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緣還真就住進了月影粼光洞,但并不是因為我納她做了小妾,而是因為她不肯走。她的理由也很充分,說既然我批了她在月影粼光洞的閉關申請,她就有權在這呆十年。
我說你這不是跟哥玩心機呢嗎,我當初批準你的申請是怕你有危險,是為了救你。
于是冬緣又給出了第二個理由,她說現在張殿心讓密堂調查我私占月影粼光洞的事呢,若是我真把她趕出去,等于是坐實了這件事。原本冬一棟是不想放冬緣出來閉關的,正是迫于張殿心的壓力,才讓她來香堂山,想要一探虛實。
聽完之后我恨的牙根癢癢,不就是占了一處洞天福地當私產嘛,至于引來這么大仇恨?
我讓金鑾暗中落一下虛實,她現在身居香堂堂主,很多人都巴結她,所以打聽一些消息還是很容易的。結果金鑾證實冬緣所言非虛,只不過盯著我的不只是密堂,夏殿和冬殿也都瞪著眼睛呢。
至于冬緣申請閉關的原因,跟我預料的一樣,她在暗中幫我的事被冬殿察覺了,只能向我尋求政.治避難。
靈獸園的事我欠著她一個大人請,她因此受難我不能不管,便把隔壁的小書房騰出來給她住。曼柔倒是沒意見,卻把喜春羨慕夠嗆,第二天就送來一份申請,也要在月影粼光洞閉關。
我親自拿著喜春的申請到馭龍別院找她:“你是不忘了在花云洞怎么答應我的,不說好殿門的工作你全包了嗎?還跟著瞎參和什么。”
喜春正拿我的兔子逗靈蛟呢,就知道兔子肯定在她這。
喜春知道靈蛟怕我,連忙將白兔遠遠的丟出去,靈蛟便歡快的去追趕。喜春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申請:“小師姑逗你玩呢,就知道你不會批,我忙得很,哪來時間閉關。”
我說瞅你這樣也不像多忙的樣子啊。
喜春得意道:“還不是因為我精靈,事情辦得立爽,這才有大把時間休息。”
我哦了一聲:“那你都辦了哪些事,說來聽聽。”
喜春掰著手指道:“參加你那個集資修真計劃的四百個人選已經定完了。”
“恩不錯,還有呢?”
“沒了呀。”
“就做了一件事你還好意思掰手指頭啊。”
喜春眼睛一亮:“對了,還有一件事!靈兒”
靈蛟聞聲叼著白兔飛了回來,遠遠的將白兔吐在地上,傻乎乎的瞄著我,就是不肯靠近。
喜春將白兔抱到我面前,對我炫耀道:“小師姑發現你這靈獸的特殊能力了,厲害不?”
每一只靈獸都有一個或多個特性能力,有的可以配合主人作戰,有的可以為主人加持增幅術法,有的可助修行,最次的也可以用于代步騎乘。而這只兔子我一直沒弄明白它到底能干點啥,拎手上不像個包兒,戴頭上不像個貂兒,更別提什么靈獸術法了,這事已經成了我一塊不大不小的心病。喜春卻說發現了它的能力,讓我大感興趣。
我打著哈哈,故作不在意:“這破玩意我都不當回事了,以為你給吃了呢,它能有啥能力啊。”
喜春說你瞧好了哈,然后就把佩劍抽了出來。
“等會!你要干啥?”
喜春笑而不答,將白兔扔了起來,接著向上揮出一片密集交差的劍芒,那劍芒好像一面墻壁,白兔身在空中根本無處躲藏,勢必要被斬的粉碎!
然后奇跡就在無聲無息間發生了,那片劍芒竟然在接觸白兔之后毫無停頓的一掃而過,留下了一個白兔身形的空洞,又向上飛行了一段距離便慢慢淡化散去了。
喜春收回寶劍得意道:“怎樣!這兔子不怕刀斧真氣。”
正說著,白兔從天上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著一骨碌就坐了起來。
“還不怕摔!厲害吧!”
我撿到寶一樣拎起兔子仔細端詳,見兔子兩只眼睛瞇成了一條長長的縫,顯得又懶又笨,而且幾天不見還胖了不少,兩個腮幫鼓的跟嘴里塞了東西似的。
喜春得意的叉著腰,比比劃劃羅里吧嗦的向我邀功。我問她“你是不是打算吃它才發現它不怕刀斧的特性的”
喜春立刻不吱聲了。
若這只兔子真有不懼刀斧真氣的能力,那可就相當牛逼了,打起架來用它擋技能簡直無敵,雖然對我來說用處不大,但這還只是初期發現,說不定它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能力呢,總之不是廢的就好。我樂呵呵的把兔子兩只耳朵往束帶上一系,這寶貝以后可不能再給弄丟嘍。
我對喜春說:“我有事要去一趟殿屬駐地,你給我安排幾個護法弟子。”
喜春道:“我陪你去唄。”
我說你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你師父那邊進度如何,別跟著我搗亂。
喜春卻不干,非要纏著我,見她歡脫黏人的樣子,我也不忍心拒絕,只能由著她。
因為此行是公干,所以需按正規儀式出行,我也挺喜歡騎青龍的,總有一種威風凜凜招搖過市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富二代一樣。
殿屬駐地位于密堂山區域,為的是便于監管,我還是第一次去,一路上碰上不少密堂的弟子,他們不可能不認識我的儀仗,但依舊是不禮不拜,有的正眼都不看我,牛氣的很。我心想這也太過分了吧,以前尚若春肯定沒少受他們白眼。
當初剛回山的時候,為了做到知己知彼,我曾向紀小滿簡單問了一下春殿四堂堂主的隱私和破綻,所以才得知劉春遠要不上孩子的事兒并借以利用。其他三個殿主都沒有這么敏感的私事和明顯的破綻,但多少還是讓我掌握了一些關鍵因素。
香堂的董勁嘯修煉的功法名為‘山有色’,是夏殿不可或缺的關鍵人物,正因為此,我才對他不殺也不放,一直關在春殿押做人質,好讓夏殿極為顧忌。效果很好,夏殿上回吃了那么大的虧,卻不敢對我有任何怨言,更不敢來找我麻煩。
掌握殺堂的冬緣對冬殿來說則沒有那么重要,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個傀儡,沒有任何的實權,她自己知道這一點,所以立場不是特別穩。
密堂的堂主名叫張羅,是張殿心的親侄子,行事向來隱秘,對張殿心極為衷心,紀小滿說這個人沒什么破綻,唯一的缺點就是過于癡迷修真。
如今香堂殺堂已經收復,我也動了收復密堂的心思,而且已經開始實施了。
我見喜春被密堂弟子的態度氣的不行,便安慰她:“別生閑氣了,跟他們一般見識干啥,總有一天他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喜春略表欣慰:“你還知道疼我我便不生氣了,但密堂的人卻不要輕易招惹,一個個可是壞的很。”
我知道密堂擅長探人隱私,并有張殿心撐腰,像喜春這樣脾氣都不敢得罪他們,害怕他們來禍害春殿,十年來喜春已經吃了太多的虧。
我還是第一次見她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樣子,心疼的不行,也更加堅定了我要廢掉這些密堂走狗的決心。
敢欺負老子的備胎!都特么不想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