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里人被雪狼特戰隊清理一空,連帶外面章太高帶來的部隊也已經繳械,高舉雙手排成兩長排。章太仿佛這才猛然驚醒,高聲呼喊著“總座饒命!”“總座饒命!”
隨著聲音漸漸遠去,飯館里的氣氛也突然凝重起來,黃山和幾個兄弟的眼睛都不離蔣浩然身上,雖然蔣浩然此時的氣場已經夠足了,但好像并沒有引起他們的緊張和不安,蔣浩然甚至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們對自己懷著戒備,他絲毫不懷疑,一旦自己對他們不利,他們就會立即朝自己撲上來。
蔣浩然自顧地拿起飯桌上的酒壇子,擺開兩只碗,滿滿倒上酒,自己端一碗遞給黃山一碗,很直接地說道:“黃山兄弟,喝了這碗酒,就跟我一起去殺鬼子吧!”
黃山盯著蔣浩然的臉看了半天,道:“我跟孫傳芳的時候和你們干過,你們老蔣能容得了我們?”
“呵呵呵!”蔣浩然大聲笑起來,道:“現在是全民抗戰的時候,gcd和老蔣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比你們少吧,人家現在還聯合抗敵了,更何況你們?”
黃山左右看了兄弟一眼,似是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咬牙接過蔣浩然手里酒碗,咣咣咣一口氣喝下,隨即一抹嘴巴將大好的一只碗重重地砸在地上,吼道:“行,老子就再豪氣一回,跟你一起殺鬼子去!”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熱血漢子,明天一早就帶著你的弟兄到第七師指揮部找陳安國師長,就說這160團的團長職位我給你了!”
武漢,日軍第十一軍指揮部。
連續的敗仗,已經讓岡村寧次遭到了大本營雪片一般飛來的電文怒斥。
岡村寧次此刻甚至想死的心情都有,原本以為蔣浩然突圍出去之后,只不過借道衢州退回331基地,誰知種種情報證明,蔣浩然不但賴在衢州沒走,而且還運輸了大批武器彈藥給養到衢州,并快速在鷹潭和上饒布防,大有將三座城市都占為己有的意思。這挑戰的不但是他岡村寧次的威嚴,簡直是將整個大日本帝國的武士都沒有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里,岡村寧次都呆在作戰室忙活,桌子上已經堆著一大堆的圖紙和數據,他迫切想知道蔣浩然的真實意圖在哪里
終于,岡村寧次的眼睛盯著地圖上的東海海岸線再也移不動目光了。
身邊的參謀長木下勇顯然也發現了岡村寧次的不正常,驚道:“老長官,您是不是有什么發現了?”
岡村寧次木然地看了木下勇一眼,道:“蔣浩然太恐怖了,他居然能跳出戰役的本身局限,將眼光放到未來的兩三年之外!”
“噢,這個?什么意思?”木下勇一頭霧水。
岡村寧次道:“衢州、上饒、鷹潭,三處城市,就現在戰場的局勢來看,我們誰占領對雙方的意義都不是很大,至少改變不了戰場的本身格局。看似它們的失守可以威脅到南昌,其實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旦開戰就會是大戰役,蔣浩然打南昌,我們必然攻擊衢州、上饒、鷹潭,反過來,一旦我們繼續攻擊衢州、上饒、鷹潭,蔣浩然也必然會向南昌進攻。雙方投入的兵力、物資、財力,絲毫不亞于一場大型會戰,在目前的形勢下,不但國民政府消耗不起,大日本帝國也消耗不起,蔣浩然吃定了我們拿他沒有辦法。如果皇軍敢進攻,他就敢跟皇軍魚死網破,甚至是破罐子破摔,將皇軍拖進一個恐怖的戰爭泥沼,但國民政府怎么拖他也是個泥沼,不在乎再深一點。所以,這一仗我們打不打都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啊照您這么說,那我們只能聽任他蔣浩然占領衢州等三座城市了?”木下勇道。
“哼哼!”岡村寧次冷哼了一聲,苦笑道:“其實蔣浩然的真實意圖根本不在這三座城市,而是在這里”岡村寧次說著就將手指向桌子上的地圖,那一片湛藍的區域。
“東海?蔣浩然又沒有海軍,他要東海干什么?”木下勇驚呼道。
岡村寧次瞟了木下勇一眼,似是對他的遲鈍不滿,但隨即還是說道:“蔣浩然是沒有海軍,但你別忘啦,大日本帝國的計劃是封鎖國民政府所有的對外交通線,將國民政府逼迫到西南一角,最終迫使他們投降。現在他們唯一的對外交通線就只剩下昆明的滇緬公路,而我們的南下計劃馬上就會要啟動了,到時候他們這條唯一的對外交通線也眼見不保,就算是國民政府能得到國際上的援助,但他們所需的戰略物資也休想進來,以國民政府那點可憐的工業基礎,他們還能支撐多久?而蔣浩然占領衢州的真實目的就是盯上了這條海上運輸線,放眼整個國統區,再也找不到一個比衢州更靠近海岸線的地方。所以,蔣浩然今天占領衢州就是為了應付以后大日本帝國的封鎖準備的。”
“啊!蔣浩然這腦袋是怎么長的,他怎么就能將幾年后的事情算得怎么清楚?”
“眼光,這就是戰略眼光,而且是非常恐怖的戰略眼光!”
“那我們是不是該采取什么行動,以遏制他的卑鄙企圖!”木下勇恨恨道。
岡村寧次道:“做一份詳細的戰情通報,交給華中派遣軍司令畑俊六大將,由他向大本營交涉吧,現在我們只能少做決定,靜觀其變,因為現在不管我們做么做都會是錯的,只能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內閣那些大臣們去頭痛!”
第二天天一亮,蔣浩然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了密集的槍響,還以為是敵人開始進攻衢州了,馬上從床上爬起來,慌亂地穿衣,看著床上的冷如霜還沒有一點動靜,掀起被子就在冷如霜果果的雪白翹臀上啪啪兩巴掌,昨晚激戰三場,次次將冷如霜送到巔峰好幾回,實在是將她累壞了,這才睡不醒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