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車里睡了一晚上,外面電閃雷鳴,車內空間狹小,這睡了一覺那叫一個難受。
等到早晨的時候,雷暴天氣已經停止,但是依然下著淅瀝的小雨。
蕭鵬伸了個懶腰,打開車門吸了口新鮮空氣。結果這一睜眼,輪到他傻眼了,昨天他們來時,只有不到十米寬的小河,現在成了百米寬的大河。而昨天晚上來時還一片黃色的荒野,現在竟然綠油油的一片!大自然真的太神奇了!
外面雨也不大,幾人干脆下了車,看著眼前轟鳴而至的大河,楊猛吸了口涼氣:“我靠,這才一晚上,這里就成了這樣了?”
蕭鵬點點頭:“凱文,多虧你了,要不是你咱們可能讓河水沖走了!”
凱文解釋道:“這非洲的雨季是大范圍降雨,所以河道猛漲這樣的事情非常正常,昨天我們烤肉的地方正是雨季這條河的河道上,所以自然不能在那里停車了。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很多游客就是因為不知道這一點才在非洲出事,在雨季的時候,很有可能看起來就是一條小溪的地方,第二天就成了廣闊的河道。”
楊猛打了個噴嚏:“特么的,凍死我了!”
蕭鵬撇撇嘴:“看你嬌氣的,在非洲說自己冷,不怕別人笑話你。。。。。。阿嚏!”
楊猛:“。。。。。。哈哈哈哈,你還笑話我?”
其實這還真不能說他們倆嬌氣,這非洲天氣,尤其是在雨季,白天晚上溫差可是非常大的。我們看新聞時候看到非洲人穿長袖,那是真的因為冷。在斯威士蘭雨季早晨也就是十度左右的溫度,穿短袖還是很冷的。
幸虧租的車里早有準備幾條毯子,不然蕭鵬他們昨天晚上睡覺就會給凍壞了。
他們可不敢開空調,萬一中毒怎么辦?
再說了,就算想開空調也沒得開,這車好像除了發動機好用,什么也不好用,想給手機充充電都不行!
楊猛看著下面的河水:“昨天小河,現在成這樣了,別說,看這波濤洶涌的樣子,玩個漂流倒是不錯的。按照這個流速,我們可以很快就達到非南了應該比開車快多了。”
楊猛說的漂流是指一種戶外活動,架著無動力的小舟,利用船槳掌握好方向,順著水流順流而下,是一項勇敢者的游戲。
蕭鵬看了看河道,白了楊猛一眼:“怎么怎么飄?把車開河里去漂?還是抱著根木頭往下飄?你不要命了?”
楊猛突然一指河里:“我靠,你們看,還真有人這么漂的啊!”
蕭鵬和凱文聽了楊猛的話一愣,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河面上還真有人抱著根斷掉的樹木沿著河道漂流。現在倒好,正巧卡在蕭鵬他們昨天吃燒烤的大巖石那里。
蕭鵬吸口涼氣:“我靠,這是有人落水了!哥們,準備救人!”
“救人?怎么救?”楊猛有點傻眼,這河水流動那么湍急,下水后不就給沖走了么?
車后箱倒是有繩子。但是這么大的水流,誰能下水去給把繩子固定住?
楊猛的水性一般,凱文也直接搖頭了,蕭鵬拿起繩子,這事只能靠自己了。
蕭鵬把繩子一端系在車上綁牢,另外一端準備系在自己身上時,大狗卻跑了過來,一口咬過繩子,對著蕭鵬玩命的搖尾巴。
蕭鵬一愣:“你要過去?”
大狗拼命點頭。蕭鵬想了一下:“這樣也好。”說完把繩子系在大狗身上,指著對面的一棵大樹說道:“游過去后,圍著那棵樹多繞幾圈,然后在那邊等我!”
大狗點點頭,就準備下水了。
楊猛皺緊眉頭:“哥們,你讓大狗下水,這么大的水流,沖走了怎么辦?”
蕭鵬指著繩子:“你盡全力拉緊繩子,有什么情況直接把它拉回來。”
楊猛抓緊了繩子:“河里有鱷魚怎么辦?”
蕭鵬白了他一眼:“這么快的流水鱷魚要不然上岸了,要不然沖走了。擔心個毛線啊!你就拉好了繩子就行了。我知道你心疼大狗,特么的我更心疼!”
楊猛聽后不說話了。蕭鵬摸了摸大狗的腦袋:“大狗,靠你了!”
大狗對著蕭鵬叫了兩聲后,直接跳進了水里。然后。。。。。。直接被湍急的河水給淹沒了。蕭鵬直接緊張了起來,看來這辦法不行!
剛想讓楊猛把大狗給拖回來,卻看到大狗浮上了水面,一路小狗刨向著對面游去。
能看得出來它游的異常辛苦,但是幸虧是讓蕭鵬給調節過身體,所以身體素質是遠超別的狗狗,倒也堅持了下來。
半晌后大狗終于游到對面,拖著繩子圍著對面的樹繞了幾圈后,就趴在那里伸著舌頭休息了。
楊猛一臉喜色:“大狗好樣的!”
