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闖關?
當然是劉春遠了。
發現我和喜春沒?
當然發現了。
那我是不是廢了。
并沒有。
為什么沒有?
因為劉春遠是因為曼柔的事才闖關的。
曼柔走了,帶走了整個冷門,帶走了春冰兒,還帶走了我的骨肉......
龍陽宮內,只有喜春、劉春遠和慶春受我的召見,曼柔率冷門離山的消息還沒有傳開,在弄清事實之前我也不想傳開。
我問劉春遠:“你說她帶走了我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劉春遠面色沉重,謹慎的回答:“半月前掌殿夫人傳李肆為她診脈,得知夫人已有身孕,夫人命他保密,但關系到門宗大事李肆不敢隱瞞,便將這件事報給了我。”
我盡可能保持著冷靜,沉聲問:“她率冷門離山又是怎么回事?”
劉春遠答:“今日屬下得門下報知冷門有異常行動,便率人趕往冷門駐地查看,發現他們正準備施展九幽地道陣從駐地撤離。”
我怒起喝問:“你又如何斷言是曼柔帶冷門出走,而不是冷門中人圖謀不軌綁架了她!”
“正是夫人親自擔任九幽地道陣陣眼......”
“你不會看錯?”
“天下各門陣勢運作,屬下一眼便可看穿。”
我頹然坐倒,腦海中一片混亂,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這樣呢?
喜春輕聲道:“劉堂主,你先退下吧,慶春,你傳小娥進來。”
劉春遠起身退出,慶春將小娥帶入殿中便轉身離開,將大門牢牢關閉。
我不知道喜春要干什么,也懶得理她,此刻我心中紛亂非常。
曼柔為什么沒有任何預兆的就走了?不但帶走了冷門,還將春冰兒也帶走了,這說明什么?說明這里面定然也有天池的主意,說明她已經不再顧忌春殿的立場和安危了嗎?
說明她已經不顧忌我了嗎?
我正胡思亂想著,喜春突然拍出一掌,霸烈的真氣轟在小娥的胸口,將小娥重重的擊飛出去,一直撞到了殿門才摔落下來。
小娥一口鮮血噴出,面如金紙,顯然是受了致命重傷。
我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喜春的手,阻下了她的第二掌。
“你瘋了?你想殺了她嗎?!”
喜春不理我,一雙眼睛死盯著小娥,小娥吐了幾口血,勉強起身向喜春跪倒:“娘...娘親......”
“不要叫我娘親!”喜春怒喝道:“你且說來,曼柔今日所行之事,你是否知情!”
我連聲勸:“你冷靜一下,她能知道什么啊,你看我都沒那么急呢。”
喜春依舊不理我,繼續瞪著小娥,那眼神非常復雜,包含著痛心和失望,小娥與之對望,不過片刻便放棄了掙扎,嘆了一口氣弱聲說道:“曼柔三次借九幽地道陣進入月影粼光洞,發現了你二人的歡好之事......”
喜春略有吃驚:“那人不是你?”
小娥苦笑:“不是......”
“那你為何不說!”
小娥強撐著站起身來,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摔倒,癡癡苦笑:“當初你命我做暗中雙子,假意歸附曼柔獲取她的信任,我也聽了你的話,向她透露你的行蹤計劃。說來你還要感謝我呢,當初若不是我對她泄露了你私闖靈獸園的事,你倆也成不了后來的好事呢......”
我聽的半明半白,原來當初向曼柔報信說喜春闖園的人就是她,我還以為是哪個不得勢的護法弟子為了前程才貼附曼柔的。
喜春在曼柔身邊安插臥底雖然有些過分,但我能夠理解,女人之間爭風吃醋而已,不過我隱約覺得事情似乎沒有我想的這么簡單。
喜春問:“所以你背叛我了?”
小娥的神態越來越癡,分明是在跟喜春說話,但眼睛卻始終看著我:“后來我慢慢發現呀,與其做你的乖奴才,不如便真的跟了曼柔來的痛快。曼柔主子大方的緊,答應以后讓好夫君收我做妾,還說讓我獨掌春殿。孩兒總是幻想著這事若是真能成該有多好,好風光呀,好幸福呀,可強過給你當孩兒,幫你玩爭風吃醋的把戲呢。”
“癡了,癡了......”喜春無力的放下了手:“沒想到你用情已如此之深,陽春心經的反噬已經解不了了。”
陽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