?”趙純良問道。
“紅joker。”趙建宇說道,“紅joker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紅葉,這是我探查多年所探查到的。”
“紅葉…紅joker。”趙純良摸了摸額頭,說道,“難怪黑joker要找盟友,對上紅葉,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只能任憑紅葉擺布。”
“紅葉的后面,還有一個天眼者。”趙建宇說道,“我不看好黑joker。”
“我也不看好。”趙純良惆悵的說道,“可是不看好也沒辦法,要是新世界落到紅葉手里,那可真得是生靈涂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