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世界,依遠古疆界分作九州,劍、氣雙宗各掌四州。回龍教作為劍宗領袖地處極北消弭州,其傳承不足百年,分由四殿組成:春殿精擅劍術陣法,夏殿主修五行遁術,秋殿以殺招功法見長,冬殿則一心發揚召喚秘術。回龍教內執教總壇每四年一換,由四殿比武勝出之殿掌殿擔任教主統領全教,也正是因這一教旨,數十年來回龍教四殿弟子發憤圖強毫無懈怠,老一代門人修為精進,新一代弟子俊才頻出,這才使回龍教始終傲立劍宗,亦得氣宗諸門派敬重。
可盛況并不長久,近年來回龍教內惡事連發,十年前掌教之子判出山門,直接導致回龍教在劍宗輪防任務中元氣大傷,緊接著春殿掌殿又被處以閉關致死之刑,但因其修為高深,閉關十年依然健在,受教規所限春殿不能更換掌殿,使得長年無人執掌,又因教中爭奪教主之位導致四殿貌合神離,非但旁觀春殿蒙難無人相助,更有甚者挖人生事,使其迅速衰敗。
這些回龍教秘聞尚若春和喜春當然不會提起,都是我從紀小滿處得知,想來尚若春是怕我知曉師門只是表面光鮮的事實后反悔,失去我這個曠世奇才,這才閉口不提的,不過她多慮了,我處對象不看家庭背景的。
入門半月來,我隨美女師父和搗蛋師姑一直在趕路,我們并沒有按照我的計劃去夢幽村求援,反而是遠遠的繞了開,尚若春解釋說夢幽村中勢力駁雜,向來是世外禁地,隨意進入非但求援不得,反會被當做惡意入侵遭到圍攻,已不知有多少求賢拜師之人命喪夢幽村了。聽了這故事我心里直打鼓,沒想到當初剛一進入這仙俠世界我便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誠不欺我!我當初英明決斷,避開了那索命的村子,這才遇上我的絕色小師父,才有可能譜寫那神仙眷侶終成屬,一夜七次不起身的佳話。
根據教令,我們此行是要前往同處消弭州的仙俠鎮拜閱仙俠榜榜單,那仙俠榜張榜數十年,榜上以修為武功排列天下英雄,每半年一更新,所公示排行極具說服力,廣受九州認同,其幕后有一神秘組織仙俠樓負責運作,這個仙俠樓神秘到連紀小滿也查不出任何信息,甚至仙俠榜的內容都無法提前查閱,足可見其不凡。
拜榜之后,回龍教便會去尋榜單上在野的劍宗高人,想來劍宗臨此大劫,已非人數所能補救,非得求來絕世高手助陣不可。于是這半個月我三人夜辨星象,日間趕路,踏著青山綠水,向那仙俠鎮進發。
一路上尚若春行程安排的并不緊密,一邊讓我養傷,一邊傳我一套名為陽春心經的心法,此法可以快速的積累真氣,適合根基較淺的入門者修習。或許是因為我氣海絕淵之體,也可能因為之前體內已有尚若春渡入的真氣為基,此法修煉起來進境頗快,尚若春和喜春對我都是夸贊有加。
關于氣海絕淵是個什么玩意我完全一頭霧水,問紀小滿她也查不出來,我只能請教尚若春,按她所說,當日她因以氣宗六神無主神功中的游神指和破神掌兩次傷我不得,而猜測我是氣海絕淵之體,因為六神無主神功雖不是威力極強的功法,但卻有惡性真氣長期滯留人體的特性,普天之下除了百年不遇可自化真氣的氣海絕淵體質外再無他法可將其化解于無形,哪怕是當世至強之人也需有外力護體或逼出真氣,絕無可能像我一樣咋地沒咋地。
傳說氣海絕淵百年一現江湖,可于體內化引外來真氣,身具此體質者,修習氣宗功法或劍宗真氣都有事半功倍之效,歷史上有記載的幾個身具此體質之人無一不成就大霸業,只不過有正亦有邪。
這么說來我豈不是十分搶手?難怪她急著收我為徒呢,我讓紀小滿查尚若春收我為徒的真實用意,得知她確實視我為奇才,誠意收徒,希望有朝一日能將我培養成才一舉扭轉春殿當前的不利局面,此外她還有另一個目的,想借我之力殺那張大惡人,這事就不太好辦了,真的,不是錢不錢的事。
