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淳將那臺子給豎了起來,立在了麒麟山的山頂上。
此時天空烏云密布,淅淅瀝瀝的雨不斷的落下。
段天淳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看著天空,興奮的叫道,“這么多年了,終于,終于等來了這一刻,哈哈哈,家族里的人,你們快追尋著這個坐標來吧,我在這里等你們!!”
話音落下,一股龐大的能量從段天淳的體內涌出,涌入了那臺子之中,那臺子上的圖案,陡然發出了一陣陣微弱的光芒,隨后,臺子上的圖案開始一點點的運動了起來。
這些圖案不動的話還好,一動起來,竟然好似是一個運轉著的星系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圖案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
忽然,一道肉眼看不見的沖擊波,猛的從臺子上爆射而出,望天空中射去。
天空之上,那漫天的烏云,忽然被戳破了一個洞口。
這洞口很快就又被烏云給填滿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我在這里等你們,族人們,哈哈哈!”段天淳大笑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后急速的喘息著。
就剛才那一下,耗光了他最近一段時間所積累的所有神力,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家族的人收到自己的消息趕來這里,發現這絕妙的所在的時候,自己一定會成為家族中的精英,甚至于有可能成為長老!
另外一邊。
提問:要想殺死趙純良,總共要分幾步?
這是一個很簡單又無解的問題,因為從趙純良出現在世界公眾視線里到現在,想要殺死他的人多如牛毛,但是卻從未有人真正的做到過。
或許準確點說,曾經有人做到過了,但是趙純良沒死。
王思薇從八寶山上下來,看到了坐在山腳下一個石板凳上的葉良辰。
葉良辰的后背上背著一個劍鞘,劍鞘里插著一把劍。
與往日里的葉良辰有所區別的是,今天的葉良辰看起來臉色嚴肅了許多,因為他們兩個人奉命來殺趙純良。
因為與趙純良曾經有過一段很長時間的交集,所以葉良辰更加明白,要殺死趙純良,是一件多么難的事情。
“你真的做好決定了?”葉良辰看向王思薇,問道。他的臉上有一些憐憫的神色。
“做好了。”王思薇冷冷的說道,“任何阻擋我們前進道路的人,都必須得死。”
“說實話,我真不愿意看到你和他拼命。”葉良辰嘆了口氣,說道,“不管你們兩個人誰死了,估計另外一個都不會好受。對了,你還記得你失憶的那段時間,和他發生了什么么?”
“忘了。”王思薇搖了搖頭,她的臉上冷若冰霜,但是眼眸之中卻隱約的閃過一絲柔情。
她恢復了記憶,不代表她就會忘記失憶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那一幕幕的甜蜜,讓她的心已經很難再如以前一般堅硬。
或許,從見到趙純良開始,王思薇的心就從未真正的堅硬過,她曾經有機會要了趙純良的命,但是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而這一次,過往的那些甜蜜,讓王思薇終于狠下了心。
她必須殺了他,這樣她才能夠以一個全新的自己,迎接新世界的到來。
新世界,那一定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世界。
王思薇無限憧憬著新世界。
葉良辰憐憫的看著王思薇,他不知道紅joker到底是怎么給王思薇洗腦的,但是他大概了解了一下,王思薇的童年似乎遭遇過什么不好的事情,以至于王思薇極度的厭倦這個世界,而紅joker估計就是從這一點入手,將王思薇給徹底的洗腦了。
對于葉良辰而言,這世界有因必有果,新世界也好,趙純良也罷,都只是因果之中的一環,他所追求的,是大道,是真正的永生,而這一些,紅joker答應可以給他,他就聽命于紅joker。
其實說來,葉良辰覺得自己也挺可憐的,因為他同樣被洗腦了。
葉良辰遠超乎別人聰明,比王思薇還要聰明,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洗腦了,但是沒有辦法,自己追求大道,有強大的需求,必然就會被人所控制。
這是逃脫不了的。
“你自信自己能殺的了他么?”葉良辰問道。
“能。”王思薇點了點頭。
“我可不覺得。”葉良辰嘆氣道,“那個家伙太強了,我估計咱們倆都不夠他當菜切。或許紅joker那邊,給了你什么殺招么?”
