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當中,她是最容不得蔣浩然勾三搭四的,偏偏蔣浩然從不消停,流言蜚語不斷,以他當前的身份,一舉一動那都是記者眼里的新聞,這種身邊人的人員任命自然逃不過記者的耳目,尤其是美女,那自然免不了捕風捉影一番,身為記者的陳依涵可以不相信新聞報紙,但蔣浩然心虛的表現還是刺痛了她。
“真沒有的事,不信你問小刀?”蔣浩然頓時慌亂了起來。
“是呀,嫂子,沒有的事,林副官不住在總座家,至于總座印度的新家,根本就只住過一晚。”
原本蔣浩然也就隨口一說,誰知小刀還真上前去解釋,而且小刀這解釋哪里是救火,分明是點火,還印度的新家?
陳依涵當即就臉都黑了,丟下蔣浩然轉身就往屋里走,氣得蔣浩然頭一個爆栗子敲得小刀齜牙咧嘴,趕緊追了進去。
身后的陳晨搖頭苦笑,也抬腿進了家門。
“我說錯了嗎?”
小刀摳著腦袋一臉困惑,身后的雷戰和一眾隊員一個個掩嘴偷笑。
陳晨進門的時候,女兒房間的門已經關上,里面依稀傳來吵鬧聲。
李儀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雙白皙的玉手在圍巾上擦拭著,望著陳晨狐疑道:“咦,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浩然呢?”
陳晨朝女兒房間一努嘴,道:“房間里,一見面就吵起來了。”
“吵起來?什么事情?”李儀奇道。
“還能有什么,就那些破事唄。”
李儀一怔,瞬間秒懂,神情頓時暗淡了下來,但也沒有說什么,木然地轉身了廚房,隨即將各式精美的菜肴端上的餐桌,為了給蔣浩然準備這頓豐盛的晚餐,她已經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
須臾,一桌子美味佳肴擺上了桌子,夫妻兩人開始了漫長的等待,陳晨倒是二郎腿翹起,一張報紙看得滋滋有味,李儀卻坐立不安,催了幾道讓陳晨過去看看無果,望著桌子上的飯菜漸漸涼了,終于按捺不住,起身準備去敲門。
剛剛揚起手,門卻開了,蔣浩然牽著陳依涵的手從里面走了出來,蔣浩然春風滿面,陳依涵小鳥依人,哪里像剛剛吵過架的樣子,只把陳晨和李儀兩夫婦看得目瞪口呆,蔣浩然卻沒事人地一樣,親熱地喊著阿姨叔叔打招呼。
一家四口圍上餐桌,李儀親自為蔣浩然倒上美酒,好吃的菜夾了滿滿一碗,熱情得不行,酒過三巡,李儀提出趁著蔣浩然這次來,將兩人的婚事辦了,年前或是年后都行,知道蔣浩然時間緊張,結婚的宅子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重慶城西,宅子雖然不大,但獨門獨院十分雅致
丈母娘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蔣浩然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當即一口答應,還承諾一定要給陳依涵一個盛大的婚禮。
李儀是喜出望外,誰知陳依涵卻不同意了,堅持要等抗戰勝利再結婚,任李儀、蔣浩然說破了嘴皮子都沒有用。
其實,她心里自然是希望能盡早將結婚的大事塵埃落定,延安的人是不可能三妻四妾的,但她改變不了蔣浩然,而自己除了他也不可能還能愛上其他男人,這是能在身份沒有公開前成為定論是最好,否則還不知道將來會生什么變故。
但就在前不久,她已經被喚醒,接受了新的任務,組織上希望她能改造陳晨的思想,灌輸延安的理論,為將來的兩黨融合做準備。
這雖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以兩人父女的關系,耳濡目染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就意味著陳依涵不能離開這個家,而一旦她與蔣浩然結婚,自然就得留在蔣浩然身邊,就算自己希望住在家里,李儀都該不會肯了,所以,眼前這婚陳依涵不能結。
陳依涵的固執那是誰都知道的,她決定的事情誰說都不管用,氣得李儀飯都沒有吃完就房了,一頓飯最后是不歡而散。
蔣浩然倒是沒有堅持,很多時候他更愿意遷就陳依涵,畢竟他也覺得欠陳依涵的太多了。
當晚蔣浩然并沒有在陳家留宿,而是了總統府給他安排的酒店,也沒有把陳依涵帶出來一夜,李儀是傳統的女性,加上正在氣頭上,這種犯逆鱗的事情可不好做。
第二天上午,蔣浩然正準備接上委員長和夫人一起331基地,但李宗刃的秘書急匆匆而至,說是有要事相商,沒辦法,蔣浩然只好又轉道總統府。
到總統府的時候,李宗刃、白崇喜、陳晨、何應京一眾大佬都在,而且一個個表情都不輕松,顯然有大事情生。
蔣浩然一進門,陳晨就告訴他,昨晚米國特使和他們談了一夜,還是那個意思,希望我們盡快出兵徐州,以牽制島軍北上蘇聯,因為他們已經有確實可靠的消息證明,島軍已經同意了德軍的要求,并且關東軍方面也有兵力集結,米國人希望重慶政府顧全大局,至少在年前把這事定下來,至于缺少的武器彈藥、物資補給什么的,都由米國人提供,保證在作戰中沒有后顧之憂,總之,只要中人肯出兵,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當然,米國人也少不了各種威脅,最主要的當然還是拿物資說話。
蔣浩然當即大樂,言明這是好事,大家都不應該愁眉苦臉,從現在開始,黨國缺什么就管米國人要什么,這時候別顧忌什么顏面,也不要張不了嘴,現在是他們求著我們,飛機、坦克、大炮一樣都別落下,打徐州那幾乎就是中島之間的大決戰,準備工作得做充足,米國人無話可說。
但總統府一定得頂住壓力,可以制定作戰方案,甚至可以調兵遣將,但決不向戰場投入一兵一卒,總之一個字拖,一直拖到大東家出現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