這一日,我們攀過一座高峰,終于見到山下遠處平原之上落一小鎮,遙望那小鎮面積中等,外飾華麗的房屋府邸次第錯落,顯得頗為繁華,整個小鎮圍著一座巨大的樓閣而建,那樓閣直如摩天,左右之闊足足占鎮的一半面積,想必便是仙俠樓了。尚若春連日來因行程遲緩一直神色重重,此刻終于笑靨如花,遙指小鎮道:“此處便是劍俠鎮,眼下天色過午,算來仙俠榜應在明日午間張榜,還好沒有耽誤,我們在山上休整一晚,明日一早下山。”
我頭頂裹著長袍用于防曬,穿著大白襯衣湊到尚若春身邊,建議道:“師父,我知道你喜歡在這上山扎營,可咱這在都夜鶯半個多月了,你再有隱也不差這一晚是不,我猜那小鎮里肯定有賓館旅店啥的,咱住店多好,錢我出。”說著我掏出金銀銅錢在手上顛著。
尚若春還未答話,喜春又來湊熱鬧,一把從我手中奪去銀錢:“教規有訓,凡門中弟子行走天下不得以銀錢求方便,受天地之歷練正是開山祖師得大成之法。”
“誒我誒不誒呀我去!”我都無奈了,對喜春道:“你能不能用對待正常人的方式對待我?別把我跟你們相提并論行不行?要不咱這樣,你養過寵物沒?你把我當狗養好不?我不求別的,只要定時給我吃的,我方便的時候別在一邊催,再讓我睡覺有個窩就成。”
喜春嬉笑道:“狗兒哪有你這般好吃懶做,又笨的可以,到現在行禮還不端正,總跟個肚子疼似的。”
還好意思說我?你倆不也跟系鞋帶似的嗎?
下到半山腰處地勢漸緩,可見一條潺潺小溪穿插鳥語花香之間,景致倒是不錯,尚若春下令在此休整。
為了不耽誤趕路,尚若春給我定下的修煉時間一般都是在日落之后,所以下午是我的自由時間。尚若春找了一陰涼處閉目養神,我也合計著找紀小滿聊天打發時間,奈何喜春根本沒給我機會,糾纏上來小聲道:“乖乖侄兒,閑來無事,我倆去掏蜂窩可好?”
我看著喜春這半個月胖了一圈的臉心里很是難受,這都是從我嘴里搶去的啊。
一想起她搶食的兇狠樣我就沒心情,往草地上一躺,語氣不善道:“我還得練功呢,要去你自己去。”
喜春蹲下搖晃我,嬌聲道:“好侄兒,你上樹我掩護,咱倆是好搭檔嘛。”
我翻了個身躲開她的手,威脅道:“你再煩我我就找師父告狀。”
喜春在我后背用力拍了一巴掌,有些小委屈:“一天只知道唬人,不去便不去,我自潔身去了。”
我提著耳朵聽喜春腳步聲漸漸遠去立刻坐了起來,見到喜春走向一片密林之后,我連忙躡手躡腳遠遠的跟了上去。
我估算位置,找到一棵樹幾下爬了上去,來到樹頂分開枝葉向下一看,果然見到喜春就在樹下不遠的地方。她背對著我未有絲毫察覺,依舊在那自行其便。
只見她纖手盈盈輕解羅衫,紅裙褪去,僅余貼身褻衣,除此之外的晶瑩雪潤盡收于我眼底,喜春雙手同持衣裙,輕輕吸了一口氣,竟而翩翩起舞,隨著舞蹈,一陣陣芬芳香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而那衣裙也受真氣鼓蕩,輕輕震動,附在其上的灰塵草屑紛紛落下。短短一舞終了,喜春重又穿上衣裙,慢慢的在那里整理頭上的丸子發髻。
這便是她所說的潔身了,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bug,他們都不洗澡的,只是每隔一兩天便以真氣驅散身上和衣物上的灰塵等不潔之物,雖然不可理解,但確實挺養眼的。
“鬧春,你又在胡鬧什么?!”
尚若春的聲音從樹下傳來,我嚇的腳下一滑從樹上摔了下去,這一次連驚帶怕,真氣都沒來得及運,正準備著屁股遭罪,卻感到一股上浮之力傳來,我微微一掌平衡,竟然輕輕穩穩的站住了。
尚若春一擺衣袖收回了手,側著臉問我:“你不好好休息也不用功,爬到樹上去做什么,見你喜春師姑了沒?”
“師姐我在這呢。”喜春雙手籠著丸子頭小跑著出了樹林,笑嘻嘻的對尚若春道:“師姐又有什么吩咐,人家潔身去了。”
尚若春立刻反應過來,滿面怒氣的瞪向我:“鬧春你竟然”
我腦門子一緊,偷窺被抓是最tm尷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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