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古圣書的研討大會,只剩下兩天的世間,如果白小仙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那就有可能錯過上古圣書研究大會,到時候要是因此錯過了隱藏在人世間的仙,那對于白小仙,對于整個仙之一族來說,都是莫大的損失。81
白小仙安靜的躺在床上,面色從容,神態寧靜。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白小仙這樣,趙純良那焦躁的心竟然一下子就沉穩了下去,一想到這幾天白小仙心力交瘁的樣子,趙純良忽然間覺得,如果就這樣讓白小仙沉睡下去,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至少這樣她不會那么累。
“國王陛下,神州國的腦,已經到了。”趙純良的秘書低聲對趙純良說道。
“我知道了,讓人照顧好她,不允許出任何差池,如果她醒了,馬上告訴我。”趙純良說道。
“遵命!!”
趙純良深深的看了白小仙一眼,隨后轉身離去。
這一次來桑巴國參加會議的國家總數,過了兩百個,幾乎全世界所有國家的腦都來到了桑巴國,這么多國家的腦都愿意來桑巴國,原因有兩個,一方面自然是因為桑巴國現在在世界上的號召力已經足夠強大,另外一個,就是疫苗,桑巴國作為抗喪尸病毒疫苗的唯一一個產地,這些來自于各個國家的腦自然想著能不能從這里要一些疫苗回去。
“國王陛下。”邢斌微笑著走向了趙純良,雙臂張開。
“一號先生。”趙純良同樣微笑著走向邢斌,然后也張開雙臂。
兩人熱情的擁抱在了一起,之前趙純良不管碰到哪一個國家的腦,最多就是握手,而和神州的腦卻是擁抱,這其中的親疏,自然不言而喻。
兩人簡單的敘完舊之后,趙純良就拉著邢斌的手坐了下來,就好像是碰到了娘家人一般,趙純良的興致很高,和邢斌聊了不少神州的事情。
兩人的會面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隨后趙純良直接命令手下的人在王宮內給邢斌等人安排了住處。
邢斌作為這次參加會議的兩百多個腦之一,是唯一一個被允許住在王宮內的,這樣高的禮遇,給其他國家的人看到了,那真的是無不眼紅。
“你現在是越來越狡猾了。”邢斌和趙純良兩人面對面坐著,邢斌無奈的看著趙純良說道。
此時兩人所處的地方,就是邢斌今天晚上在王宮內的住處,周圍沒有什么其他人,只有一個滿經綸貼身跟著邢斌,所以兩人說話也就隨意了許多。
“您這話怎么說的,我怎么狡猾了?”趙純良無奈的攤開手說道。
“剛才外頭聊了一個多小時,凈跟我扯神州的風土人情,還有你在神州的那些破事,關鍵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說。”邢斌有些不滿的說道。
“關鍵的事情?比如說?”趙純良笑瞇瞇的問道。
“比如這次會議的主題。”邢斌坐直身子,凝視著趙純良說道,“你召開這次峰會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你覺得會議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趙純良問道。
“純良,私下里我就不稱呼你國王了,你也別叫我一號,直接叫我老邢就行,我就直白跟你說了吧,我們估計你這次應該是想要成立新的聯合國,這件事情,以你如今的號召力,雖然可以做,但是你至少得跟我們打好招呼吧,這樣到時候會議上如果大家進行表決的時候,那我們就可以清晰明確的站在你這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邢斌問道。
“老邢,你想多了。”趙純良聳了聳肩,說道,“我并沒有成立新的聯合國的打算。”
“嗯?”邢斌詫異的看著趙純良,說道,“沒有成立新的聯合國的打算?那你召集這么多國家干什么?”
“聯合國,什么是聯合國?就是一個大國欺負小國的工具罷了,真正的大國,比如神州,白熊國,米國,還有桑巴國,誰會把聯合國的決議當一回事兒?沒有,大國該怎么做,就會怎么做,他們不會考慮聯合國的想法,所以,對于我來說,成立新的聯合國,沒有任何意義。”趙純良認真說道。
“那你想干什么?”邢斌問道。
“我的目的很簡單。”趙純良盯著邢斌,說道,“我要成立聯邦。”
“聯邦?!”邢斌驚訝的看著趙純良,說道,“什么聯邦?”
