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還沒等醒過來,就接到了胖胖的電話。
“啥事兒。”我迷迷糊糊的問道。
“反省的是否深刻。”
“哥,感覺切水果挺好,,不想深刻,只求繼續切。”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這b孩子,就是胸無大志。”
“我愿意啊。”
“滾樓上來找我。”戴胖子罵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躺在床上的我頓時清醒了許多,撲棱一下爬了起來,速度很快的找著衣物,安安躺在我旁邊,打了個哈欠問道:“南鍋,這個點就起來開始工作了啊。”
“哥們,被解凍了,啊哈哈哈。”我興高采烈的說道。
“親愛的,你能表現的值錢點么。”安安翻了翻白眼。
“你不懂,我下去就抽他嘴巴子。”我傲然說完,穿著拖鞋,光著膀子披了一件睡衣就往門外走。
“下午陪我逛街。”安安沖著我的背影喊道。
“看胖胖給不給我安排活吧,。”
“沒出息的玩應,別說認識安爺。”安安不滿的吼了一句
這么一大早,老仙,水水,門門他們都沒起來,我一個人穿過走廊,順著樓梯走道了樓下,整理了一下衣衫,哦,也就是裸.體穿著睡衣,敲了敲戴胖子的門。
“咣當。”
戴胖子穿著大褲衩子,拽開了房門。
“老板好。”我深沉的鞠了一躬。
“賣肉來了。”戴胖子打量了我一眼,無語的問。
“哥,你看我性感不,,玩十塊錢的唄。”我齜牙回了一句,邁步就走進了戴胖子的房間,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點了一根他的蘇煙,出言問道:“出車啊。”
“呵呵。”
戴胖子一笑,坐在我對面問了一下:“知道因為啥冷藏你么,。”
“不就我背著你跟老魏辦了那個事兒么。”我幽怨的回了一句。
“大哥和小弟的區別是,一個讓自己發揮的好,一個讓別人發揮的好,我拿boss的角度培養你,你給我干基層員工該干的事兒,這合適么。”戴胖子輕皺眉頭問道。
“那我下回不干了唄,。”我撓了撓鼻子,低頭服軟的說了一句。
“下回有這事兒,老魏再找你咋整,。”戴胖子突兀的問道。
“不參與,不制止。”我沉默許久,認真的回答。
“呵呵,為啥不想著給我報個信呢。”戴胖子一愣,又笑著問道。
“你不說我是boss么,boss得會做人啊,。”我吊兒郎當的說道。
“把不參與,不制止,心里默念十遍,深刻的記住。”戴胖子指著我說道。
“哎,,對于韓大雁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秉承著這個態度啊,,我感覺那天我和魏然在車底下商量,你應該聽見了。”我腦袋一轉,快速問道。
“我可沒聽見。”戴胖子非常果斷的搖了搖頭,起身站起來說道:“我給你拿點東西。”
說完,他漫步走到床頭,拿起一個檔案袋,直接扔給了我,我愣了一下,伸手拿起檔案袋,打開看了一下,里面裝著的是幾張a4紙,我掃了一眼頁頭,上面寫道。
李浩心臟功能衰弱病例證明。
看到這幾個字,我頓時抬起了頭,掃了一眼正在倒水的戴胖子,撲棱一下坐直身板,繼續往下看到,0222245號,病人李浩,與20xx年,在本院檢查出心臟功能衰弱
“啥意思,。”我猛然抬頭問道。
“讓你切了好幾天水果,給你點補償,李浩的事兒,我一直放在心上,他這個案子,沒多大事兒,就是個傷害,但判刑肯定要判,唯一能出來的辦法就是保外就醫,我聯系了一下醫院,花了點錢,給他做了個病例,下面就等著審批,回頭我給你介紹兩個關鍵人,你打點打點,結果應該差不了。”戴胖子輕聲細語的說道。
“這事兒你真給南哥心里整熱乎了,但問題是保外就醫,公安醫院那邊還得檢查一次,這病例能行么。”我有點擔憂的問道。
“心功能衰退,就跟性.功能衰退差不多,說你有,那就有,打點關系是為啥,那不就是為了讓他說你有么,,呵呵。”戴胖子淡笑著回了一句。
“我操,我替李浩全家謝謝你。”我十分感激的說了一句。
“以前這事兒我不能給你辦,但現在不一樣,你跟我玩,李浩就是海洋的人,咱們彼此幫助,哈哈。”戴胖子挺假的說道。
“感謝cct戴的關注。”
“好好干,世界都是你們滴。”
“但我肯定是你的。”
“哈哈。”
“你先別哈哈了,趕緊把關系電話給我,我一會就去跑一跑。”我火急火燎的說道。
