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芳芳一走，趙妮娜緊張地看了看他，小聲道:“陳哥，你膽子好肥啊，鄭處你都敢頂撞！”
頂撞完鄭芳芳后，陳功本來又有些后悔，但現在一聽趙妮娜這樣說，卻是哼道:“不是我膽子肥，而是她欺人太甚，我們不是她可以任意驅使的牛馬，她憑什么這樣對待我們！”
“小陳，請你不要用我們二字啊，我沒感覺鄭處把我們當成什么牛馬了，這不過是你的感覺！”陳功一說完，坐在旁邊的王福通突然扭過頭來糾正道。
陳功不禁掃了王福通一眼，心想這小子最幾天一直在運作當副處長的事，咋還沒動靜呢？不是說他與秘書長有親戚關系嗎，副處長一職非他莫屬啊，怎么現在還有閑工夫呆在這里，與他磨牙？
“哦，對不住了，是我口誤，王處長還有什么指示嗎？”陳功不由地諷刺了他一下。
王福通這幾天確實在忙碌著副處長位子的事，劉光振答應給他幫忙，他心里頭很高興，但是他怕別人嫉妒，一直沒敢對外說這件事，此時陳功稱呼他王處長，他心里頭不禁感到一動，有些飄飄然了。
“小陳，鄭處對我們要求嚴格一些，那是為我們好，我們不但不應當頂撞他，而且還要堅決服從她的指示，這樣我們才能把工作做好，才能進步，你現在頂撞她，還說不是她的什么牛馬，你要反思啊！”王福通轉過身，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勢，教訓起陳功了。
看到他有些做作的樣子，陳功在感到好笑的同時，也是意識到，這小子可能真要當副處長了，如果這小子當上了副處長，然后又當上市長秘書，說不定比鄭芳芳還囂張，鄭芳芳天天防著自己，不防這小子，到時候看她怎么辦，如果兩人能掐起來，自己的處境或許會好一些。
“王處說的太對了，我找筆記下來！”陳功裝模作樣地走到辦公桌前，拿起筆，真的記了起來。
“小陳，不用記，記什么啊，我們是弟兄們，只是給你提個醒，是不是？小趙，我也要給你提個醒，你不要天天最后一個來到辦公室，來到辦公室還對著小鏡子照來照去，女同志愛美是應該的，但不要在辦公室里面愛美啊，這要是讓外來的群眾看到，影響多不好？小趙，你今后真要注意了！”王福通一時興奮，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說完了陳功，居然又說起了趙妮娜。
“我照鏡子管你什么事啊？處長還沒有說我呢，你有本事去說處長去！”趙妮娜本是旁觀者，不料卻讓王福通說了一通，一臉的不高興了，鄭芳芳也愛臭美，王福通敢說嗎？
“小趙，你能和處長比嗎？處長那是代表我們處的形象，你這話說的不對！”王福通一臉窘相，但卻拉不下面子，抓住趙妮娜話中的漏洞又說開了。
“有本事你就向處長打小報告去！”趙妮娜甩身真生氣了。
陳功一時成了坐山觀虎斗，心想這個王福通，以他的這種智商，即使當上了副處長，恐怕也當不上市長秘書，市長秘書能像他這樣的？那也太可笑了。
趙妮娜轉過身去不理他了，王福通感覺今天一下子得罪了兩個同事，弄巧成拙了，但他是站在鄭芳芳的立場上批評陳功和趙妮娜的，所以想了想，倒沒覺得有多么不好，一轉身走出辦公室，不知去干什么了。
今天趙妮娜與自己保持了統一戰線，陳功突然感到心情不錯，便笑著道:“妮娜，你剛才好厲害，把福通同志給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哼，誰叫他犯賤，不知自己姓誰名誰了，你也是的，還叫他王處長，他是處長嗎？”趙妮娜不屑地道，手中的小鏡還沒有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