“一個以神州,桑巴,白熊,米國,為核心的聯邦,聯邦囊括了這個星球上九成以上的國家,在聯邦內,四大國就如同是議會一樣,任何事情四大國都可以進行表決,而后不管表決的結果如何,聯邦內其他國家都必須遵守。”趙純良說道。
“這不可能!”邢斌連連搖頭說道,“雖然四大國的武力已經占據了這個世界百分之七十以上,但是要想因此而讓其他的國家成為聯邦的一部分,那絕對不可能的,各個國家的法律,民情,經濟展程度都不一樣,你要想強行的將這些國家都融合在一起,只會讓彼此的矛盾越來越大,最終導致分裂。”
“你也說了,四大國的武力已經占據了這個世界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其他國家會用武力來對抗我們,而且,我已經打通了共濟會的關系,共濟會會在背后支持聯邦制的推行,還有神圣帝國那邊,神圣帝國將會獨立于聯邦之外,但是卻接受聯邦的部分管理,也就是說,聯邦如果有什么不能夠解決的問題,神圣帝國可以幫助解決,比如清除一些不聽話的政府。”趙純良說道。
“就算你可以強行的將聯邦成立起來,但是四大國是偶數,很容易出現決議的時候2比2的分歧,這樣的分歧如果無法解決的話,最終也有可能導致四大國彼此的分裂,這樣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邢斌問道。
“四大國有投票權,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輪值國家,也有投票權,這樣就等同于有五票,就不會出現2比2的分歧了。”趙純良說道。
“輪值國?誰來做輪值國??”邢斌問道。
“輪值國采取輪換制,每一年換一次,輪值國將會從兩百多個國家里面隨機進行選取……”趙純良說道。
“為什么你不拿那一票?以你的能力和威望,你個人拿一票也很正常?”邢斌問道。
“我?我才不做這種事情。”趙純良連連搖頭,說道,“一點實權沒有,也就投票的時候有點用,干嘛做這個?”
“那你的訴求是什么?”邢斌皺眉說道,“你費盡心機搞這些東西,我一直以為你想要成為一個號施令的人,可現在看來,你并沒有這樣的打算,那你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說是為了拯救蒼生,你信不?”趙純良問道。
“信,但是不全信。”邢斌搖頭說道,“每一個人做事都必然有自己的利益訴求,哪怕是最無私的人也會有,或許你真的想要拯救蒼生,但是你說你沒有一點目的,我不信。”
“其實哪有那么復雜啊。”趙純良笑著站起身,走到床邊,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我就想國泰民安,這個世界能夠和和美美的,就這樣。”
看著趙純良的背影,邢斌沉默了許久,而后說道,“桑巴國現在,全部由你說了算,米國那邊,你已經和共濟會和解,并且有可能已經結盟,白熊國那邊剛承了你一個巨大的人情,你的炎軍在戰場上立下了不世戰功,而神州是你的母國,不管如何,神州對于你,都會支持,所以,你將這四個國家弄到了決策層,說的好聽,是四大國組建聯邦,但是其實這四個國家你都能說的上話,簡而言之,你的一項決定,如果不是太過分,四大國都會照做,等到了那時候,你就成了這個世界真正的無冕之王了,純良,我說的對么?”
趙純良背對著邢斌,雙手插在口袋里,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還記得當年的你為了不讓泡菜國和神州開戰,不辭辛苦的跑去了泡菜國,最終解決了兩國的危機,那時候的你,理想很簡單,就是希望世界和平。”邢斌有些惆悵的看著趙純良,說道,“那時候的你,也沒有現在這么大的野心。”
趙純良轉過身,看著邢斌,微笑著說道,“人是會變的。”
“不管如何,神州是你的母國。”邢斌說道,“你的任何決定,神州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因為神州欠你的太多。”
“我把神州看作比任何一切都重要。”趙純良走到邢斌的身前,看著邢斌說道,“就算我現在是桑巴國的統治者,桑巴國也無法取代神州分毫,不管未來如何,我都將始終與神州站在一起,神州的利益,即是我的利益,神州的敵人,即是我的敵人,神州若是有難,我必傾盡一切幫之。”
“有你這一番話,那就足夠了。”邢斌笑著拍了拍趙純良的肩膀,說道,“神州與你,永遠是一體的,一興俱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