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安娜放肆地大聲笑起來,幾i來的愁苦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她也終于知道,蔣浩然根本沒有死,一切只不過是i軍在自欺欺人,雖然不知道是出于何種原因,但安娜并不關心,她只要知道蔣浩然已經來了就足夠了。
i本特工顯然沒有心情理會安娜的感受,直接將她拖進屋,關上大門,從窗口撩開厚實的窗簾,露出一個射角將手里的槍瞄出去。
玄武湖的五個洲上都遍布i軍特工,爆炸聲一響,到處都是人頭攢動,嗷嗷叫喚的聲音,誰都知道這時候只有可能是蔣浩然攻進來了,第一步就是炸掉與各個洲相連的橋和堤,阻止增援的意圖十分明確,看來他已經鎖定了目標,這時候沒有人有時間關心消息是怎么走漏的,一個個只想著怎么到櫻洲上去支援。
各洲之上原本都有船的,但為了不讓敵人有任何可趁之機,土原肥賢二命令部下拖走了所有的船只,現在慌亂之中的鬼子只能緊急向上面報告,再在湖邊等著有船開過來。
環洲像兩條巨大的手臂從南北兩邊伸向湖中擁抱著櫻洲,中間是一條狹長的水域,作為洲上的第一道防線,自然兵力不少,誰知道槍聲居然直接從里面的櫻洲傳出來,鬼子們驚慌失措在所難免,但大得足以讓他們切腹的責任驅使著他們瘋狂地涌向東北方向的白橋,這里是唯一可以登上櫻洲的途徑。
但東北方向的白橋已經不存在了,連同幾十米的長堤統統消失,這也是蔣浩然急著入夜就展開行動的原因,這么長的堤和橋都要引爆,實在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此刻,櫻洲的槍聲已經連成一片,但對面的鬼子只能干瞪眼,白橋處的水域不寬,對面兩支火力強勁的ak47讓他們根本靠不到岸邊,i軍特工裝備的都是手槍,就這種火力這么遠的距離根本夠不著,這才有人提議趕緊將路口防御用的重機槍調來,壓制他們的火力,涉水而過。
這時候,蔣浩然和李鐵已經沖到了別墅的外面,一上岸,手里的鐵釘不停甩出,基本上肅清了守橋的敵人,但還是被他們發現了,所以到讓敵人先開了槍,爆炸聲一響,按照計劃,兩人守橋,兩人救援。
蔣浩然帶著李鐵直接往里沖,昨天他就從水里繞到別墅附近,親眼看見了安娜,所以目標非常明確。
洲上雖然有四五十人,但照顧安娜起居的工作人員也有一部分,蔣浩然在前李鐵斷后,兩人背靠著背往前沖,月光黯淡,但蔣浩然視力超群,手里的ak47基本上都是單點,槍槍爆頭,一路直入無人之境
“李鐵守住外面,我進去。”蔣浩然輕呼一聲,從腰間摘下兩顆手雷,拉掉拉環,隨手就丟進別墅的院子。
兩聲爆炸聲剛剛響過,蔣浩然身形一漲,幾步就竄上兩面多高的院墻,快速移動,手里的槍也隨即響起,樹后、窗口、門口的i軍特工大部分還沒有搞清狀況,沒有看見人就被點射,一個個栽倒在地,有幾個總算打響了手里的槍,基本上也是盲射,原本利用夜色的掩護,連燈都不打開,好讓敵人找不著位置,誰知道反而讓自己人變成了盲人。
“浩然,我在”屋里傳來了安娜興奮的叫喊聲,但隨即就支吾起來,明顯被人捂住了嘴巴。
蔣浩然飄然而下,朝著安娜發出聲音的房間,一個縱跳,雙腳朝前,直接踹開窗框,破窗而入。
嘩啦啦的玻璃聲剛剛落地,槍聲也響起,噠噠噠,房門口的兩個鬼子后腦勺多了一個血窟窿,呼呼往前撲倒,至死手里的槍還瞄準門口,怎么也沒有料到蔣浩然會從窗口而入,而且快得連讓他們回頭的時間都沒有就成了槍下亡魂。
先前在院子里的兩個女特工,其中一個已經倒在地上,眉心中彈,臉上還保留著驚恐的神色,但后面半個腦袋已經不見了。
吧嗒一聲,燈突然亮起,而另一個,一把勃朗寧正頂在安娜的左耳尖上方,一只手從安娜的脖子下環過,可能因為力量太大,讓安娜的身子不自主地向后傾,原本高于對方很多的身體,將身后的人完完全全遮住,一個顫顫抖抖的聲音,帶著一點不自信的惡狠狠傳來。
“別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放下你武器。”
“噢,浩然,我終于等到你了,愛死你了,我的佐羅。”安娜卻絲毫不在意眼前的危險,一臉花癡拋著媚眼。
蔣浩然哭笑不得,槍口往邊上一擺,淡定地說道:“別開槍,只要你放了她,我保證不殺你。”
“別騙人了,誰不知道你手下從來不留活口,放下槍,否則我立即開槍。”i軍女特工的聲音清脆傳來,這回顯得中氣十足,手里的槍口還只撮安娜的腦門。
蔣浩然甚至都看見她扳機上的指頭輕微地抖動,也害怕她真個一激動就摳響扳機,口里喊著別激動,慢慢地彎腰將ak47和腰里的盒子炮放在了地上,又按她的吩咐一腳踢開,舉起雙手慢慢轉身回頭。
“浩然,別這樣,她會殺了你的。”安娜驚呼起來。
“閉嘴,否則我真的殺了你。”
外面傳來了激烈的槍戰,可以肯定洲上的i軍特工都已經向這里匯集,李鐵的壓力無疑山大,而就在這時,屋子里突然又進來幾個黑衣人,正是守后門的三個i軍特工,一進來就扒拉槍栓,對著蔣浩然就準備開火。
“住手,機關長命令要留活口,此人對皇軍犯下了滔天血案,一槍打死他太便宜他了,綁起來。”
i本女特工看來身份不低,這一聲喝止,三個i本特工哈伊著,一個轉身找繩索,兩個按住蔣浩然的手臂拼命向后反,但他們的力量太小,把著蔣浩然的手臂,有如蜻蜓撼石柱一般,哼哧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領。
“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一槍就打爆安娜小姐的頭。”i本女特工yin冷的聲音傳來,隨即就是安娜的呼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