蕭鵬用車把繩子拉緊后,自己順著繩子爬向那個抱著木頭的落水者。
那個落水者趴在那里生死不明,蕭鵬過去后才發現,落水者一頭長發,難道是個女人?
蕭鵬伸手一抓,正好河水一沖,蕭鵬手沒抓準,抓在落水者的頭發上,手一使勁,整個頭發被蕭鵬抓了下來,把蕭鵬嚇了一跳。
“靠,嚇死我了。原來是假發!”蕭鵬無語了,看來這落水者果然是女人。
蕭鵬干脆一使勁,攬住了女人的身體,沿著繩子又爬了回來,這才終于把落水者救了回來。
“靠,凱文,你倒是過來幫幫忙!拍什么拍啊。”蕭鵬看著在一邊拿著攝像機拍照的凱文,氣不打一處來:“過來幫忙過來控水!”
落水者還有呼吸,但是明顯喝了不少水,已經是昏迷狀態了。
凱文一聽,還不忘先固定好攝像機才跑了過來,看到蕭鵬已經把落水者放在自己膝蓋上,讓她頭部朝下拍打她的背部排水。
半晌后,伴隨著女人的咳嗽,她吐出不少的水。
看到她把水吐出來,蕭鵬這才放心,把女人放在一旁的草地上,自己站起身來準備去把‘大狗’帶回來。
“咦?”凱文看清了落水者的面孔,卻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咦什么?”蕭鵬剛準備下水,聽到凱文的聲音停下了腳步。
凱文一臉苦笑看著蕭鵬:“蕭,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什么緣分?”蕭鵬不解。
凱文指著地上的落水者說道:“你不是說不想認識她么?現在看不認識也不行了。”
“什么意思?”蕭鵬也好奇,走了回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落水者,呃,一個老女人,看起來挺眼熟。。。。。。。
靠!這不是華莉絲迪里么?怎么會是她?
盡管水已經吐出來,但是華莉絲還沒有醒過來,蕭鵬指著車道:“凱文,你先照顧好她,讓她去車里去,別在這里淋雨了。我去把大狗帶回來。”
凱文比出大拇指,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到蕭鵬把大狗抱回來時,華莉絲已經蘇醒過來,圍著一條毯子在那邊凍得瑟瑟發抖。
“謝謝!”看到蕭鵬回來,華莉絲急忙道謝。
蕭鵬一臉疼愛的找個毯子給大狗擦干:“要謝就謝它吧,救你的時候,它才是最大的功臣。華莉絲女士,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識你!”說完對華莉絲伸出手。
他倒不奇怪華莉絲認識自己,畢竟華莉絲和凱文是舊識,也不知道華莉絲醒來多久了,凱文肯定把該說的話都跟華莉絲說了。
華莉絲伸出手和蕭鵬握手。
蕭鵬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華莉絲女士,你是怎么搞到這步田地的?怎么還能掉到河里去?”
聽了蕭鵬的問題,華莉絲卻兩眼泛紅,抽泣起來。
蕭鵬皺眉,有事你就說事,哭什么啊。
還是凱文告訴蕭鵬原因:“蕭,華莉絲遭到襲擊了。和她同行的兩個人都遭遇了不測,華莉絲是跳河逃生的。”
“有人襲擊?”蕭鵬皺緊眉頭:“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在這里襲擊華莉絲女士?”
華莉絲好歹是聯合國慈善大使,非洲和平大使,就敢這樣襲擊,而且還殺人?這尼瑪不是開玩笑么?
看著蕭鵬疑惑的表情,凱文小聲說道:“蕭,這里是非洲,很多你認為的法律法紀在這里是不存在的,或者說即使存在也無人理睬。華莉絲在反割禮這個問題上得罪了太多人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說她來這里是很危險的事情。”
蕭鵬無語:“明知會有危險還來這里,這不是勇敢,這是不智。”
楊猛倒不管什么華莉絲不華莉絲的,甕聲甕氣的說道:“這么說起來,是華莉絲害了兩條人命就是了?就因為她不怕危險?”
蕭鵬趕緊喝止楊猛:“猛子,別亂說。。。。。。”
結果華莉絲聽到楊猛的話,哭得聲音更大了:“沒錯,沒錯,是我害了他們。。。。。。都怪我,都怪我要來這里。。。。。。”
蕭鵬一臉無奈的看著楊猛:“看吧,就是你亂說話搞得!說吧,現在怎么辦吧?”
楊猛撓了撓頭:“你問我我問誰?不過我覺得,不管怎么說,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早點回非南早安全,華莉絲遭遇到一次襲擊,你保證沒有第二次?”
蕭鵬打了個響指:“bingo,就這么辦,先離開這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