王思薇點了點頭,并未言明。
葉良辰莫名的嘆了口氣,說道,“有時候,真不知道自己走的這條路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大道大道,就算真的走上了大道,可卻失去了普通人所能擁有的一切,那追求大道追求永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王思薇沒有回答,而是兀自朝前走去。
雨越下越大了。
趙純良抵達京城的第二天,距離和談開始還有一天的時間。
米國的代表團,抵達了京城。
這次來神州的米國代表團,以米國的新總統為首,這個新總統的名字叫庫伯,之前只是一個州長,后來爆發了喪尸危機之后,這個州長臨危受命,成為了新總統。
目前整個米國有超過五分之一的國土已經被喪尸占領,而這些喪尸暫時的被壓制在了一些城市里,強大的火力網,讓他們無法從城市之中逃脫。
不過,這并非是根本的解決之道,那些喪尸遠比第一次喪尸浪潮的時候的那些喪尸來的聰明,他們不會傻乎乎的往外沖,憑借著本能,他們全部都在了城市里,有的甚至于懂得躲在建筑物之中,這讓試圖把他們引誘到空地上再用導彈直接滅殺的計策完全失效。
也正是看到這些喪尸擁有了某種程度的智商,米國方面才更迫不及待的想要進行和談,將這些喪尸治愈。
趙純良住在釣魚臺國賓館,米國的代表團也入住了釣魚臺國賓館。
因為酒店足夠大的關系,所以雙方基本上是碰不到面的。
趙純良除了第一天來的時候去找蘇夜夜等人打了一次麻將之外,就基本上沒什么事情干了,幸好釣魚臺國賓館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魚塘,趙純良找人要了一根竹子,隨便的綁了一條尼龍線,再用回形針做了一個沒有倒刺的魚鉤,然后就一整天的泡在了魚塘邊上。
看著趙純良身邊臉盆里的幾條錦鯉,釣魚臺國賓館的那些人是敢怒不敢言啊,這些魚可都是觀賞魚,每一條都是根正苗紅,結果這趙純良倒好,給人啪啪啪的往上釣,還說回頭要去煮魚湯吃,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不過趙純良的身份擺在那里,這可是一二號首長都得親自去迎接的主兒,誰敢來跟他說不能在這里釣魚?
昨天下了一場大雨,今天的天氣就涼爽了許多,趙純良叼著根牙簽,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竹竿,半睡半醒的樣子。
“國王陛下,這明天就開始談判了,咱們是不是要制定一些策略什么的?”趙純良的秘書哭喪著一張臉問道,整個桑巴國代表團都在忙著應付明天的和談,結果這帶隊的國王倒好,跑出來釣什么魚,一次會議都不參加,那些談判團的人可都著急死了,都在不斷的催著他,讓他跟國王好好的說一說,可這秘書已經說了好幾次,趙純良都不帶理會的,他的心里實在是著急到了不行,可身份擺在那,他連重話都不敢說,也只能是干著急。
“著什么急。”趙純良打了個哈欠,說道,“正兒八經是他們得著急才是,咱們不著急,我已經有想法了,回頭再說吧。”
“唉!”秘書嘆了口氣,也知道這時候他不應該再多說話了。
就在這時,趙純良的魚線忽然顫抖了一下。
趙純良手腕一抖,整條魚線猛地繃直,咻的一聲,一條金紅色錦鯉從水池里直接被拽飛了出來,吧唧一聲掉到了地上,在那撲騰著尾巴。
趙純良笑吟吟的正打算去把那條魚抓起來呢,忽然看到魚的前頭有一雙白皙的小腳,那腳踝十分的精致,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欲。
順著腳踝往上看,那是一條瑩潤的小腿,線條剛剛好,是趙純良喜歡的類型。
再往上就是膝蓋,膝蓋上很干凈,沒有淤青也沒有紅斑,這讓趙純良更是滿意,再網上看,那就看到什么了,因為已經被裙子給包裹住了。
“嘿,是你啊。”趙純良看向這雙腳的主人,發現是老熟人,不由的開口打了聲招呼,隨后自顧自的彎腰將地上的魚給撿了起來,說道,“來的剛好,晚上請你喝魚湯。”
一聲脆響。
趙純良的臉稍微的往旁邊歪了一下,一只小手,正在他的臉旁。
咔嚓咔嚓。
幾聲脆響,至少三把槍,對準了那個膽敢打趙純良耳光的女人。
“別。”趙純良抬起手,制止了那些人,而后看向眼前這個打自己耳光的人,笑著說道,“許久不見,你就是這么跟老朋友打招呼的?”
站在趙純良對面的那個女人,冷眼看著趙純良,說道,“我看錯你了。”
(大家猜猜看,這耳光是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