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里,我看著對面的中年,插著手,輕聲回道:“我要說啥,你心里其實清楚!”
“能猜到一點!但我有點不明白的是,你弄那個海峰去整他,到底是啥意思?!就這么想讓林恒告辭,有點簡單吧?”中年輕皺眉頭,看著我說道。
“你說,對付林恒這種人,你是偷襲他容易成功,還是就告訴他,我要揍你!容易成功?”我反問道。
“你是故意驚的他,讓他知道是你在背后弄他?”中年驚訝的問了一句。
“對!人越防著某件事兒,這件事兒生的概率就越大!”我點頭回道。
“我越來越有興趣,跟你談談關于林恒的劇情!”中年抻著脖子,饒有興致的看向了我。
“……呵呵!”
我淡然一笑,手里攥著水杯,開始看著中年,小聲說了起來。
他聽的很仔細,直到我簡潔的把話說完,中年搖頭說道:“我倆掐的正狠,他不會信我!”
“所以,你得找個人!”我直接回道。
“誰啊?”
“呵呵!你們這個隊伍里,誰兩邊都想討好,你就找誰!”我直言不諱。
“那我明白了!”中年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看著他沒吱聲。
“這件事兒里面你出力最少啊?!”
中年看著我說道。
“你想讓林恒消失的訴求,比我要高!當然,你費勁兒要比我多一點,這事兒不合理么?”我挑眉看著他問道。
“行,我想一想!”
中年點頭答應了一句。
“貝貝,買單!”
我打了個指響,沒有和中年再繼續交談,起身拉著老仙,就撤了。
路上,我和老仙又商量了一下計劃,覺得基本沒啥漏洞以后,就一起回到了海洋,因為向輝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到家了。
我們去海洋的時候,向輝剛在家瞇瞪一會,正往這邊走,而何仔仔已經到了。他唾沫橫飛的跟我講述了,這趟要賬的故事。
“……所有事兒,都是向輝安排的?”
老仙聽完以后,手里端著水杯,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好像傻,仙哥!你認為我這個智商,能安排明白這件事兒么?!”何仔仔鄙夷的問道。
“操!”老仙崩潰。
“要回來了??”我依舊挺意外的重復了一句。
“嗯!”何仔仔四仰八叉的躺在沙上說道。
“仔仔啊,你這次去,都有啥收獲啊?”我斜眼看著何仔仔問道。
“……哥!我主要總結出了:人,不論干啥,都是不要臉的性格,辦成事兒的幾率才大一些,你說對不?”
何仔仔天真的沖我請教道。
“……不錯,有點收獲!”我欣慰的點了點頭。
“哥,你說,我跟向輝比,工作能力上,我是不是要差一點?”何仔仔還算謙虛的問道。
“我覺得,有一老歌,完全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老仙說道。
“你曰!”
“天涯海角!”
“刺溜!”
何仔仔用力吸了一下大鼻涕,萌萌的看著天花板,繼續任性的二著。
“咚咚!”
門外,有敲門聲。
“進來!”我低頭喊道。
“吱嘎!”
向輝揉著眼睛,推開了房門,打著哈欠沖我說道:“哥,你叫我啊?”
“回來了?”
我看著電腦,右手抓著鼠標,拖著下巴,頭不抬,眼不睜的問道。
“嗯!”向輝點頭。
“我跟老仙商量了一下,給你安排個活!”我隨口說道。
“行啊!”向輝頓時呲牙,搓了搓手掌,表情有點小激動。
“二樓,有倆包房,缺男生服務員!你和仔仔過去先幫著忙活一段!”我語氣平淡的說道。
向輝頓時往前一抻脖子,懵了半天,扭頭看向了老仙。
“操,別瞅我!我對天誓,我絕對沒和他商量這事兒!”老仙扭過頭,連連擺手說道。
“噗咚!”
何仔仔驚的瞬間從沙上滾到了地上,抬頭看著我問道:“大哥!我就是再二五子,也不至于,去包房當服務員吧?!”
“那你覺得,你能干點啥啊?”
我扭頭看向他問道。
何仔仔臉色一紅,頓時低頭。
“仔仔,你要和我不是鄰居,你來海洋應聘服務員,人家能用你么?”我再次挑眉問道。
“……!”何仔仔的臉更紅了。
“立正!!”
我突然喊了一句,何仔仔頓時打了一個機靈。
“你瞅瞅,你一天天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麻溜給你那個雞冠子頭給我剪了!”我瞪著眼珠子說道。
“……哦!”何仔仔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去?”我看著向輝,端起水杯問道。
“能!”向輝停頓了一下,點頭回道。
“為啥讓你去!?”我又問道。
“不知道!”向輝如實回答。
“誰讓你給唐忠磊開了九萬塊錢的.票,回頭就收了七萬?”我得明白得告訴向輝,他哪兒做的不對。
“……!”向輝一愣,還是想不通,所以根本沒有回答我。
“晚上上班,去吧!”我擺了擺手。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灰溜溜的走了。
“咣當!”
房門關上,屋內就剩下我和老仙。
“操!這b讓你裝的!”老仙捂臉狂汗。
“看沒看見!我向家的孩子,都是什么智商!”我指著門口,挺高興的反問道。
“你就夠遭罪的了,你禍害他干啥?”老仙沖我問道。
“就因為我遭罪了,所以不想他再遭一邊!社會氣息太濃,辦事兒有點太滑,不是什么好事兒!”
我直言說道。
“也是,那何仔仔因為啥跟著也當服務員去了?!”老仙問道。
“太虎!”
我簡潔的說了倆字。
“……嗯,確實虎!”老仙表示贊同。
“回頭約唐忠磊過來吃頓飯!讓他請客,把兩萬塊錢,給我花回來!呵呵!”我笑著說道。
“行,這事兒我愿意干!”老仙點頭表示贊同。
就這樣,向輝在要完賬以后,本以為我會為他成立個討賬部啥的,沒想到一腳給踹到了包房當服務員。他不認為這是我故意在整他,而是在上崗以后,不停的反思著,自己哪兒做不對,哪兒做的過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