“電話一會我發你手機上,哎,那個韓大雁這幾天狀態咋樣。”戴胖子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脫口說道。
“我發現你這小崽子想事兒,怎么總抓不到點上呢,韓大雁對你自己多重要,你不知道啊。”戴胖子皺了一下眉頭。
“有奔子和圓圓輪崗看著他,我就沒太上心。”我挺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會過去掃一眼,問問他有啥需求沒有,能滿足盡量滿足,他沒幾天了。”戴胖子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我就弄不明白了,,你留著他干啥啊,直接扔扔公安局去,讓他們查去就完事兒了,整咱們這兒還得留人看著,煩不煩啊,。”我問出了心里一直埋著的疑惑。
“呵呵,讓你弄明白了,我還怎么領導你,。”戴胖子不要臉的一笑,伸手從茶幾下面,拿出了一個諾基亞的手機盒子,啪嗒一聲放在了桌子上,隨后說道:“把這個拿給他。”
這回我真懵了,眼神死死盯著戴胖子問道:“你到底要干啥,這里面啥玩應啊。”
“哎,你知道小黑以前的司機是誰么。”戴胖子突然問道。
“我哥們孟飛啊,咋地了。”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孟飛沒告訴你,司機不該問的別問吶,。”戴胖子皺眉回了一句。
“嗯,飛飛是啥都沒問過,但小黑死了。”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滾出去。”戴胖子干脆利落的罵道:“這他媽一大早就這么喪氣。”
我毫不猶豫的拿起了諾基亞手機盒子,就奔著門外走去,剛到門口,戴胖子再次喊道:“不該看的別看昂。”
“操。”
我又罵了一句,拽門就走了出去,五分鐘以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衣服,洗了把臉,幫安安訂了一份肯德基的早餐,隨后拿著諾基亞的盒子,溜溜達達就往海洋后身的倉庫走。
在路上的時候,我無數次的想把諾基亞盒子打開看看,但又強行忍住了八卦的欲望,有些事兒,還真是不知道的好,有一條可以肯定,只要我打開這個盒子,疑惑反而不會解開,而且會越整越懸疑,當員工可以適當揣摩老板的心思,但千萬不要試圖發現老板的秘密,這是規矩。
十幾分鐘以后,我走到了倉庫門口,咣咣咣砸了半天門。
“南哥。”
胡圓圓打著哈欠,拽開了門,繼續問道:“你咋來了。”
“沒事兒,過來掃一眼。”
我隨口回了一句,邁步就走進了倉庫,這里面的環境多惡劣我想當清楚,圓圓和張奔無條件的在這里居住,還是很讓人心疼的。
“奔子剛睡,我去叫他。”胡圓圓迷迷糊糊的說著,就要往里屋走。
“別了,讓他睡會吧,這事兒完了,我給你們申請一萬塊錢獎金。”我認真的說道。
“不用,看守所大鋪我都住了,還在乎這個地方么,。”胡圓圓憨笑著搖了搖頭。
“一碼是一碼,有勞動,就要有回報。”我很堅持的說了一句,繼續隨口問道:“都誰來過啊。”
“就仙哥昨天過來溜達一趟,。”
“他來干個jb。”
“說是要跟韓大雁學習錘子功。”
“操。”
我無語的罵了一句,就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間,扭頭沖著胡圓圓說道:“你等我一會。”
“嗯,好。”胡圓圓答應了一聲。
我伸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胡圓圓幫我拽上了門。
“霍,我操,什么味啊,。”
我一進屋頓時感覺一股惡臭鋪面而來,使勁兒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低頭一看,一泡已經干涸發黑的便便,就在韓大雁腿邊不足半米遠的地方。
“你拉的啊,。”我捏著鼻子沖韓大雁問道。
“你瞎啊,,我隔著褲子拉的啊,。”韓大雁已經有點要精神崩潰的罵道。
“那他媽誰拉的啊。”
“就那個叫老仙的傻b。”
“為為啥啊。”我有點結巴。
“他說讓我給他寫個錘譜,,我說我沒上過學,他說你撒謊,我說操.你.媽,他說你不寫,我就拉屎,我說牛b你就拉,完了他就拉了。”韓大雁呆愣的說道。
“你看著他拉的啊。”
“沒有,我把頭扭過去了。”
“操,,。”
我狂拍額頭三下,一秒以后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