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蔣浩然的提問,蔣浩天卻不說話,頗有深意地望了劉大昆一眼。
“擦,臭小子,還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不是?”劉大昆也不傻,一看這情形就是這兩兄弟要說什么悄悄話了,罵咧咧地起身往外走。
“給你看個好東西!”看著劉大昆出門,蔣浩天才神秘兮兮地,從西裝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盒蓋,從里面拿出一塊半個煙盒大小,鑲著金邊,長方形,厚度也跟煙盒差不了多少,烏漆墨黑卻通體泛著幽光的黑色物體出來。
蔣浩然接過來掂了掂,質地不輕,觸手竟然有種如玉的溫潤,隨口笑道:“呵呵,這石頭還蠻有意思的!”
蔣浩天看著他拿在手里拋來拋去的,一臉的緊張,好像生怕一個不穩掉在地上,一把捉住蔣浩然的手,氣急敗壞地說道:“什么見識,有這么漂亮的石頭嗎?這叫墨玉,價值連城!而且,你看
蔣浩天說著兩個指頭一使力,玉牌一分為二,里面居然有兩只栩栩如生的狼頭,各有凸顯,有內凹,外觀看上去居然如出一轍。
“咦,還真是精美!哪里來的?”蔣浩然這才覺得此物非凡。
蔣浩天告訴他,這是在觀音巖的寶藏里找到的,父親說這玩意叫“狼符”,世人皆知有“虎符”,卻鮮有知道“狼符”的,事實上就是兩枚印章,只不過是皇帝用于自己的秘密部隊,一枚在皇帝手里,一枚在秘密部隊的將領手里,一個章只能蓋出半個狼頭,另一個章蓋上之后,才是一個完整的狼頭,嚴絲合縫很難仿制,主要用于秘密書信往來,關鍵時候當兵符使用。
蔣浩天覺得兩人以后分隔天涯,自然少不了書信往來,有了這個章別人就無法偽造,畢竟自己掌管的都是蔣浩然的一些絕密,按蔣浩然的意思,自己也將成為他在美國的錢袋子,以后萬一蔣浩然不方便出面,這個信物也可以當兵符使,蔣浩天還開玩笑地告訴蔣浩然,就算將來自己不在了,蔣浩然也可以憑這個掌管他名下的一切,除了老婆。
蔣浩然笑罵蔣浩天胡說八道,但也覺得他說的這個主意不錯。兄弟兩人說話間,凱麗從盒子里拿出兩根綠寶石顏色的絲線,只說是天蠶絲,韌性極好,不易斷裂。從“狼符”上方的一個小孔穿過之后,打了一個結,親自戴在蔣浩然的脖子上,同時告訴蔣浩然,他們明天就會從昆明乘飛機回美國,已經聯系好了飛機,并且希望蔣浩然,有一天能到他們美國的家里來做客。
會的,蔣浩然答著,陪著他們出門,要走了,他們還得跟安娜和幾個嫂子告別,因為在門口看到劉鶴手里拿了一份電文,蔣浩然表示自己就不陪他們回去,等下一起在家吃個午飯,算是為他們踐行。
夫妻倆應承著,讓蔣浩然忙自己的,也不是別人,沒有這么多客套。
“怎么,就準備回美國了?”劉鶴看著他們的背影問道。
“嗯!有什么新情況?”
“哦,莊富國跟”那邊“聯系了一下,池田健也在武漢的這批偽軍里,因為多田駿的下馬,池田健也被調出了指揮部,接觸不到日軍的核心機密了,只能憑偽軍攜帶的彈藥和干糧,判斷他們的任務不像是去守城,而是有什么軍事行動,而且日軍好像很緊張他們的這次任務,命令一下達,他們就不能擅自行動,采取互相監督的方式,發現有問題的,立即逮捕。這消息還是三天前傳出的,至今沒有其他回應。”
“老鬼子這是要干什么?”蔣浩然雙手環抱,目光迷離。116師團和一個混成旅的偽軍,怎么著也有三萬多人吧,這么龐大的一支隊伍,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他們選擇在九江登陸,目的肯定就不會是常德和益陽,只有可能還在南昌一線,但岡村寧次隱藏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難道為了
對,用兩個半師團大張旗鼓地進攻萍鄉一線,讓自己將兵力壓上去,然后利用這三萬多人閃襲瀏陽,一定是這樣的。在沒有更合理的解釋前,蔣浩然信心滿滿地認定這個推斷,但基地也派不出多余的兵力前往增援,只好將這個消息上報薛岳,讓他注意銅鼓的同時,往瀏陽一帶增兵。
南山獨立師第三師前沿。距萍鄉約五公里的一個山頭上,蘇鵬正帶著副師長顏望和一眾參謀,對著萍鄉方向指指點點,大有一番指點江山的氣勢。
“老大,軍長可是要我們據守萍鄉城,你將部隊全部帶到山里,又干起了我們以前的營生,萬一被鬼子突破了,你就不怕軍長砍了你的腦殼?”顏望沒規沒矩地說道。
顏家四少都是土匪出身,加上蘇鵬這個師長都帶著一身的匪氣,這下面的人是個什么樣就可想而知了。不過,說起這顏家四少,倒還有一個有趣的典故。
顏盼、顏望、顏正、顏義,四人都是湘西顏家寨的人,全寨總共才一百多人,三十多戶,他們四人卻在前后不差三天出生。湘西素來盛產土匪,寨子里也經常遭到土匪的禍害,所以老族長給他們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盼望正義,希望他們能給寨子帶來安寧。誰知他們長大之后,仗著有幾分蠻力,頭腦也活泛,也干起了土匪的營生,顏家寨是安寧了,卻將周圍幾個寨子禍害得不淺,蘇鵬的老家也在其中。
話說這蘇鵬也不是什么好鳥,也曾是一方匪王,卻不知哪根筋不對勁,將這湘西最大的土匪“榜爺”的獨生愛女禍害了,惹得人家連夜就拔了他的山寨,蘇鵬殺出重圍之后,自此消失兩年。
抗戰爆發前夕的一個晚上,蘇鵬卻帶著兩個衛兵摸了回來,此時他已經是川軍的一個連長,正好部隊從懷化經過,想乘機回來看看父母。恰逢顏望看上了蘇鵬寨子里的一個叫翠花姑娘,雖然沒有動搶,但扔下彩禮只說明天花轎上門抬人,根本就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姑娘一家哭得呼天搶地的時候,蘇鵬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