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遠生孩子自然是大事喜事,可畢竟是私事,在回龍教大亂未定之際,不方便度操持。劉春遠作為春殿的老堂主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他吩咐門下向來山道賀者以及九州各處的好友舊識發布請帖,說明在孩子百日之際再行宴請慶賀,在此之前不會見客。
劉春遠此舉為我免去了不少麻煩,上次金鑾懷孕就鬧的滿山風雨,我們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冬殿一戰轉眼過去十天,所有人都極有默契的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了教務中去,沒人問我什么時候正式接任教主,也沒人問我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因為在這一次事件之中,我們是理虧的一方。
人家張殿心可是名正言順的回龍教教主,雖然馬上到任,但只要一天沒經過正規程序移交教主權柄,他依舊是回龍教的大當家,同理,劍宗也還是他說了算。
我這次的行為等同于是武力奪取政權,沒占著絲毫的情理。
回龍教內部的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一些我和張殿心的私下協議,知道這一次是張殿心不地道,想要趁我不利之際單方面撕毀協議,并有不顧門宗安定排除異己之嫌。
可這些都是門宗辛秘之事,外人卻是不得而知。經過這件事,我在九州人民心目中已經成為了一個貪圖名利,不顧法禮恩遇的亂世魔頭。不但慫恿妾侍蕩平了冬殿屬地,還囚禁了對我有‘知遇之恩’的教主張殿心,更逼得夏殿全殿上下脫教而走。
這些傳言中真假混淆,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我的名分不正。
作為一個穿越而來,有天庭做后盾的,其實我是沒有必要在意這些名分瑣事的。可如果想順利的完成救世任務,我則必須要端正自己的形象,不然單指著身邊這八九個人,如何能與十萬大山中的魔族抗衡,如何能與潛伏在暗處,隨時有肯能與劍宗一爭天下的氣宗抗衡。
現在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我可得趕緊收衣服!
喜春、小娥、慶春、冬緣、妝若五人連續幾天被都被關在龍陽宮內,他們都沒有繁重的教務纏身,所以我給了他們一個艱巨的任務——翻教規!
我現在需要一個能夠扭轉不良形象的有力說辭,這個說辭最好的來源自然就是教規法典了。我要求他們逐字逐句的去研讀回龍教教規和劍宗宗則,努力從中找出一個能夠讓我合理合法登上教主寶座的條款,如果實在沒有就給我想辦法拼出一個來。反正在未來的任職大典上,我必須要給九州同道一個合理的解釋。
回龍教創教一百三十余年,劍宗成型亦有百年歷史。在這堪長的歲月之中,先輩列祖留下了無數的智慧結晶和中二信仰,而這些結晶和信仰便構成了教規總則,總計五百多冊!
寬敞的會議室已經被我改作了專項工作辦公室,喜春親自擔任辦公室主任,負責帶領四個組員每天工作至少六個時辰,只為盡快完成我所交付的任務。
今天是專項工作開展的第二天,喜春懶在被窩里任我如何推搡就是裝睡不醒。
“喂喂喂!你不上班了啊?”
喜春哼哼唧唧還是不張眼。
我冷聲道:“你再不起來我就叫曼柔來了啊!”
喜春聽到曼柔的名字一個咕嚕就坐了起來,我連忙用被子把她光潔的身子圍住:“都快十一月份了,天氣涼了不少,你可別得瑟病了。”
喜春撒嬌道:“寶貝鬧春,你要是真疼我就別讓我去當值了唄。”
我無奈了:“你看你,這幾日天天吵著要恢復職務,我如你所愿,先給了你一個主任當,還承諾事成之后給你記一大功然后再行晉升,這才第二天你怎么就開始偷懶了?”
喜春展開被子撲在我身上,被子落下,將她整個身子蒙在了我胸前,喜春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這個組長不自在也不好耍,昨日翻了一天的本子眼睛也花了手兒也酸了,我如今后悔得緊,不要做了呢。”
“你能不能別這么任性?”
喜春在被子里面撒嬌獻媚:“我又不是白白的任性,躺好呦小師姑保證服侍的你舒坦快活。”
當當當
敲門聲響,曼柔隔門招呼:“妾身給夫君問安,時辰不早了,快些起床用早餐吧。”
喜春慌慌張張的從被子里鉆了出來,曼柔命她懷孕期間不可與我同床胡鬧,她可是答應過的,若是讓曼柔知道她剛剛撩逗我,免不得又是一頓家法教訓。
我看著喜春慌張的摸樣笑的不行:“這回知道被突然打斷好事的滋味了吧。”
喜春翻了我一個白眼:“這有什么,沒能舒服到的是你又不是我,吃飯香嘴去嘍”
側室餐廳中,曼柔已經在桌邊候著了,妝若小心的侍立在她身后。
喜春先我跑了過去,向曼柔福了一福,甜甜的問安:“夫人早夫人今天的妝真好看”
曼柔報以溫婉一笑,但言辭卻又是訓責:“我前日才吩咐過,你有孕在身,行走動作需端莊穩重,怎地又跑跳起來了?”
喜春笑答:“我有散仙修為護體,斗天斗地也沒影響,夫人安心便好。”
曼柔氣道:“又犟嘴,罰你不許吃早飯,一旁伺候著吧。”
喜春撅著嘴哦了一聲,不情不愿的站到了妝若的身邊。
現在每日看曼柔調教喜春已經成了我一大樂事,瞧曼柔那耀武揚威和喜春委委屈屈的勁兒賊有意思,比以前看她倆死磕好玩多了。
我可不是單純的看熱鬧,借著這個契機,我也想讓她倆之間的關系固定下來,免得以后再出矛盾。曼柔若真能就此壓住喜春,我能清靜不少呢。
可在我悸動的內心深處,我也替喜春提著一口氣,期盼著有一天喜春能翻身,轉而鎮住曼柔,到時候肯定還有好戲可看。
別怪我心思壞,你們又沒娶過兩個媳婦,怎么能了解其中的樂趣呢。
走到桌邊座下,曼柔不顧勸阻,非得挺著大肚子親自為我添飯夾菜,賢惠的不要不要的。
一直等我都吃了一半,曼柔才娟秀的吃了幾口。喜春至始至終都在曼柔身后沖我使眼色,我假裝沒看到,把她氣的不行。
吃過早飯,曼柔招呼道:“喜春,當值的時辰是不是快到了?”
喜春哦了一聲:“我已經跟夫君辭職了,所以不必去了。”
曼柔看我,我端著茶杯搖頭: